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徒霖問夫潛默曰:“何以冷也?”夫潛默曰:“譬如人言道有美人而不顧,眾皆尋之,可謂踐之冷。譬如人言近有斗毆,眾皆尋之,獨不往,亦可謂踐之冷。然欲往而強禁之,不可謂之冷。心安理得,方為冷也。”
成人者,能自立且不害人。冷者可成人,不可成君子。
知道它是對的,就堅決去執行(首先要在心中有個堅定的信念);知道它是錯的,就堅決去回避。因為受到些誘惑或威脅就選擇放棄理智的人是不會有什么成就的。
如果不知道事情的對錯,就盡可能不要攙和,真相還沒有水落石出,就不要隨意宣張。寧可選擇多一些冷漠,也不要選擇無用的熱情,這就是冷學中講求的“冷”。
不要過多追憶以前的事情,不要作無用的悲傷,不要對未來過多期盼,既然在某些方面已經無能為力、無法作為,索性就忘卻它,把主要精力放在正事上。
少去關心別人的私事,多關心好自己的正事。不相關的人說另外人的隱私時,不要去追問。盡可能不要做侵害別人隱私的事,說話也不要帶有這種意向。
一個連自己都養活不了的人更不要指望他養活別人,一個對自己都不負責任的人更不要指望他對他人負責。去掉一些沒有用的情感,多學一些有用的知識。自力更生才是生存之道。成人之后,要靠自己養活自己,自己對自己負責。
事有錯,先省己過。己過清,再究他人。
城府深、心思縝密的人不容易被人看清楚,所以善于自保;喜歡夸耀、顯能的人容易被人看清楚,所以難以自保。
至察則無友,至問則無答。
首謹信,次利親。辨是非,明事理。有余力,則學文。
為友密,常粗言;所憎者,避而遠之,反不污之,此謂正乎?故友亦宜禮。
事非宜,無論何人如何求情均不允,迫則訓之,而不移。
徒思何以育才,不如己先致之。
少問多思。若可即查,則勿問也。于事勿苛求,勿強迫,不必拘于小節,而能顧全大局。勿因一己之私心而失之顏面。
勿過富,過富累其身;盡勿貧,過貧壞其身。不結小人,使禍染身;不結愚孝、愚忠之人,以防心悲,然能助,則可助之。
欲蓋彌彰,不如不蓋;臨危而懼使己更懼,不如不懼。
為人非議,如無名威,不如不辯,愈辯愈亂,愈自辱。
惡欺己者,是以記其劣,遇而謹避,以防再欺,若憎意過重則無以防,而害己之身心也。
修身為本,治人為末。看書為本,寫作為末。非害為本,兼愛為末。仁為本,禮為末。故云解鈴還須系鈴人。己之命,己主也,非他主也。己之情,宜己控,非他控也。
戰雖有謀,而守為本焉;行雖有謀,而慎為本焉;言雖有謀,而寡為本焉;交際雖有謀,而謙順為本焉;治雖有謀,而無為為本焉。是故置本不固者,無務豐末;束己不周,無務束人;護己不周,無務護人;料己不周,無務料人。
無心之害可諒,有心之害不可諒。無心之害改之可歸于無;有心之害改之善于不改,然不可歸于無。無心之害,常隨情之助也;有心之害,言辱、毆暴等皆可謂之,而毆暴之害常勝于言辱。言有心之害為無心,是非明理也。
人初見之征,貌也。鑒貌,護己之初也。貌雖不可取,實可鑒之。觀神態之變與言行,相較之以察大體之性情,而累日積月以漸縮度人之度。
水價時廉于金,時重于金,必度其時情。如不缺水,水與金不可兼得,必求金也。若缺水,水與金不可兼得,必求水也。
義有時大于生,有時小于生,必度其時情。管仲從公子糾死,固義也。而管仲九合諸侯,一匡天下,方知前之義,此時是乃生大于義。夫生與義,安能輕度其重?未至必死之境,不輕求其義也。故陳涉知其執務必死,而行義反有望得生,故行其義也。知生望不大,即可行義。何必知死,再行亦晚。故生望不大,可早行義而不自斃。然亦迫不得已而為之。
無心之害,既隨情之助,必常人求情于己,非己求情于人,至于其害,常因人之不能自控情,而常非己之過也,既已知其訴,則不往也,是除無心之害。是改過也。
然情之助若不合校規,安可謂助乎?情之助譬如友情之助,情欲之情不合于校。
言重,行重,貌重,好重,成人;四者一重至三重,若人之人;四者皆失,非人也。縱偶有失,無大過,且不悖則,尚成人。
孔子卒,原憲遂亡在草澤中。子貢相衛,而結駟連騎,排藜藿入窮閻,過謝原憲。憲攝敝衣冠見子貢。子貢恥之,曰:“夫子豈病乎?”原憲曰:“吾聞之,無財者謂之貧,學道而不能行者謂之病。若憲,貧也,非病也。”子貢慚,不懌而去,終身恥其言之過也。
以吾度之,子貢言縱小過,無礙成人。其能知恥終生,亦顯其德之貴。
兒女與父母稱兄道弟,父母嬉笑于兒女之間,皆非合其位也。位既不合,不能以震服。縱言正而不聽,是因此也。
對尊長,宜敬而不宜喜,以衛之名分。對古之圣賢,更宜如此。
吾雖重之名分,今之倫理,非古之封建禮教。
或呼父為兄,呼同學為父母、子女,此不亂名分者乎?亦不能為今之倫理所容。安名分,亦宜從法,方可安心。
為事因人而異,必以處境為重,斷不可邯鄲學步、東施效顰。
非害、非辱尚不能為,安能合法乎?若以法維權,以懲犯者,亦非害、辱也,是謂匡義。國法有異,若法有不規或未善者,取他國之長補己國之短,以近自然。法尚不合,安能明事理乎?事理且不明,安能賢德乎?賢德不足,安能為君子乎?君子且難稱,安能為善人乎?善人且難稱,安能為惠人乎?惠人且難稱,安能為賢人乎?賢人且不能,安能兼愛乎?兼愛雖好,不見賢人,故永不可為,而屢近仍甚遙,始終遙不可及。為求其功利,不若倡非害、非辱。倡兼愛者豈非害、辱多乎?是大眾兼愛,少數不置,其道甚難于共產主義社會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