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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九十九,我們也是彝人了

再說楊應龍回到九盤關關上,吩咐緊閉關門,不經自己允許,誰也不許出關。

“看來是安疆臣知道我放出蠱毒后會傷及元氣!”一會兒他就覺得身子有些發軟,頭上虛汗直冒,頹然坐在椅子中對楊兆龍說,“他一定是把劉挺他們的衣服放在鍋里煮著了!”

“這——大哥不要緊的吧?”楊兆龍看著他哥疲軟不堪的樣子問,“水西和永寧倒向朝廷,對于我們來說可不是好兆頭。剛才有人來報告說水牛塘丟了,熊擒龍和熊擒虎已經死在樊龍和樊虎手里了呢!”

“哦!樊龍和樊虎真有這么厲害?”楊應龍吃了一驚后接著說道,“我倒是沒事。我好了時,劉挺也該死翹翹了。要緊的是安疆臣和馬千乘都可能知道有人能解蠱毒,我怕他們這兩天去找到人,那我將功虧一簣!”

“你說的是宋欒吧?”楊兆龍接著說道,“上次在偏橋沒有殺了他,這老家伙跑去哪里了呢?那家伙可不能出現啊!要不然我們怎么逼迫李化龍就范,用解藥去換回國棟呀!”

“我知道宋欒住處,”這時楊珠說道,“要不我就走一遭去殺了宋欒,看他們去找誰要解藥去?”

“你知道?他在哪里?”楊應龍依舊慵懶地斜躺在靠背椅上,楊兆龍卻興奮起來。

“我和金花都知道:那老東西就在酉陽城中他兒子宋世雄那兒!”

“那你就走一遭吧?”楊兆龍說道,“這事拖不得。”

楊珠起身要走,卻被楊應龍擺手攔住,“讓金花去吧!我的元氣還未恢復,你國棟大哥又被人家捉了,目前你不能離開這里呢!只能叫金花、貝貝領著楊維棟和楊寶去。也不知這兩個小子離家三年,學到些功夫沒有呢!也該讓他們鍛煉鍛煉了!”

“還不錯,”楊珠對楊應龍說,“前幾天我試過他們了,以一敵二我要費些力才能把他們拿下。不過伯父不是讓金花、貝貝、楊維棟和楊寶去行刺圍攻我們的馬千乘、安疆臣、安堯臣和奢崇明家眷以擾亂人家的部署了嗎?金花她們已經去了思州了,因為三娘和田千頃、田千壟的死,思州人現在正嚷嚷著要找彝人和土家人報仇呢!她們要去思州尋求田雄龍和田雄虎兩個舅舅的幫助!”

“哦——不過金花她想不到這些的,一定是你給他們出的主意吧?”楊應龍問楊珠。

“也不是我,是楊珍大哥的主意呢!”楊珠回答道,“我大哥認為這段時間水西、永寧和石柱防范都很嚴密,要達到牽制官軍的目的,不如叫她們遠赴長沙,去把李化龍的父母宰了。那樣的話,李化龍會因為丁憂的原因離開他的指揮位置呢!”

“不枉讀了那么多書,楊珍這孩子真的想得周到,”楊應龍欣慰了起來,“思州去長沙不是很順路嗎?那就派人前去思州,讓金花她們殺了宋欒,再往長沙去!”

“好!”

楊珠回答了一聲就出去了,屋里只剩下楊應龍和楊兆龍兄弟倆,兩人似乎都有些興奮了起來。

“我們在這里耗上兩天,再逼迫李化龍答應我們用解藥換回楊國棟!”楊應龍的精神好了些,對楊兆龍說道,“其余的事就是堅守關墻,這兩天二弟你就多辛苦一點。”

楊應龍兄弟倆說話時,奢崇明的軍營里,吳懷瑾和吳懷瑜已經與樊龍和樊虎分別了。她們換上了苗族男子的服裝,要經過思州,趕往石柱去。

奔跑了半日,來到思州地界時吳懷瑜覺得肚子餓得慌。

“哦!思州西門不遠處的大路邊不是有一個‘望城坡酒店嗎?”她向姐姐吳懷瑾建議,“我們到那里后吃些湯面了再走如何?”

“行吧!”吳懷瑾也覺得餓了,“不過我們還是小心些,被思州人認出來了可不是好玩的呢!”

