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一個世界有光就會有暗,那么通天教絕對不是處于光明下的黑暗,而是一種極端思想聚集的組織,目前為止,他們雖然每次行動都會受到整個世界的阻攔,但他們還是成功了幾次。
比如盜竊麒麟主的念環、關押傭軍的參謀、破壞器協耗時百年打造的天外瞳等。
麒麟主是麒麟國最強的修士,而并不是麒麟國的國君,念環則是麒麟主最寶貴的法寶,可以由意念驅動,雖然無法烙下神識烙印,但此環意念強者便可使用,所以就算念環被盜竊了,麒麟主也不急,只要通天教敢再次出現,他有信心操控念環打個措手不及。
不過現在通天教在陰影的某處,準備起了一個驚天計劃。
某處陰森的洞府內,一位黑袍教眾單膝下跪低著頭的對一位黑袍壇主稟報:“壇主大人,東西兩方的陣法都已經布置好了,只差南北兩方,我們就可以……”
“噓,你只需稟報消息,就足夠了。”
黑袍教眾雖然沒明白為何壇主要打斷他,那可是他們通天教的一項偉大的計劃,說出來高興高興也是他沒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緒,不過既然壇主說了,那他就照做就是了。
黑袍教眾退了下去,那名壇主看了看洞外,右手拇指捏著其他四根手指,在算著一些事,感嘆了一下一位修士的堅持之后,也化作一陣輕煙消失了。
片刻后
一位黑衣少年飛到了之前的那個洞府,他只是在門口站了會,就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這位少年眉頭皺了皺,不知覺的將自己的心里話說了出來:“這楚黑衣真夠賊的,本少前腳剛走,他就已經又換了新的洞府,就連他用來坐的椅子都已經留下了五把了。”
少年扭了扭脖子,他已經追查剛剛的那位黑袍壇主楚黑衣已經五次了,每次楚黑衣都能在自己出發時就提前知道了自己的目的地,很快的收拾一些燈火與獸皮,就是那把大椅沒帶走,難道是嘲諷?
來自麒麟國的黑衣少年受麒麟主的委任,前來調查念珠的下落,雖然麒麟主很自信沒人能比自己的意念更強大,但如果通天教將念珠封印起來,他也少了一種攻擊手段。
少年雙手抱胸,他又開始尋找黑衣壇主楚黑衣的下落,他與楚黑衣有種莫名的聯系,因為他和楚黑衣是兄弟關系。
楚黑衣是麒麟國楚家的二公子,他本為人處世都非常好,叫人挑不出毛病,但年齡一到十八,他就想變了個人似的,總覺得這片天是假的,這腳下的地也是假的,就連他自己和一切人都是假的。
楚流世聽說了自己二弟的噩耗,他趕忙放下了麒麟書院的修行,回到了楚家,結果這時候的楚黑衣已經自裁了,楚黑衣臨走前留下了一句話,說自己已經得到了改變。
楚黑衣當然沒有死,他還活的好好的,以黑袍楚壇主的身份出現在了通天教,就連他的修為也如水漲船帆一樣,幾日未見就已經和楚流世的修為相近了。
那么兄弟兩會有相愛相殺的那一天嗎,不會,麒麟主承諾只會鎮壓封印楚黑衣數百年,楚黑衣作的惡只會讓時間增長,這也是楚流世想盡全力找到楚黑衣的原因。
洞府前,楚流世坐地等了很久,他在等一個人,那個人是他的幫手,能幫助他把楚黑衣完整的帶回麒麟國。
咻——
一道紅藍黃黑四色的霞光閃過,一位金袍少年飛到了楚流世面前,他勉強的拍了拍楚流世的肩膀,論修為和封印他都很有自信,但如果論遁行,五個他都趕不上一個楚流世。
“我的大少爺啊,你下次再飛快一點,好讓我能給你收個尸。”
楚流世面無表情的捏了捏金袍少年的右臉,語氣比較放松:“放心吧,本少就算打不過,逃還是能逃得掉的,反倒是你,非得那么慢,為何還不讓我帶著你飛?”
“難處,不提。”
楚流世搖了搖頭,讓金袍少年留下一道神識在此處洞府后,又一人飛走了,金袍少年看到楚流世飛走,也沒繼續追,等到神識也追蹤不到楚流世之后,才長呼一口氣,用較微柔的語氣自言自語道:
“唉,自從穿越到洪荒界已經數百年了,本姑娘雖然頑強的活了下來,但為什么一直沒有關于回到本姑娘世界的任何消息,麒麟主也說過,天衣界是一處大世界,可是如何打通兩個大世界之間的橋梁,麒麟主居然說他能夠做到,只是時機不到。”
少女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兩側,為自己打氣道:
“加油金嬌,回到家之前一定要好好活下去,我的那個世界可是有許多我還沒體驗過的好東西呢,唔,先洗個澡吧,為了找楚流世大少爺,假裝著急害得我真的流汗了。”
噗呲——轟隆!
只聽一道劍刺之聲,一只巨獸側身倒下,鎮起無數沙塵,一位黑衣持劍修士從納戒中掏出一把旗子,插在了巨獸腹部。
死去的巨獸突然整個身子濃縮成了精華,盡數融入旗子之內,而這只黑色大旗在巨獸精華融入之后,閃著微弱的黑色光芒,旁邊的黑衣持劍修士也不著急,而是悠閑地耍起了劍。
一招、兩招、十招,黑衣持劍修士足足練了十輪劍招,被他掏出的那面旗子才有了動作,之間旗身開始微微顫動,黑色旗面慢慢的自繪出了一道白色工字。
待旗面的白色工字繪制完整,整個旗子化作一道通天貫地的強烈黑色光柱就消失不見了,一同消失的還有那位一旁練劍的黑衣持劍修士。
待此處異響出現一個時辰后,才有幾位白衣修士御劍而來。
“這奇怪的異響,還有之前在這里出現的黑色光柱,應該是通天教無疑了。”帶頭的那位白衣修士說出了自己的觀點,其余修士只是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么。
那位帶頭的白衣修士看了看黑衣持劍修士之前待過的位置,還用腳踩了幾下,才緩緩開口:“行事者是劍百離,那么南面應該就是劍唯三了,我們直接追劍百離吧,他們面對劍唯三,不至于連阻止一下都做不到。”
其余的白衣修士還只是點了點頭,沒有說話,隨后就跟著帶頭的白衣修士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