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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虧的人長的漂亮,真是可惜,司機暗忖,長的又漂亮,又從那種酒吧里出來,司機難免不會把她當成出@臺的女人。

陸清歌半躺在后面,迷迷糊糊的自然不知道司機是不是打量她的眼神。

等回到了自己的公寓,清歌從錢包里掏出錢給了司機,自己才暈暈沉沉晃蕩著走回家。

剛剛喝的那些酒經過一段時間的發酵之后,現在后勁是全然的上來了,就連看清腳下的路,她都需要格外的吃力。

于是以往只需要兩分鐘的路程,今天硬生生的給她走出了十七分鐘,才終于算是到家了。

她摁了好幾次密碼,她才總算是進門了。

跌跌蕩蕩的換鞋走到客廳,她才注意到沙發上還坐著一個人,雖然是醉酒了,但是不影響她的邏輯分析。

她指著沙發上的男人:“傅景琛?”

傅景琛聽到聲音斜眼撇了她一眼,這番爛醉如泥的樣子,她究竟是喝了多少,還有她剛剛早就走了,怎么現在才回家。

他斂著眉,這些問題一個個的盤旋在他的腦海里。

偏偏他還發作不得,他扣住她指著他的手腕:“我們談談。”

這不是一句問句,這是一句陳述句,到底是和她一起生活過的,清歌熟知他每一句想要表達的東西。

可此刻她卻故意裝作不知,看著他淺笑:“我這副模樣你還想跟我談什么?”

說著她還朝他哈了一口氣,傅景琛是真的嫌棄她口中滿滿的酒味,瞇著眼睛掃了她一眼。

可即便是如此,傅景琛也沒有放任她離開。

清歌索性懶得和他較勁,掙開她扣住自己的手腕,舒服的躺在沙發上,半闔著眸:“你想談什么,說吧。”

傅景琛看著她的模樣,明知道她醉酒說出的不一定是實話,可是他卻沒辦法面對清醒時候的她問出口。

掙扎了一下,他還是問出口了,倘若此時的清歌是清醒的,她就會看到他眼中少了和他的爭鋒相對,多了幾分繾綣和掙扎。

他問:“為什么回來?”

清歌自顧自的正準備閉眼休息,聽到他的問話,她不禁愣了愣,為什么回來,這本就不是她的本意。

她回來也不過是要利用他治好自己的病,但是這只是姜律的想法,在她的腦海里,即便是死她也不想因為這件事去求傅景琛。

醉酒后的她思索了好久,才吊兒郎當的強撐這精神,盯著他的眸:“你都和別的女人緋聞滿天飛了,身為你的正室太太,總歸還是要回來看看的不是。”

她輕嘲的撇了他一眼:“不然在京城的貴族里要如何看待我這位傅家的兒媳婦,傅景琛的太太呢?”

聽到她的言辭,傅景琛一下子紅了眼,走上前去,一把扣住她的手將她從沙發上拉起來。

質問的看著她:“你還知道是我傅景琛的太太?那你躺在姜律身下的時候有沒有想到還是我傅景琛的太太,京城還有人在看你的笑話?”

聽到他的話,清歌愣了許久,躺在姜律身下?哦,她怎么忘,當初她還出軌過姜律呢。

她不甚在意的笑道:“哪有如何,再說如今的傅總不也有自己的未婚妻嗎,我可是還記得咱倆沒離婚呢。”

傅景琛在怒火的邊緣徘徊,猩紅的眸子,暴怒的邊緣。

可惜這一幕清歌當做視而不見,不等他再一次質問出口,她便甩他的手:“我要去休息了。”

說完她就真的不在回頭看一眼,就自己晃晃蕩蕩的回到自己暫居的側臥。

今天徐若萱因為有事沒有過來回徐家了,所以不知道這一晚發生的這些事。

傅景琛在她離開后,有在客廳里坐了大半夜,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掃了眼腕表才總算是去休息了。

……

第二天一早,清歌是被吵醒的,本來照她的習慣喝了這么多酒,一定實惠睡到晌午才會起的。

可是頂不住外面著實是太過吵鬧了,她沒辦法安心睡覺。

起身,洗涑,換好衣服,她才走出來。

剛剛走出來就看到徐若萱正在廚房里忙東忙西,清歌哂笑,這女人還真的吧這里當成她的家了?

