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逃與尋
- 陽光止于此和風相擁你
- 椒甜不加糖
- 2460字
- 2020-08-31 12:00:00
岳知陽一路往北,根據思思所說,她們在漠州遭遇北域士兵集中圍攻的時候,沖不出來,只能一直往東跑,在大概跑了四十里后因為太過混亂而被沖散,事后思思也在那一片區域找過,除了傅千禾,剩下的人均被殺害拋在雪地里。
思思不敢想象傅千禾若是被抓住會是怎樣的后果,但一個人實在沒辦法,只能迅速回東都找人幫忙。
現在,沒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
因此,按照路線,岳知陽三人從漠州開始一直往東,七拐八拐進了北域管轄的城鎮:拿勒。
“公子,屬下去問問當地的客棧老板。”思思加快一步走到岳知陽面前行禮。
“去吧。”
“是!”
岳知陽看著思思離開,側身對榮柯吩咐。
“榮柯,你去官府問問有沒有消息。”
“公子,我們這是在北域,這……不太好查啊。”
“你是不是笨?”
“屬下……”榮柯突然不知所措。
“你走的時候身上帶錢了嗎?”
“噢噢噢,屬下明白了,屬下這就去!”榮柯轉身迅速沒入人群里。
岳知陽看了看周圍,提步進了一家帶著東域圖案的茶樓。
岳知陽找了個偏一點的位置坐下,茶仆端著茶水走過來輕輕放在桌上。
“請問,最近你們這里有東域的人來過嗎?”
“客官您說笑了,我們這里挨著東域,每天來往的東域人自然很多,不過這幾年兩國交惡,倒是少了很多。”
“門前的圖案是東域的,你們這樣明目張膽,不怕被官府直接抄了嗎?”
“嘿,公子別擔心,此樓能在這幾年屹立不倒自然是有它的原因的。”
“我有一事想打聽打聽。”岳知陽拿出一塊玉佩放在桌上,茶仆見著后向岳知陽方向靠了靠。
“公子請說,但愿能幫上忙。”茶仆默默將玉佩嵌入緊袖中。
“這段時間拿勒可有五尺余高,長相干凈利落,梳著兵將發型的東域女子來過?從哪個方向來,又去了哪個方向,或者,是否還留在拿勒?”
“公子還有其他要求嗎?”茶仆問道。
“她,還好嗎?平安嗎?身體狀況怎么樣?”岳知陽終于問出了幾個月來最想問的話。
“公子稍等,我去后邊問問。”茶仆退下去了茶樓后邊。
看著茶樓里各色人士進進出出、高談闊論、小聲八卦,岳知陽握著熱茶的手緊了緊。
茶仆走到茶樓后方,向坐在院子里的人鞠躬:“祭師,他來了。”
“只須回復,未曾見過。”男子用手敲著面前的石桌。
“是!”
“等等,......你跟他說,只見過一男一女路過這里,十天前已去往東邊。”
“是!”茶仆退下。
男子繼續敲擊著桌子,思緒已經飄得很遠,終究還是不忍。
“公子,十天前有一男一女從此地路過,往東邊去了。”茶仆來到岳知陽面前。
“……一男一女?……多謝。”岳知陽愣了一下,向其致謝。
“錢貨兩訖而已,公子不必言謝。”茶仆退下。
岳知陽在茶樓坐了一個多時辰,然后回到街頭他們三人分開打探消息的地方。思思和榮柯早已等候在那兒,看見岳知陽過來,思思行禮:“公子,我問過此處所有的客棧老板了,最近沒有東域女子入住過。”
“官府也沒有抓到過東域的女子,不過前幾日曾在大街上抓捕過一個東域男子和一個東域女子,被他們逃了。”
“逃了?”岳知陽思索了一下,“有打聽到他們原來的住處嗎?”
“官兵說當時抓捕的時候是有人指認出來的,原本是住在西邊一座山上的,那個地方已經被官兵抄了。”
“我們去看看。”若能找到蛛絲馬跡,便能放心地往東邊追去。
“是!”
