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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越獄

萬仞山位于陽雪國境內(nèi),此刻,陽雪國國都一片熱鬧喧囂,家家張燈結彩,街上各色鏤空燈籠高掛,里面的燈光透過缺失的一塊,在路面上打出各色圖案。

街角一處,火焰升騰而起,衣著怪異的雜耍藝人用腳勾著梯子,手中舉著火把,鼓起嘴巴奮力一吐,一條火龍頓時出現(xiàn),隨著雜耍藝人的方向轉變,這條火龍也跟著變換位置。

火焰把陽雪國國民白皙的臉燙的通紅,他們興奮的大聲喝彩,把錢幣投進雜耍車旁的小桶內(nèi)。

陽雪國新帝登基,上任當權者壽終正寢,他的孩子實力能力同樣受到認可,于是,陽雪國國都內(nèi)正逢著難遇的大慶典。

皇宮內(nèi),一座蘭花亭中正坐著一位眉眼嫵媚的女子,女子眼眶通紅,我見猶憐。

踏踏聲由遠到近,女子側身看去,一名下人正頷首快步走來。

“殿下,大人們都到了,陛下請您過去。”

傳完話后婢女站到一旁,跟著這名殿下逐漸遠去。

大殿內(nèi),一名眉眼俊朗的男子坐在主位,正舉著酒盞面帶笑容不知說著什么。

很快,女子殿下便來到殿內(nèi),她向著殿內(nèi)諸位行過禮后,便坐到自己的位子上,微紅的眼眶已緩解些許。

待所有人到齊后,主位上的男子舉起酒盞,臺下眾人紛紛雙手托起酒盞。

宴席從正午開始,直到天色昏黃才逐漸散去。

群臣離開后,女子殿下被單獨留了下來,主位上的男子,也就是即將登臨帝位的儲君,他拉起女子殿下的手,神秘地來到一處房間,房間內(nèi),幾名婢女等候多時。

為這名將來的皇帝換上一襲銀白朝服,銀色絲線在衣上穿梭,下擺繡著數(shù)種特殊圖騰,在陽雪國的歷史中,曾經(jīng)的陽雪國是一處兇獸妖蠻橫行的地界,陽雪國的開國皇帝是一名苦行的修行者,作為一名人類,在兇獸妖族的眼中是極其容易獲得的獵物。

起初,陽雪國的開國皇帝并不愿大開殺戒,在遭遇多次圍殺后,忍無可忍,最后幾乎將此地的兇獸妖蠻徹底滅絕。

這名開國皇帝繼續(xù)在死寂的雪國中苦行,在多次見到生活在這里的人族所遭遇的苦難,他覺得自己或許應該在這里停下,于是,他找到了曾經(jīng)被自己征服的兇獸妖蠻,于是,陽雪國開國皇帝的第一支“軍隊”誕生了。

他帶著這些妖獸在雪國四處征討,部下不僅有妖蠻,還多了許多的人族同胞。

在他的四處征討下,雪國變得井井有條,不論妖與人,都能在這里和諧共生,于是,陽雪國成立了。

在陽雪國皇帝的朝服上縫著的圖騰,都代表了一個種族,雪人,水晶狐,寒牛……

這些族群的圖騰縫在朝服的下擺,皇帝自身的圖騰則是在腰部及以上,代表著統(tǒng)領。

每任皇帝都有自己獨特的朝服,上一任皇帝自身的圖騰是一桿長槍,而現(xiàn)在,作為即將接任的皇帝,他的圖騰則是一柄刀。

“看,怎么樣,我讓下人重新改了一下,原先各大族群的圖騰不變,但我的那柄刀有些單調(diào),我讓下人又改了改。”

那柄刀上的花紋更加精美,女子殿下頷首微笑。

下人離開房間后,他們也不再端著,瞬間輕松起來,他看著面前的女子,十分疑惑:“尤蘭達,你怎么了,今天一天你都心不在焉。”

尤普諾倒了一杯水,關心的看著對方。

尤蘭達原本已經(jīng)稍稍穩(wěn)定的情緒在聽到尤普諾的關心后,再次崩塌。

“哥,我想父親了。”

尤蘭達哽咽,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

尤普諾一愣,伸手摸著尤蘭達的腦袋,表情溫柔,卻不知怎么安慰。

夜深了,清冷的月光宛若一匹朦朧的紗帳罩在國都,一名外來客掀開紗帳一角,悄無聲息融入國都。

在黑暗中,有一雙眼睛一直盯著他,那雙眼中透露著希冀,以及怨恨。

“該死的,這個維衡會的狗東西竟然到現(xiàn)在還沒犯大錯誤,這樣我怎么改寫劇本!”

