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這是發票，你記得給你爺爺看。這是書包，這是送你的練習本，好了!”笑笑笑著將書包和本子都給她，我順手將這些都塞進了書包。

小朋友高興的拖著包，往北走去了。

很快，所有的學生都陸陸續續的走了出來。雖然我們沒有戴著熊二，但是還是吸引了很多孩子的目光，爭著圍在我們的桌子前，笑笑告訴他們學英語，，有書包，讓他們回家找爸媽要錢，小朋友很快就作鳥獸散狀，各自跑去小攤買零食。

我和笑笑估摸著張勤要來了，所以趕緊起身，站起來四處發傳單，趁學生還沒走完，趕緊發。一個攤位上擺滿了烤腸的老婦人，一直看著我們罵罵咧咧的，原來是我們招生的桌子占了她擺攤的位置，不得已，我們兩回去搬桌子，張勤恰好看見了，下車就板著臉，看著我們手上還有一沓傳單，很不高興。

“招的怎么樣?有人報名嗎?”

我和笑笑搖搖頭。

“把東西搬上車，回去開會。”張勤徑直上了車。

哎，又要開會了。

“說說吧，招生結果不理想，都是些什么理由?”

沉默。

三分鐘后。

“林浩，你帶頭!”

“農村的家長不像城市的家長，這里的家長并不很看重孩子學習，看重得到的好處，送書包還不滿意，還要本子，筆，橡皮，太貪得無厭了，有一個不滿足，她們就會再次三思。”

“還有呢?”

“他們還在觀望，本地的曹老師，好像也對我們的招生產生了影響。”

“笑笑呢?”

“大部分家長還是很愿意給孩子報名的，但是她們又擔心沒有效果，她們的孩子以前也經常補習，但是沒有效果，學習提不上去，結果孩子脾氣反而越來越大，他們不愿意補課。家長也沒辦法，但是又怕不學不行，所以家長一直猶豫，還有一部分是因為家長外出打工，小孩沒有辦法報名。”

“小秦?”

“我感覺，首先家長重視的方向不對，他們喜歡書包。其次，他們沒有聽過狀元教育，不信任。而且曹老師是她們孩子的老師，有壟斷嫌疑。最后，很多孩子報了吉他，舞蹈，跆拳道，等等，沒有時間了。”

“你們都說得很對，那么你們采取了什么方式呢？你們都發現了問題，但都沒有想辦法解決，你們說了這么多的原因，唯獨漏了一條，你們自己的原因。你們有沒有不停的和家長說，有沒有想辦法讓家長信任，有沒有告訴家長，周末上課的時間可以調，有沒有告訴她們，只要她們想報名，其他的都不需要擔心。你們干什么了呢？你們整天想的就是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放之任之，得過且過。”張勤冷著臉。

“張勤，我們有認真的招生和想辦法，但這些，確實無法控制!”笑笑無奈的攤手。

“我請你們來上班，就是為了聽你一句無法控制嗎！你們捫心自問，盡力了沒有，整個就知道杵在哪里。”

我心里一咯噔，這是說我呢。

“整天跑來跑去，看著是在不停的說，其實呢，我要的結果是說一個成一個，而不是滿大街的跑。”

“還有，號稱校長的左膀右臂，做起事來，毫無章法，整天想著回市里，怎么可能招好生。”

這說的是林浩。

“明天如果再招不到人，我們都別拿工資了，解散了吧，回市里給校長去市里招生。”

“月華是不是不能回來了?”

“你們招的這樣差，她回來干什么?”

我沒有說話了。

其實來這里這么久，已經習慣了這里的狀態，每天上班時間非常短，而且很自由，張勤又帶著我們隔三差五下館子，現在去市里，豈不是找罪受。

“你們回去好好想想，別整天跟個木偶一樣，真不明白，你們晚上是怎么睡著的！”

天色已經變得烏黑，我們不知道，這時一個小孩拖著書包，在鎮小學門口一直徘徊。

我們回到了住所。

林浩問：“今天你們招的多少?”

“一個，你們呢?”

“一個。”

“難怪脾氣這么大。”

“校長知道肯定結果應該會很難受吧。”林浩說完這句話就回房間了，努力關上門。

他傻不傻，門鎖壞了啊!

“張勤有毛病，就知道說，他自己干了什么呢“”笑笑進了屋里，摔凳子。

“誰讓人是老板呢？”我無奈極了。

“我才不想原因呢，每次發傳單招生，說的嗓子都快起火了，家長就是不愿意，難不成我要一直跟著她們回家嗎？不說了，秦子，那個，你說怎么刺激啊!”

這人，真是惦記這事情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