她靠在門框上盯著徐若萱,以及客廳里她的一幫朋友們。

看到朋友們詫異的目光,徐若萱猜到了是誰,回頭看著清歌道:“清歌,今天我朋友來家里玩,這些以前你也認識的,你不會介意吧。”

清歌早早的就掃了那幾位所謂的朋友一眼,呵,明顯這是徐若萱要給她難看啊,這些人都是在她們家落難的時候沒少雪上加霜的。

她自顧自的走到廚房冷冷的出口道:“我很介意,如果可以的話,還請你把他們請出我的房子。”

徐若萱沒想到清歌會這樣的直接,不過看來她隔應她還真是隔應成功了。

她不安也就不在在意的把客廳里幾位女孩子“請出去”了。

徐若萱從新回到廚房,看著一旁已經自顧自拿起鍋準備自己做東西吃的清歌。

徐若萱微微的在心里感到幾分震驚,陸清歌啊,在她們那個圈子里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別說做飯了,她只怕臉調味品都分不清吧。

此時看到清歌熟練的做東西吃,她心里又有幾分不甚快意了,就好像這明明是自己的強項,可有一天才突然發現你的對手比你強多了。

站在旁邊她有些發愣,此時的清歌已經把徐若萱的鍋端下來,架上了自己的鍋。

而徐若萱發現清歌把她的鍋端下來的時候一下就回神了。

那鍋里是給傅景琛做的早餐,每天都是必不可少的。

現在被清歌端下來了,她自然是著急的,急急忙忙的走過去。

她端起鍋想要把她放到一旁,可是誰知道清歌突然轉身,兩人碰在了一起,徐若萱的手微抖,鍋里的東西就濺滿了她的全身。

她疼得在地上齜牙咧嘴的,旁邊的清歌也沒好到哪里去,腿上多多少少也被濺上了一些。

傅景琛推門從外面晨練回來,剛好就看到清歌從地上站起來,還有入耳的徐若萱的痛呼聲。

他連忙走過來,看到地上的殘局當即明白了什么,一把抱起地上的徐若萱匆匆忙忙的往醫院趕。

對旁邊的清歌,他連一個眼神都沒有。

而有的時候一個眼神都沒有比他憎恨的看著你更為讓人心酸,因為在他的心里已經定了你的罪。

她的心口像是被堵了一口氣一般悶悶的發疼。

傅景琛一向知道兩人不合,可他沒想到現在居然回弄成這個樣子,更沒想到清歌會對徐若萱出手。

也是,這倒是符合她性格的作風,張揚跋扈。

而屋子里的清歌也沒想到,她的病居然在這個時候犯了,痛感如潮流一般一陣一陣的席卷而來。

她又從新疼的癱坐在地上。

三年的獨居生活早已讓她明白,驕傲的女孩子,自己不疼沒有人回來疼的。清歌慢慢的扶著旁邊的柜子站起來,一步一步的挪到沙發上,從兜里掏出一瓶藥到了一大把在手上,就那么囫圇的咽下去了。

她疼得額頭上的冷汗一顆接著一顆的冒出來。清歌費勁的找到躺在地上的手機撥了一個120急救電話出去,卻已經是耗盡余力。

暈倒在地上的那一刻,清歌只感覺到心口上仿佛開了一個洞,淚水混合著血液,潺潺往外流。

等到救護車來的時候,清歌早已混混沌沌的昏睡過去,醫生還是找了公寓里的保安才破門而入,才找到了昏睡在地毯上的清歌。

……

傅景琛拿著藥和水一起遞給徐若萱。徐若萱手上被燙傷的面積并不大,醫生包扎好了以后,基本就已經沒什么大事了。

接過傅景琛遞過的水,徐若萱小心翼翼的看著傅景琛冷淡如冰的神情“其實今天早上的事也不能怪清歌的,也是我自己不小心。”徐若萱看著傅景琛陰柔俊美的側臉露出幾分少有的驕怯。

聞言傅景琛低頭迎上徐若萱嬌怯的視線“以后別在做這些無聊的試探,你該知道有些事情我不喜歡。”

徐若萱一時無言,沒想到今天早上的設計還是被傅景琛看穿了,但他還是陪她做完這場戲,那看來傅景琛從前對清歌的感情現在就有待考量了。一抹別有深意的笑容掛在了徐若萱的嘴角。

傅景琛把徐若萱送到醫院后,就出醫院準備去公司。他前腳剛剛出醫院上車,就聽到兜里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傅景琛掏出手機一看是公寓的保安來的電話,而且還有好幾個未接來電。傅景琛眉頭微皺接起了電話。

電話剛剛接通,保安那頭就傳來如釋重負的嘆息。

“傅先生,剛剛醫院接到你家的急救電話,到你家里的時候一直沒人開門,醫生不得已的情況下破門而入了。”

傅景琛的眉頭漸漸的擰成了毛毛蟲,醫院的急救電話,該不會是陸清歌那個女人,但是剛剛被燙傷的明明又是徐若萱。呵,這女人手段還真是高,剛剛還好好的,這時候就出事了?傅景琛微嘲。

保安感覺話筒里一片安靜,似乎他一個人在自言自語“喂,傅先生還在聽嗎?”