三人策馬往山上去,行了大約四十里路,來到了一棟簡陋的木屋前,里面沒有人,桌椅之類的都被掀翻,屋里因為沒有生火保暖,現在比室外還要冷。
思思翻了翻炕上的棉被,枕頭下面是一張雜亂寫著東域文字和圖案的紙條,看著字跡,應是男子所為。
“這上面寫的,為什么這么熟悉?”榮柯湊了過來,看著思思手上的紙條。
“公子,這好像是一道符咒。”思思將紙條遞給岳知陽。
岳知陽接過,皺著眉頭:“這是祭師所為。”
“祭師怎么會住在這兒?”榮柯不解,看著木屋里簡陋的擺設,靈廟祭師有著操控靈物的能力,哪怕能力再差,也不會落到如此田地,“除非……”
“除非他本是在這兒等著誰!”思思反應過來。
“回鎮上!”岳知陽將紙條收好,轉身出了木屋,三人騎上馬,往山下奔去。
岳知陽三人一路奔到茶樓下,走在前面的岳知陽急匆匆地踏入茶樓,被茶仆攔下:“公子,知而卻返是為何?”
“人呢?”
“誰?”茶仆淡定地攔著三人,不讓進茶樓,“客官們,未經我家主人同意,你們可不能擅闖。”
“我再問一遍,那女子呢?!”岳知陽心里有些焦急,不知道為什么,他感覺好像錯過了什么。
“公子,之前已經說過了,一男一女十天前已去往東邊。”茶仆頓了一會兒,“我家主人已經離開這里了。”這是之前主人讓他轉達的。
“離開了?”岳知陽心頭一顫,原來早就在這里等著他們!岳知陽默默地抓住袖子里放好的紙條,退了兩步,回身上馬,對著思思和榮柯說道:“去東邊!”
太陽已經開始往地面垂落,將三人離去的影子拉得無限長。
兩人一馬終歸是跑不了多遠,在確定身后無人追捕時,傅千禾同何生晏在一處驛站歇了一晚。
拿好鎖匙去二樓客房休息時,跟著傅千禾到了客房門口,何生晏問出了困擾他大半天的疑問。
“青和,你帶我去黃源,目的是什么?”雖然能確定青和不是為了把他賣了才把他帶出來但他想不通為什么要去那個他從來沒去過的地方。
“我要是把你留在那兒,你現在正在北域的大牢里。”
“……你不是一般的女兵。”
“我什么時候說過我是女兵了。”老娘是將軍!
“將你送去北域官府,我應該會獲得不少的獎賞。”何生晏上下打量著傅千禾。
“你會獲得叛國賊的榮譽。”出賣本國將士,傅千禾毫不猶豫第一個殺的就是他。
“罷了罷了。”何生晏揮揮手。
“到黃源你就知道了。”傅千禾打開客房的門,“還有事嗎?”
“沒有了。”何生晏站著沒動。
“那你還杵在這兒干嘛?你不累嗎?”快走開,我要休息了。
“哦哦好。”何生晏反應過來,回身拿出鎖匙打開了隔壁的客房。
……
“醒醒!”傅千禾輕聲輕腳貓進了何生晏的房間,壓低聲音,用手推著正熟睡的何生晏。
何生晏微微睜開眼睛:“嗯?唔——!”你怎么在我房里?!
何生晏后半句被傅千禾用手堵了回去,此刻正睜著大眼睛盯著近在咫尺的傅千禾。
“有官兵追到這兒了,我們從窗口出去。”傅千禾小聲地說著。
“嗯嗯。”何生晏示意傅千禾將捂住他嘴的手放開。
傅千禾跟何生晏沒有騎馬,為避免被注意,倆人徒步往南,打算先進入東域境內再去往黃源,而馬匹在傅千禾的指示下自行尋路悄悄跟在兩人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