迄今為止,成良勝做過的出格事也只有悄無聲息的散出金絲監(jiān)視眾人,可這一件小事根本不足以讓他找到漏洞,只有成良勝犯大錯,它才有機會在幻境內(nèi)使用一些特殊手段徹底將成良勝困死在回憶幻境中。

“這幻境真是垃圾!”

它再次消失不見。

成良勝漫步在國都街道上,本在街道上表演的雜耍藝人都帶著自己的東西回到下榻的住店,囊中羞澀的則是在城外搭好帳篷,此刻城內(nèi)倒有一些喧囂后的冷清。

“明天會更加熱鬧,一切都是為了三天后的狂歡。”

確定方向后,成良勝確定好一個方向,邁步向前走去。

日上三竿,街道上各個地域的美食香氣四溢開來,鑼鼓喧天鞭炮齊鳴,一處被圍起來的場地內(nèi)不知擺著什么東西,被一層厚重的布料遮蓋了起來。

一個裹著厚襖的商人正敲著鑼吸引行人的注意:“諸位父老鄉(xiāng)親,大家看過來。”

商人吆喝之后,又敲了一下鑼:“這些日子,陽雪國可是熱鬧非凡,這雜耍的逗猴的說書的做飯的可謂是全都來了,可是這么多天了,諸位看看這街上表演的,千篇一律,這么些天,吃也吃夠了看也看膩了,這吐個火吞個劍咱們看一兩次圖個新鮮,可是幾天下來全是一模一樣的,一點新意也沒有,大伙自己說,是不是?”

圍上來的觀眾中有被買通的陽雪國人,他們見雇傭自己的商人傳來暗號,紛紛開口:“確實,咱們陽雪國位置比較偏,這些其他地方來的東西咱們沒見過,逢著全國大事咱們也能圖個新鮮,可是這一連著好幾天表演的東西就那么幾個,看也看膩了。”

這些陽雪國人也希望這些表演能有新奇的變化,有人開了頭,他們也跟著附和。

商人見效果不錯,便又敲了一下鑼:“諸位父老鄉(xiāng)親,鄙人呢,也是個賣藝的,但是表演的東西和那些缺乏新意的表演壓根不是一個檔次!”

言罷,商人拽起布料一角,奮力掀開,露出的畫面讓眾人大吃一驚。

只見場地內(nèi)正擺著數(shù)個炸藥桶,在炸藥桶上有一個巨大鐵籠,籠內(nèi)正困著一個衣著單薄的男子。

商人故意停頓了幾秒,面向眾人開始介紹:“諸位父老鄉(xiāng)親,這表演呢,叫逃脫術,我們的演員會在這些炸藥桶爆炸前逃離鐵籠,不然就會被這些炸藥桶炸的尸骨無存!”

商人不再說話,靜靜等著觀眾情緒發(fā)酵。

“這……太瘋了吧,那籠子怎么跟咱們用來抓凍土豬的差不多,這人能逃出去?”

“先別說能不能逃出去了,你看那人穿的多單薄,估計沒一會兒就得凍死。”

“這演員和老板有私仇吧。”

“這要是死了人怎么說,要不要先去報官?”

見觀眾情緒逐漸往報官的方向偏移,商人連忙敲打手中的鑼,但他也沒多說,而是取出一支卷軸將場地包裹防止爆炸波及到觀眾:“諸位父老鄉(xiāng)親,注意看,表演開始!”

