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可是在說胡話”
“然然,你口中的然然,到底是沈嘉然,還是冼梧桐。你可以把愛全給了沈嘉然,我也不爭什么至少,因為我從來都不想成為你的妻。”
“你覺得我會放過你嗎?”
“我覺得你會”
扶鳳棲的身子僵硬了一下,冼梧桐覺得諷刺,兩個人就這樣陷入沉默,本該孤寂的歲月里,遇見了同樣孤寂人,想兩只受傷的小野獸相互舔著對方的傷口,或許他們曾經是愛人,現在只可能是敵人。無限的斗爭,看不見的廝殺,竭力全力的嘶吼。自由成了奢望,如果選擇很殘忍,那就解決了讓你做選擇的人。
許久,扶鳳棲松開懷抱,緩緩開口說道:“你贏了,冼氏一族我會保全,但是唯獨冼懷程不能。”
冼梧桐轉身跪扶鳳棲面前,開口道:“妾謝陛下隆恩。冼氏一族必將永遠效忠大玄王朝。”
扶鳳棲心里的苦澀被慢慢放大,他知道他已經丟失了人生最重要的東西。
孤城背嶺寒吹角,獨戍臨江夜泊船。
晉州
冼懷容把玩著手里的酒杯,松垮的露出瓷白膚色,女人看了都嫉妒。
“公子,丞相來了。”
“叫他進來”
吱的一聲,北月初粗暴的推開門,大步流星走到床榻前,掀開紗幔。入眼看見冼懷容身穿鮮艷外袍,松松垮垮里衣,隨意一動就露出瓷白的肌膚。這一幕剛好被北月初看到眼里,他猶如一個狡猾的貓在自己的心里撓了一下。
隨即,北月初撤掉紗幔,蓋在冼懷容身上。冼懷容不以為然,輕輕撫過北月初的臉龐,看見微紅的耳根,笑訥道:“丞相這般不經撩,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冼懷容別鬧了,快給本相起來。”
北月初隨手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喝了口茶。被起來的冼懷容看在眼里,油然而生的一種滿足感。
北月初抬頭看見冼懷容直直盯著自己,臉頓時覺得火熱,一時間不知所措。
冼懷容盡收眼里,邪邪一笑,開口說道:“怎么,害羞了?”
“少貧嘴,私自跑出京城,還有臉在這里笑,雖然你長的好看,笑起來也就那么一點點誘人。但是只能對本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