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最終選擇了一家在學校附近的茶餐廳，沒有點很多東西，只是要了一些點心和奶茶。

夏希涼顯然對于李牧單獨約自己吃飯有些意外，更多的是驚喜。所以小口喝奶茶的時候，臉上掛著掩飾不住的笑意。

兩人先是閑聊了一下，關于當老師的選擇，關于文淵中學的教學壓力，最終話題也走向了終了。

即便只是互相沉默著喝奶茶，夏希涼也很高興，她以為這是轉變的開始，她的努力終究有了回報，但是她并不清楚，李牧要和她聊什么。

最終，話題引向了蔣笙笙，也引向了那本丟失的日記。

李牧手中的調羹輕輕轉動著，奶茶微苦，是港式奶茶的正常口味，不過卻不太合李牧的胃口。蔣笙笙之前說過，李牧是小孩子口味，李牧覺得她說的很對。

只是他必須保持著手中的動作，才能讓自己的思路不至于斷了。

“夏夏，我問你一件事情。”李牧盯著奶茶，調羹旋轉著，在茶杯里面形成了一個小小的漩渦。

仿佛李牧現在的心情。

夏希涼拿著蝦餃，輕輕咬了一口，說道：“你想問什么？”

“你還記得，勝男退學之前的事情吧。”

李牧的聲音不大，蔣笙笙吃蝦餃的動作頓了一下，然后點頭道：“記得，大學時候勝男也說過，她當時得了輕微的抑郁癥。”

“你也知道，她得抑郁癥的原因。”

“是的。”夏希涼回答道。

李牧嘆了口氣，抬頭望著夏希涼，手中的動作因為緊張而加快，調羹撞擊著茶杯，發出陣陣清脆的聲響。

“那天在老大的辦公室，他告訴了我一些事情，關于當年日記丟失的事情……”

夏希涼的眼神猛然放大，李牧因為大學時候無聊，學過一些簡單的心理學，所以他清楚，瞳孔放大意味著緊張。

夏希涼很緊張。

他的話題仍舊在繼續：“在勝男退學之后，因為勝男家長執意調查，其實學校查看了丟失日記那段時間的走廊監控，發現了一些情況。”

夏希涼下意識去拿奶茶，手有些微微的顫抖，冰涼的奶茶讓她迅速平靜下來，喝了一口之后，她的臉上帶著驚訝的表情，問道：“那……查出什么了嗎？”

李牧盯著夏希涼，雖然她的表情已經恢復了正常，但是李牧卻從她的聲音里面，聽出了一些慌張。

這句詢問，何嘗不是一種試探？

李牧這么想著，然后點頭：“夏夏，老大和我說了那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所以我才約你出來吃飯的。我想，要是你愿意告訴我，那是最好的。”

“我？你想我告訴你什么？”

可能是聽到李牧這么說話，夏希涼覺得，李牧知道的應該不多。

更何況五年前的監控錄像，即便真的看到了什么，也不可能保存到現在。

李牧有些失望，其實剛才夏希涼的表現，讓他已經確定了，當年的日記丟失和夏希涼有關。

畢竟如果不是熟人，誰能知道蔣笙笙的日記里面寫了什么？誰又能知道，蔣笙笙對袁野的感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