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春嫂和李根聽到念念要生了的消息,趕緊放下手中的活連忙回去,李根跑的快些去找了產婆和大夫來。春嫂回到宅子里看著地上的血跡,他們順著血跡帶到念念的屋子里,見念念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身下還躺有一嬰兒。
春嫂有過生產的經驗連忙將孩子抱起來,由天賜接著,沒一會兒的功夫李根將產婆和大夫帶來,大夫見面色蒼白,沒有生氣的念念也給嚇著了,趕緊為她施針救治。
一番折騰后,念念躺在床上臉上依然沒有任何血色,孩子春嫂一直在照料著。
天賜舍不得這個帶她如親人般的姐姐,就一直守在一旁,他祈求上天救救這好心的大姐姐。大夫臨走前說若她不能挺過來,只怕是回天無力?;杳圆恍训哪钅?,來到四周白茫茫的地方,這是靈氣,這里靈氣好濃郁。中間有一位身著淡紫色衣衫的男子在打坐,是白墨,念念小跑的來到他跟前,可他已入無人之境,任憑念念如何呼喚都仿若未聞。
“墨墨,我很好,你放心?!蹦钅羁恐南ド?,跟以前夏天他們在廊下里乘涼,念念披著長發依靠在他的膝上。
天賜見念念四周被濃密的氣體包裹,他喊來爹娘看看念念怎么了。念念的身體在靈氣的滋養下,慢慢恢復起來,原本蒼白毫無血色的小臉,逐漸的紅潤。春嫂和李根聞言也帶到念念的屋子里,懷里的嬰兒很興奮的樣子,好像那濃密的氣體他很喜歡,春嫂見懷里的嬰兒很想去那里,咿咿呀呀的。
“娘,小公子怎么了?他好像很想去夫人那里?!碧熨n也發現了他的興奮。
春嫂將嬰兒放在念念旁邊,周圍的氣體好像不喜歡春嫂接近,春嫂強忍著痛將嬰兒放在念念身旁,天賜上前來扶著春嫂,擔憂的看著自己母親手腕處的血色斑點。
春嫂對他搖搖頭,示意他莫要擔心。漸漸的圍繞在念念周圍的靈氣散去,她原本蒼白的臉龐也有了些許血色,等到靈氣全部散去天賜壯著膽子走向念念。
春嫂想攔住他,可手疼的根本沒有多大的力氣,而李根也不顧男女有別走進里屋將春嫂帶出來,之前李根雖也擔心念念,可男女有別,他也不敢貿然進到念念里屋去。
“娘,夫人身上有溫度了。”天賜很高興的對春嫂說,春嫂聽后很是高興,連忙讓李根去請大夫來。
大夫來為念念把脈,覺得很奇跡。本來瀕臨死亡的人如今卻活過了,先前脈象虛弱,毫無生氣,現在竟好了過來。本來念念因為無法承受上古神獸血脈而幾近枯竭,也許是因為白墨吧,也或許是白墨給她的玉佩讓她度過了這一劫。
“夫人無大礙了,待她醒后只需好生調養就好,我再給她開個方子,她醒后按照我些方子吃藥即可?!币姶蠓蛞o念念開單子抓藥,天賜本想說自家夫人會醫術卻被李根攔著不讓說。
等大夫走后天賜不解的問道為何方才攔著他,李根回答道“夫人如今最需要休息,怎可再勞累?”
天賜依然不能理解他爹的話,他覺得不過是開單子而已,抓藥這事自然用不著夫人動手。能費什么神,不過即使是爹爹說的他就照辦,左右夫人也無大礙了。
沉睡了快半個月的念念終于醒來,“墨墨。”
“夫人,您醒了?!碧熨n見念念醒了,就去叫春嫂進來。
“夫人?!蹦钅瞽h顧了一下四周,沒有墨墨在。她記得自己遇見白墨在打坐修煉,她生怕打擾打擾他,靠在他的膝蓋睡了一覺,醒來后果然是在做夢。
“春嫂,你們怎么了?!彼匆姶荷┖吞熨n滿臉淚痕,應該是擔心她才會如此吧,遇見他們一家后,念念也是第一次有了家的感覺。
“孩子呢,我的孩子呢?!蹦钅蠲嗣约旱亩亲樱亲雍芷教梗蔷妥C明孩子是出生了的。
“夫人,您別著急,公子沒事呢。”春嫂讓天賜去將公子抱來,念念聽到孩子沒事也就安心些。
“是男孩嗎?”念念問春嫂,她聽到春嫂喊公子來著。
“是啊,夫人。小公子可好看了,和老爺長得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可他更喜歡女兒呢?!币娔钅钌袂橛行┞淠?,春嫂也知道她說錯話,連忙上前安慰她。
“老爺定會喜歡公子,夫人您待會兒瞧了就知道了,公子可懂事了,打出生起就沒哭過呢?!闭f話間,天賜也將孩子抱來了,念念將孩子抱在懷里,眼淚還是不爭氣的流下來。
從小到大她就習慣將眼淚吞在肚子里,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哭得如此難過。
許是哭夠了,念念終于沒再哭了,天賜很是擔心的看著念念,小小年紀的他不知道為什么念念會哭,可方才念念哭得著實讓人心疼,或者她在和自己的孩子訴苦吧。
睡了一覺的念念抱著孩子坐在床前,春嫂端了早膳進來。
“夫人,公子我來抱著吧,您用點糕點?!?
“不了,我想抱抱他,春嫂你說我現在給他起好名字,墨墨回來會不會怨我?!蹦钅畲认榈目粗约汉托膼壑怂暮⒆樱肫鹱约簭那斑€擔心自己不夠格做好母親,也怕自己不能做一個好母親,在從前多少個沒有撐過的時候,都是想著孩子才過來的,所謂女子本弱,為母則剛便是如此吧。
“老爺那么疼夫人定不會生氣?!?
“不會才怪,我將表字留給他,等他來取,我先給你取名叫白陶,等你父親回來了再為你取表字可好?”念念看著白陶溫柔的對他說。
“夫人最喜歡桃花,那公子的桃是…”春嫂以為是桃花的桃,她在念念身邊這些年也認識了些簡單的字,本想說桃這個字太過女孩子氣,念念知道她誤會便同她解釋。
“是陶,同窯同音。墨墨最愛喝酒,也特別喜歡他的那個小酒壺,我希望他會像喜歡酒一樣喜歡我們的孩子。只是不知道他會不會喜歡這個名字?!逼鋵嵞钅顚θ∶诌@一點也沒有多大的信心,她自知自己再文學這一塊的造詣不高,不過她就是喜歡這個名字,也不管白墨會不會同意了。
這邊閉關了半年多的白墨終于醒來,他的法力提升了數個階級,可他卻無法高興起來,與之前相比,好像丟了什么重要的東西還是人來著,他不知道,只是修煉中好像有誰靠在自己膝蓋上,他意外的沒有將那人推走,好像是一個女子,她是誰,杜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