隨著商人奮力敲響手中的鑼,左右兩邊的壯漢便開始賣力敲鼓,震耳的咚咚聲傳到每個人的耳朵里,心跳也不由得跟著鼓聲的節(jié)奏加快。

炸藥桶的引信化做一條火蛇飛快地竄向炸藥桶,觀眾的手心不由得出汗。

籠中的男人快速解開手上的鐐銬,他低頭看去,火蛇已經(jīng)爬了一半。

他再次低下頭,飛速的拆解腳上的鐐銬。

很快,火蛇的嗤嗤聲幾乎傳到了他的耳邊,他顧不得解另一只腳上的鐐銬,飛速爬到籠邊,雙手探出去摸索著籠門上的鎖。

哪怕在如此自然環(huán)境下,男人額頭依舊沁出一層冷汗,只是汗液很快便凍在額頭上。

鐵絲探進鎖孔,男人耳朵仔細聽著聲音。

清脆的聲音響起,這是鎖芯被彈起來了,男人臉上露出一抹喜色。

下一刻。

轟隆一聲巨響,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響徹云霄。

觀眾緊張的表情頓時僵在臉上,他們眼里還殘留著剛剛男人打開籠門欣喜的表情。

“那個演員……死了?”

就在觀眾呆滯時,場地內(nèi)的煙塵散去,只見原先佇立在炸藥桶后不遠處的一個露天瞭望臺上,一個衣著單薄的男人出現(xiàn)在那里,他向臺下觀眾揮著手,面帶自信笑容。

現(xiàn)場停滯了幾秒,下一刻,震耳欲聾的歡呼尖叫聲轟地炸響。

觀眾們的歡呼聲甚至壓過了鼓聲。

演員身體輕盈從瞭望臺上躍下,他披上厚衣,甩出一只帽子,觀眾毫不吝嗇地往里面丟著錢幣。

商人敲著鑼,大聲宣傳著自己的雜耍班,并聲稱以后會有更加新奇表演。

日暮黃昏,街上行人漸少,在一家提供住宿的飯館內(nèi),慶功祝賀聲不斷傳出。

“成軒小兄弟,可真有你的,我之前還擔心你萬一出了岔子怎么辦,沒想到你還真有兩手,這下恐怕全城都知道我們雜耍班了!”

白天的那名商人正摟著一個年輕男子的肩膀,哈哈大笑著,對最的大功臣更是喜愛有加。

“我說劉老板,這小伙子你是從哪挖來的,跟你一樣瘋,你那奇怪的想法一般人可真招架不來。”

另一張桌上,坐著的是另一個雜耍班的老板,他喝得醉醺醺的,對今天劉老板的成更可謂是嫉妒之極。

劉康劉老板則是回以哼笑:“做雜耍的,沒有一些新想法怎么行,你們來來回回表演的東西就那么幾個,看兩遍就膩的東西,能吸引來多少顧客?”

“要不是觀眾看膩了,你們能拖家?guī)Э诘嘏艿竭@偏僻的陽雪國?”

其余幾名雜耍班的老板面面相覷,心中盡是無奈,嘴上卻不甘示弱:“那你來陽雪國是做什么,不也是呆不下去了。”

劉康將酒碗摔在桌上,冷笑道:“我們可不一樣,你們呆不下去是因為你們腦袋里壓根就沒多少東西,想不出來好法子讓觀眾樂呵,我呆不下去是因為,沒一個人能來配合我,唯一敢做的無非就是胸口碎大石,踩鋼刀。”

說罷,劉康抬手想拍拍成軒的肩膀,沒想到卻拍了個空,此刻一股寒風吹進房間,眾人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成軒正站在門口伸著懶腰。

“你出去受那罪干什么,屋里多暖和,你非得出去挨凍。”

劉康一條腿橫跨在長凳上,縮了縮脖子。

成軒回頭挑了挑眉,無奈道:“屋里又悶又熱,身邊還圍著一群大老爺們,我可受不了。”

其余雜耍版老板聽后紛紛拱火:“劉康你也不行啊,有這么好的伙計不知道珍惜。”

說話的那名老板看向成軒:“小伙子,跟著我干吧,你想要啥咱就有啥,趕明兒我就給你安排幾個姑娘陪著你。”

劉康聽后便把酒碗砸了過去:“放屁吧你,真要跟了你那才是浪費一塊璞玉,況且,現(xiàn)在什么時候你還敢安排姑娘,等你被抓了我一定到你家鄉(xiāng)大肆宣揚啊。”

