阿四停留在一個死角處，他背過身，卻依舊能察覺到不斷靠近的勢力。

忽而阿四一個翻身，只見一道紅光從耳邊擦過，那道血紅色的光線沒有擊中阿四似乎并不罷休。它停留在空中，細直的光線扭動著它的身軀，彎曲波動間越來越寬厚。

阿四的盯著那道光線，他的目光冷若冰霜。紅光的血紅越來越深，不斷有黑影從中沖出，它們圍繞著阿四。

在貪婪與渴望摻雜的惡魂的包籠下，阿四處在原地，他心知現在的他毫無勝算。他收斂起所有的妖媚，只剩下冷漠薄涼的模樣。

他知道他會輸，但他絕不會降伏。

有紅光化為利劍刺入他的體內，劃破他身上的衣物，撕裂開他的皮肉。

皮開肉綻的聲音傳入耳畔，與此同時還有惡魂的嘲笑聲。

“這么多年過去了他也不過如此。”

“不過這皮囊著實好看，我都快把持不住了。”

“狐妖擅長魅惑，當心被勾了魂。”

“妾身本身就是一縷魂煙，纏上這狐妖也不錯。”

“你就是貪心。”

“哈…哈啊…”

“……”

阿四癱倒在地上，感受著刺痛，還有不斷從胸口游至胯下的觸感。

“兄弟姐妹們，差不多玩夠了，該回去交差了。”

“可別玩死了。”

“是…”

尖銳的聲線刺入阿四的耳中，有雨水滴落到他被血液浸染的身體上。疼痛感麻痹了阿四神經，他閉上眼昏厥了過去。

阿四的身體越來越小，化成一只傷痕累累披著血衣的白狐。

———

入夜，夜深了。

有人經過了這片廢棄的小巷。

他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瀕臨死亡的狐貍，心頭有些疑惑。

喂完了他偷養的一窩小貓，他走上前將手輕放在阿四的身上。

小狐貍的腹部隨著微弱的呼吸，不短上下浮動。

還有救！

他緩慢并且小心翼翼地托起它的身子，將這滿身是血的白狐帶了走。

———

次日，下了晚班，天空已經席卷了一層黑色，街道上沒有雨水的潤濕，黑夜里亮起了點點星光。

趙一凡一手勾住夏桃，一手挽著同一時下班的店員，“走！哥哥帶你們去看個好東西！”

夏桃自然甩開趙一凡，從前臺后順了一瓶水，“那窩毛崽子又添崽子了？”她擰開瓶蓋，看著那名女店員懵了一臉，“毛崽子？”

前段時間，趙一凡帶她去過幾次他口中的賞貓之地，夏桃對他愛貓的事情知曉一二。

趙一凡松開左旁的的女孩，攤了攤手，他的視線鎖住夏桃，“噫！你好惡毒啊！想讓崽子生崽子！”

“滾犢子！”夏桃白了趙一凡一眼，“今天就不去看貓了，我要回家。”

夏桃抿嘴一笑，說不準此時的阿四正在家里等著她。夏桃沒有用晚膳，期盼著阿四的驚喜。

“可不是擼貓。”趙一凡單臂張開攔住欲要離開的夏桃，“是狐貍！”

狐貍？！

夏桃愣住了。

是妖嗎？

這個城市里除了阿四還有別的妖？是來找阿四的嗎？

夏桃似是想到了些什么，一把抓住趙一凡的胳膊。

“是公…還是母？”

有族人尋阿四是是好事，可是怕就怕是只母狐貍，阿四活了千百年，有舊情人也不是不可能的。

“是只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