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轉身離去,當笑著說無所謂。所有人都望著那個背影,鄙夷、不屑,都是他應得的遺憾。
對他而言,他覺得實在無關緊要。我是指他和這個世界沒有多少聯系,這個世界和他沒有多少關聯。除去他想做的,在其之外的所有,他都以淡然的態度對待。于他而言,這個世界無關緊要,于世界而言,他同樣無關緊要。
他經常思考存在的意義,以至于經常憂慮自我存在的價值。終于是形成了一種有欲無求的習慣,被恐懼行動支配著。然而有時熱情四溢,積極行動,卻又在事后厭惡此前的行動。循環幾次,干脆放任這種感情泛濫,漸漸迷失了自己。
他的思維復雜又矛盾,他的人生荒謬又滑稽,他的精神和靈魂高度契合,肉體卻有礙于這一過程。他難以生存,到現在簡直就是奇跡。他時常處于崩潰的邊緣,他享受這一過程,盡管十分痛苦。因為這讓他可以清晰感知到時間的滑過,生命的流淌。他熱衷于失敗如同渴望成功一樣的熱衷。
他在很久很久以前預知現在的生活狀態,就像他預知的結果一樣的糟糕,這是難免的。接下來會如何如何,他已經不用預知和推測了,已經接近尾聲,這爛透的重復著的悲劇。
在最后的最后,他沒有追憶過往,因為從前和現在相離相差的很遠,那時的純粹已經一去不復返了,那只會打擾現在。記住,過去是會打擾現在的。
他選擇了微笑,既不是因為快樂,也不是因為難過,他想微笑,笑給自己看。
當背影漸行漸遠,當笑著說已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