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聞言，只覺得頭頂有什么東西在蠢蠢欲動，她未伸手阻攔，一朵招搖的桃花便從發間鉆出來。

厲賀南第一時間瞧見，見桃夭拼命地捂住腦袋，牧武有些擔憂，“夭夭，是不是頭疼啊。”

“啊，不是……”桃夭面色緋紅，忍不住懊惱，剛才太得意忘形了，居然讓桃花從頭上鉆了出來。

她得趕緊想點難過的事兒，讓桃花凋零，消失。

桃花的腦海里盤旋著黃彩蓮和郭城陽知道真相后宛如吃屎的表情，兩朵，三朵，四朵……

桃夭捂不住了。

厲賀南忍不住扯了扯嘴角，高頭大馬的人擋在牧武眼前，“牧武警察，您不是來看桃夭情況的嗎？如今看好了，可以回去了。”

“夭夭還是不舒服！”牧武嘆息一聲。

“牧武警官，我是桃夭的委托人，她不舒服自然有醫生來看，醫藥費會由我出，你還是回去工作吧。”厲賀南的逐客令下得明顯。

牧武也知自己一直待在這不合適，但又納悶，厲賀南什么時候成為陶夭的委托人了？

“厲先生，我記得沒錯的話，您也才認識夭夭沒多久，怎么就變成委托人了？”牧武也知厲賀南對桃夭不錯，但實在不喜歡厲賀南高人一等的態度。

“我花錢給她治病，若是沒有我，她今兒得痛死！前兩天我花錢請她吃東西，如果沒有我，她得餓死……我是她的衣食父母，再生之恩人！”厲賀南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牧武卻信了，點頭覺得眼前的人言之有理。

畢竟陶夭如今是個孤兒，也才十九歲，很多事情都無法自控。

“那，我先回去忙了，夭夭你好好休息，后續也是由我來跟蹤。”牧武踮起腳尖，朝桃夭的方向揮揮手。

桃夭點頭如搗蒜，只想牧武快點走。

牧武終于要走了。

走到門口，又聽厲賀南的聲音，“牧武警察，桃夭姓陶，名夭，麻煩你不要叫錯了，做警察專業一點。”

“是我失言。”牧武終于離開。

桃夭這才松了一口氣，朝厲賀南眨了眨眼，“衣食父母，我肚子餓了。”

“你只能吃些白米粥，等一會會有阿姨送來。”厲賀南仍舊站在原地，“后悔嗎？洗胃那么痛苦。”

桃夭搖搖頭，原本清澈的眼睛突然變得陰沉，“不后悔，只要他們能進去感受一下監獄的溫暖，本妖不會后悔的。”

桃夭頭上的小花隨風搖蕩。

厲賀南強忍住笑意，“你這花能摘掉嗎？”

“能，能吧？”桃夭也不確定，她從來沒有摘過，不知道會不會疼！

厲賀南認真研究隨風搖曳的花兒，遲遲不動手，桃夭最后忍不住了，結結巴巴，有些害怕道，“大人，您試試呢？如果疼，我就叫出來！”

“好！”

厲賀南第一次在人腦袋上摘花，哦，不，應該是妖腦袋。

桃夭閉上眼，等待疼痛來襲，結果只不過像摘掉頭發一般的刺痛而已，桃夭仿佛發現了新大陸，“大人……”

桃夭眼中有感激之情。

厲賀南干咳一聲，“以后再有花長出來，不要用手捂著，一葉障目，不如直接摘花除根，一勞永逸！”

“大人說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