“這個我知道!”吳懷瑜答應著,兩人便讓馬加快了步伐,改小跑為狂奔。

望城坡還真是望城坡,在這里可以看見蒙水玉帶一般彎彎曲曲由南向北蛇形,河水的轉彎處,四四方方的思州城正安安靜靜地曬著太陽。

說是酒店,不過就是幾間涼棚搭在路邊上,后面一個固定的作坊。作坊里的煤火燒的很旺,廚子正在汗津津地忙碌。

兩人下馬后走進涼棚找了一張空桌子坐下。她們看見有兩張桌子坐著人:一張上坐的是兩個小伙子,卻是苗家貴族打扮,一臉豪橫的樣子;另一張桌子上的卻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婦女,正把碗里的湯面,往一個不過兩三歲的孩子嘴里扒拉。奇怪的是這個婦女穿的卻是彝人衣服,那孩子頸子上套著銀項圈,這對于一般人家來說,真的無法想象。

“怎么會有彝族的貴婦人來到這里啊?”吳懷瑾和吳懷瑜心里都很奇怪。

作坊那邊的店家見有了客人,便滿臉堆笑地過來問她們要吃什么?

吳懷瑾用手壓著自己的喉嚨,裝著嗓子疼痛的樣子,啞著聲音點了兩碗湯面條。

“要酒嗎?”店家問,“我們苗家人可是離不開酒的喲!”

吳懷瑾搖搖頭,還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嗓子。

店家又看了吳懷瑜一眼,見吳懷瑜一臉懵然,便不再說話,只是疑惑地往回走。

見店家走遠,吳懷瑜卻把頭偏向了吳懷瑾,在她姐姐耳朵邊偷偷說了句:“你看這兩個苗族男子與哪個有些相像啊?”

“哪個?”吳懷瑾小聲問。

“其中一個就是年齡小點,沒有長胡子,要不然就像楊國棟;還有一個個子修長的,好像楊珠喲!”

“什么?”吳懷瑾心里一愣,便偷偷向那邊掃了一眼,也在心里疑惑了起來,“莫非他們也是楊應龍和楊兆龍的兒子嗎?”

兩個苗族年輕人卻在注意那個彝族婦女和她的兒子,沒拿眼睛往這邊看。

“不好,這個婦女和孩子危險了呢!”吳懷瑾提醒吳懷瑜,“從樊龍和樊虎那邊的關系來說,我們也是彝人了,這事我們不能不管啊!”

兩個姑娘不再說話,店家把湯面端來了,她們付了錢,就快速地往嘴里扒拉。

她們還沒完全吃完時,那個婦女就已經喂好了孩子。她把孩子捆在自己的胸前,去那邊的樹下解下了一匹嘴上籠著馬料口袋的棗紅馬,收拾好馬料口袋后騎上了就走。

兩個苗族年輕人相互看了一眼,也騎著馬跟在了后面。

“我們也跟著吧!”吳懷瑾看了吳懷瑜一眼,兩人也去那邊樹下解開了自己的馬匹,又跟在了兩個苗族年輕人后邊。

五匹馬分成三撥往西面的大山走。

前面的婦女走的并不快,她后面跟著的人卻越來越近。

婦女來到山埡里已經看不見思州城的地方,卻下了馬,抱著捆在懷中孩子在路上站著。

看著兩個苗族人走近,突然雙腳用力蹬地,一個旱地拔蔥高高躍起,接著以腰胯為軸,身體左旋,右腳后擺,腳掌一下子掛著了那個長得很像楊國棟的青年面門。

那人猝不及防,‘阿爺’一聲從馬上飛出了丈余遠,落在了那邊的荊棘叢里,在里面大喊大叫著,一時間掙扎不起。

那個長得像楊珠的人見同伴吃虧了,大吃一驚,急忙一勒馬韁,那馬的前腿高高揚了起來。

這時那個彝族婦女的身子卻已經落地,兩只手依舊緊緊抱住懷中的孩子,身子后仰著,右腳繃直了上前一個截腳,一下子踹中了高高揚起前蹄的那匹馬的胸腹。

四兩撥千斤,看上去瘦小的身軀卻一下子讓那匹馬仰身向后,一路哀鳴就要滾下斜坡。

馬上的人卻也有些功夫,不等那匹馬倒地便一個鷂子翻身飛了下來,刷拉一聲拔出腰上的圓月彎刀就嗷嗷叫著,往那個彝族婦女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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