傅景琛下意識的點點頭,隨即有反應過來保安看不到,然后才悶悶的應了聲“嗯。”

保安聽到了傅景琛的回應,才接著有些猶豫的說“您家里剛搬來的那位小姐好像暈在家里了,您要是有空就去醫院看看吧。”雖然清歌才來不久,但是保安可知道這位小姐啊,不怎么受傅先生的待見。

傅景琛聽完保安的話,手不由自主的緊握成拳,眉宇間青筋盡露,陰沉沉的問到“什么時候去的醫院?”

保安也感覺到傅景琛陰鷙的氣息,頓時話音就軟了下去“就是,就是你帶徐小姐出去沒一會……”

“沒一會是多久?”傅景琛沉悶嗓音讓人不寒而栗,保安還沒說完,傅景琛就打斷了他。

“半,半個,小,小時”保安結結巴巴的說完這句話就聽見話筒里傳來已經掛斷的提示音,保安才如釋重負般的喘了口氣。

傅景琛掛了電話后,立馬掉頭趕往醫院。到了醫院一路疾馳,到了醫院找了好幾層樓才知道清歌在急救室里,傅景琛趕到急救室的時候。

抬頭一看急救室還顯示著手術中的字樣,不禁有些急切,拉住一旁正準備拿藥進去的護士問到“里面的那個女孩子怎么樣了?”

護士抬頭不屑的打量了一下傅景琛責怪道“你是她老公吧,怎么現在才到,病人情況很危及,你這個做家屬的在干嘛。”說完也不顧愣在原地的傅景琛,走進手術室。

傅景琛臉上閃過一抹失神,明明早上的時候還好好的,明明她都還在煮著面條的,怎么突然就情況危及了呢,傅景琛有些無力的坐在手術室外的凳子上。

雙手交握撐在鼻梁骨上,心臟撲通撲通的加速運行。

半個小時過后,另一邊的手術室做完手術出來了,傅景琛隨著醫生的談話聲抬頭一看,心心念念的人此刻就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傅景琛本來就皺著的眉頭這下更是擰成了毛毛蟲,傅景琛又看了看那個還是顯示在手術中的急救室。

半響,傅景琛緊抿著唇角才邁著大長腿朝著清歌走過去,看了一眼正在摘口罩的主治醫生:“她現在沒問題吧??”

醫生怪異的看了他一眼:“你是她男朋友吧,她的胃受過重創,忌酒,忌辛辣,你怎么還能讓她喝酒呢??”

傅景琛本就陰郁的臉色此時更是黑沉如水。|清歌見狀忍著肚子的疼痛對主治醫生開口道:“他不是我男朋友。”傅景琛看著她泛白的臉色還能忍痛說話,不由的挑挑眉:“看來你還撐得住。”

傅景琛替清歌到了杯水,才反應過來問道:“你不是在那個手術室的嗎?”

清歌被傅景琛問懵了:“什么手術室?我一直在哪里啊。”睜著大大的眼睛疑惑的看著他。

傅景琛這才明白是自己弄錯了手術室。

傅景琛遞水給清歌的時候看見清歌腿上包了很大一塊紗布,遂即又想起剛剛主治醫生的話,皺了皺眉頭借著上廁所的由頭找到清歌的主治醫生。

醫生盯著傅景琛上下打量一番才說道“病人大腿上是大面積的燙傷,即使是愈合了將來恐怕也會留疤。”主治醫生不經意的翻了翻病歷本“剛剛我們還發現她有很嚴重的胃病,若是沒有調養好,將來很有可能發展成胃癌,這段時間要好好照顧病人飲食。”醫生拍了拍傅景琛的肩膀就離開了。

大面積的燙傷,將來很有可能會發展成胃癌,傅景琛的腦海里一直回蕩著醫生的這兩句話。呵,離開他三年就有了胃病,還真是本事。傅景琛輕嘲。

傅景琛在吸煙區里靜靜的抽了兩支煙,才走回病房,剛剛進門清歌因為病痛而發白的五官就撞入他的眼瞼,他的心突然抽疼,抽疼的。

“我不想以后早發生今天早上的事,我在外灘那邊還有一套別墅,你明天就搬過去吧。”傅景琛半響才打破這沉寂的有些尷尬的氣氛。

清歌看著傅景琛俊美的五官,蒼白的臉上暈開一抹笑顯得格外的詭異“你不想發生這樣的事,那為什么是我搬,而不是徐若萱搬呢,好歹我還是你名義上的太太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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