那名老板接住劉康砸過來的碗,也不惱,只是指著劉康哈哈大笑。

成軒抬頭看向天空的月亮,月光清輝灑落落在成軒的臉上,那張臉,分明是成良勝的模樣。

天色破曉,萬仞山上的積雪折射著微弱的陽光,苦水牢獄中,赤蛇羊啟峰輕閉雙目。

一抹陽光出現(xiàn),透過瓶口照在羊啟峰身上。

幾乎是一瞬間,破空聲轟然炸響,幾道凌厲的攻勢襲向羊啟峰。

攻擊命中閉著雙眼的羊啟峰,幾道身影毫不猶豫試圖離開苦水牢獄,下一刻,他們忽然感覺自己的雙腿被什么東西纏住,他們回頭望去,發(fā)現(xiàn)一條黑瞳赤蛇死死盯著他們。

眾人不敢大意,紛紛出手朝著黑瞳赤蛇攻擊。

赤蛇微微傾斜腦袋,尾巴一甩便將他們狠狠砸在地面上。

赤蛇盤旋身子,微微擺動蛇頭,黑色的瞳孔仿佛注視著所有囚犯。

“如此齊心協(xié)力攻擊牢獄看守,謀劃很久了吧。”

羊啟峰吐出蛇信,微微擺動的蛇頭表明它已經(jīng)進入攻擊姿態(tài),極度危險。

眾多囚犯頓時感覺自己身體有些火辣辣的疼痛。

“我們還是小瞧了你,我們身體接觸短短兩息,這么多人就已經(jīng)中了你的蛇毒。”

鼠妖懷峰顯出本體,一只灰白老鼠警惕地盯著面前的赤蛇,赤蛇占了苦水牢獄一半的空間,體型龐大,這種體型和血脈之間帶來的壓迫感令懷峰都有些快要暈倒。

“動作快!”

鼠妖懷峰閃身不見,在他身后,一頭斑斕猛虎張大嘴巴狠狠咬在蛇妖的體表,堅硬的鱗片令虎妖一陣牙酸。

“媽的,怎么這么硬!”

羊啟峰冷冷注視著對自己發(fā)起攻擊的眾妖,它沒去管奮力撕咬自己的虎妖溫昊強,而是甩尾,將藏在暗處的懷峰抽了出來。

懷峰倒在地上氣息頹靡,他無奈地搖了搖頭:“不行,羊啟峰天生克制我,本來我的修為就不如他,靠你們了。”

眾妖見狀,紛紛祭出看家本領。

羊啟峰甩動尾巴,鱗片閃過一絲絲流光,下一刻,苦水牢獄迅速充斥著赤紅的毒霧。

毒霧彌漫開來,迅速侵入他們的身體,眾妖只覺得身體內(nèi)火辣辣的疼痛,使得他們想要撕開自己的身體,讓寒風減輕自己體內(nèi)的疼痛。

羊啟峰看著倒了一地的妖物,重新化作人形:“就你們這點伎倆還想越獄,出去找死?”

眾妖倒在地上,痛苦的撕扯體表的毛發(fā)。

羊啟峰準備把它們重新關起來再撤去毒霧,下一刻,他忽然僵直在原地,他感覺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了。

“羊啟峰,對不住了。”

懷峰喘著粗氣從地上爬起,他體表的灰色毛發(fā)禿了好幾塊,變得丑陋無比。

羊啟峰看著它走到其他囚犯身邊,喂它們吃下不知道什么東西,但很明顯,毒霧對他們的效果正在飛速減弱,羊啟峰想要重新奪回身體的控制權,卻反而被操控身體將自己釘在地上,一絲一毫的精神力都無法調(diào)動。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此刻,羊啟峰大腦一團亂麻。

眾妖恢復行動后,看了羊啟峰一眼,卻沒有對他下殺手,而是飛快地逃離苦水牢獄,虎妖溫昊強留在最后,在離開前拍了拍羊啟峰的肩膀:“俺們知道你的難處,你身為維衡會的人,這是你的職責所在,但是俺們也是真的拿你當兄弟,俺們不會讓你為難的。”

溫昊強精神力侵入羊啟峰的身體,轟碎了他全身骨骼,并未傷及性命,臨走前他看了一眼無力支撐癱在地上的羊啟峰,飛速逃離了苦水牢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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