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生看著胥林幼,動了動眸子,沒說話。也許吧,安生一點兒也不想考慮別人會怎樣,她只知道她的感受十分的不爽就對了,何故在乎那些與自己無關的事物呢,一點兒也沒必要的。
她要在乎的是干媽和媽媽,從小干媽對她就異常的好,所以對她好的人,一個人都不會被她辜負。
后來的幾天,每天還是會出現(xiàn)許多莫名其妙的小物件,安生都收納了起來。
自從那件事情一出,安生自覺的和李川溪有了距離,和李川溪的交流也變得生疏了許多。
月考剛過,周靜京整個人就癱在位置上,嚶嚶的大叫了起來:“胥姐,安生,我快死了。”
“嗚嗚嗚,好多題我都不會。”
“我的車車沒希望了。我的前十名沒了。”
安生翻了個白眼兒,推了推她:“你就滾吧,我親自輔導的,還那么類型題,你要是沒進二十我扒你衣服。”
胥林幼咬著小手帕,現(xiàn)在被劉意拉住了,不讓她去聽周靜京瞎鬧。
“劉意,小傻子喊我。”胥林幼眨眨眼睛,看著劉意。
“做題,才考完試,你轉(zhuǎn)頭就要把那些全忘了,給我坐在這兒乖乖的寫題。”劉意逮著胥林幼,把自己的那套卷子放在她的面前。
“我不要。”胥林幼不高興,拉著劉意看著的手撒嬌:“劉意,我不要寫題,才考完試,人家都回家了,就我們在這兒寫題,一點兒也不好,你帶我去玩兒嘛,你之前說要帶我去游樂場的。”
“好,帶你去。”劉意毫不猶豫的同意了。
“歐耶,嘿嘿,安生,京京收拾書包,咱們?nèi)ビ螛穲鐾鎯骸!瘪懔钟赘吲d的蹦了起來,一下子抱在劉意身上。
安生瞥了一眼,默默收拾書包,京京看了看手表,說:“我就不去了,我還有事兒。”
“啊?”胥林幼一聽,不高興了起來:“京京,你不去啊。”
“嗯,不去,我之前的一些事兒還沒處理好,正好月考考完這放學也早,趁現(xiàn)在去解決了。”
安生正要說話,胥林幼就瞪過來了:“安生,你不準說不去。”
安生扁了扁嘴巴:“我不去,劉意現(xiàn)在指不定在心里罵了我?guī)装倩仉姛襞萘恕!?
“昂,我不管,我不管,你必須去,必須去。”胥林幼才不要和劉意單獨出門,一般單獨和他出門都沒好處。
余光看到搬著桌子的李川溪,胥林幼咧牙:“大川兒,得空不?”
“嗯?”李川溪懵了好一會,隨后才反應過來:“哦,下午沒事兒,你要干嘛。”
“她要和劉意去二人世界,偏要拉著我。”安生扁著嘴,十分的不高興。
最近和川兒有了些距離,這是她想要的,可是卻總覺得哪里不對,心里很不舒服。
提著書包,走到他面前,臉色微差,她看了看胥林幼,蔫蔫兒的:“胥姐,你別折磨我了,我不想早戀,你這是在教壞我。”
“我哪有,一起玩兒不挺好的嗎?”胥林幼不解,怎就和早戀有關系了。
“你天天和劉意恩恩愛愛,我會嫉妒的,小心我挖你墻角。”安生最近心情不太好。
川兒因為她的疏離,和她也疏離了不少,轉(zhuǎn)頭有和別的小姑娘玩兒的賊好,她心里堵了好幾天,再加上看著胥林幼天天甜甜蜜蜜的,她也想找男朋友了。
李川溪愣了愣,他低頭看著安生,定了定神,小聲地說:“安生,劉意是個專一的人。”
胥林幼挑了挑眉,她抓著劉意的手,送到了安生面前:“吶,姐的男人就是你的男人。”
安生呆愣愣的看著胥林幼,吸了吸鼻子,有些尷尬:“我就是開玩笑的,胥姐這么調(diào)侃我。”
“哈哈哈哈,看來我們的六月也想情竇初開了。要不姐給你介紹一個?”胥林幼一臉流氓的看著安生,被胥林幼送到安生面前的劉意整個臉都黑了。
“胥林幼,你滾吧。”李川溪皺起了眉,十分不高興的瞪著胥林幼:“別教壞安生。”
“談戀愛就教壞人了,那我怎么沒見你壞到哪兒去?”胥林幼看著李川溪,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我可記得你和那個人你儂我儂好不甜蜜,那個時候你可才初二,怎么說也該是你帶壞了我,我才帶壞安生的。”
胥林幼轉(zhuǎn)頭看著安生,認真的看了一番,點著頭道:“我道你為何對安生獨不一樣,仔細看看還挺像那人。李川溪你可別把我家安生當成你白月光的替身。”
安生愣怔了許久,目光看著李川溪的腳,出了神。
所以川兒對她好不是把她當朋友?而是透過她思念著誰?
猛地心頭一痛,回了神,她看著胥林幼,勉強的笑了笑:“你們玩兒,我要回去睡一覺,這幾天熬了點兒夜。”轉(zhuǎn)身人就走了,走著走著,又小跑了起來。
李川溪愣在了原地,沉浸在了回憶里,真?zhèn)€人就像失去了靈魂。
劉意皺了皺眉,手肘推了推她:“你何故提那個人,又不是不知道這傻子很在意。”
“該忘記了,而且我看的出他喜歡安生,可是他心里裝著人,安生本來和那人就像許多,若真是我說的那樣,對安生一點兒都不好。”胥林幼瞪著眼,一臉委屈:“哼,你還說我。”
“你這豬腦子,想啥呢,你就確定安生也喜歡這傻子?”劉意戳了戳她的頭。
許久李川溪回過神來,他走過胥林幼,做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看著桌子上的那本書,思緒又飄遠了。
他記得那個冬天是溫暖的,也記得那個冬天是刺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