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生跌坐在了地上,胥林幼則是被嚇懵了,反應了好一會兒,才看到已經蹲下去看安生的人。
是個男人,看樣子應該二十多歲的模樣。
她有些警惕的看著那個男人,推開了他,自己把嚇得已經哭了起來的安生扶了起來,安生倚著胥林幼,看清楚人了,本來還抽抽的哭,結果人直接給愣住了,她有些詫異:“怎么……嗝~”
安生哭了之后就容易打嗝,她緩了好一會兒:“你怎么又來了。”
胥林幼有些懵,她眨了眨眼睛,問安生:“安生,你認識他啊。”
“就是那個被我媽打小區的怪大叔。”安生吸了吸快流出來的鼻涕,結果這一吸,鼻子上直接鼓起了一個大大鼻涕泡泡,繼上次的高燒,燒退了,但是還是有點兒感冒。
安生眨了眨眼睛,有些尷尬。胥林幼也覺得怪尷尬的,趕緊拿出紙,捏住了她的鼻子上的泡泡。泡泡破的時候,還飛濺在了安生臉上,安生有些尷尬,才反應過來,趕緊低頭擦臉。
那男人也是奇怪,還看著兩人笑,如果胥林幼沒理解錯的話,她在那笑容里看到了奇怪的寵溺,據安生那樣描述,這個人和安生不太熟才對。
因為知道他來也許還是因為上次那個話題,安生想著媽媽今天回回來的會比較早,因為媽媽說福利院來了個新的阿姨。
就沒帶那個人去家里,而且這可是個陌生男人,就算他說那些話是真的,這樣帶進家不太好,小區里的人指不定瞎想,就上次這人被趕走的時候,她還聽到有幾個說風涼話的老貓。
陌生人你也不知道底細,要是引狼入室就不好了。
她本就可以直接不理他就走了的,但是她還是想跟他表明自己的立場。自從這個人出現在她的面前時,之后發生的一切,她都覺得和這個人有關。
比如在家時會突然收到某家定制蛋糕送上門,又比如莫名桌子上會多一張特別丑的的圍巾,現在才十月,圍巾有些過分了,還有其他很多的奇葩東西送到她手里,這一個月來都是這樣,這種感覺很奇怪,卻又不討厭。
她帶著男人到了先去附近的奶茶店,胥林幼要了一杯綠茶。倒是安生,要了一杯拿鐵和草莓奶昔。
她坐在他的對面,點好東西后,就直愣愣的看著他打量了一番,第一句就是問:“你是安寧的什么人。”
林佑安愣了,是的這個人就是林佑安。他實在太想他的楸桔了,沒忍住過來,結果還把人給嚇哭了。
“她是我的前妻。”林佑安乖乖的回答,一直看著安生。
胥林幼的奶茶一到手,就開封喝了,這會咬著吸管看著兩人,眨了眨眼睛,她開了口:“小哥哥,你是安生的哥哥嗎?”她眨了眨眼,完全忘了安生特意強調的大叔這個詞,她記得安生說過她有個哥哥會打籃球。
林佑安被胥林幼看的有些尷尬,安生一臉無語,一巴掌呼在胥林幼的后背上:“姐妹,我特意跟你強調過是大叔。”
胥林幼看著安生,眨了眨眼,又看回去了,十分直白的問:“大叔,你現在還單身嘛。”
安生一臉無語了:“胥林幼,你別丟臉了,你看他像沒有家室的人嗎?你是不是沒聽我們說的話啊。”
“聽了啊,你問他認不認識你干媽,他說你干媽是他前妻。”胥林幼收斂了一點,神色和剛才又完全不一樣了。
安生似乎沒有剛才那么緊張了,畢竟聽到這兒的時候,她是真的緊張的話都說不出來,不然也不會安靜這么久,還是胥姐了解她,她大概明白了胥姐的用意。
她斂了斂神,看向林佑安:“你上次說的話,我想知道有多少真。”
“楸桔心里應該是清楚的,我不會騙人。”林佑安喝了一口桌子上的拿鐵,,看了胥林幼一眼,挑了挑眉,這長相有意思。
“大叔,我不叫楸桔,我有我的名字,我的名字叫李安生。”安生皺了皺眉,看他這個樣子,心里十分的不爽。
“我知道。”他笑了笑:“你是個聰明的女孩,我相信你應該知道我們之間的關系到底是不是真的了。”
看來這丫頭是才知道安寧的身份。
呵,安寧還真是舍得呢。
安生皺了皺眉:“既然你說你是我爸,那我也就當你是我爸,我想知道為什么你們都要和我劃開關系。”
“既然不要我了,為什么一個用著那樣的身份,一個卻十多年沒出現,到了現在卻又來找我,這又不是什么成長游戲,輕易拋棄了又想輕易撿回來,有意思嗎?。”安生一想到,如果這個人不出現,她就極有可能一輩子都不知道自己其實是一個親爸不要,親媽變成了干媽的人。她看著林佑安的眼神變得復雜了許多。
誰又不渴望父愛呢,誰又想做一個單親家庭的孩子呢。沒有誰想,也沒有誰愿意,她不能選擇,也不能責怪誰。
只能在語言中想著,你既然不要我,就不別來找我。可是從那個人的眼神上,她說不出這樣傷人的話。
所以她自能自己安慰自己,他會不會是很愛我的呢?只是因為莫種原因才不要我的,干媽也只因為某種原因才這樣的,是吧。
到底是不是她也不知道,也許她以后也不會明白他們的做法,也許不是以后,而是一輩子都不想原諒任何一個人。
這種俗套的狗血劇情降落到她的身上來,她只有一個感覺,壓力特別特別大。
“你是我女兒,我不可能不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