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動人
- 冰冷的搖籃
- 小鯊魚0
- 2069字
- 2020-05-29 11:47:48
再分配好宿舍后,我們幾人便正常的洗漱,這期間沒有人吵鬧,也沒有人提出什么繁瑣的活動,到是很舒適。最奇怪的是那群人竟沒有來找我的麻煩,也沒有說我身上有什么怪味道?
“莫非是我通過剛才的方式已經加入他們了?”我心里想。
我為我自己的行為第一次感到了自豪。
豎日。
這一天是我中學印象最深的一天。
老師們組織爬山活動。我并不討厭爬山,只要不是需要多人合作的活動,我都不討厭。
討厭的不是活動,而是人。
就這樣,不同學校,所有初二年級的學生加在一起約莫七八百人吧。浩浩蕩蕩的組成很長的隊伍,向著大山出發。
山很高,路途上還有不少坑坑洼洼的石頭,周圍沒有護欄,隨然不是懸崖峭壁,但是如果掉下去,也是不好受的。
每一個較危險的地段都有一個男老師在旁邊做好防備,女老師則跟在人群周圍防止同學丟失。
我不合群,所以走的很快,幾乎是走在前幾批出發的班級中。
“好熱啊,什么時候走完啊……”
“老師我不行了,我要在這休息休息。”
“前面的人走慢點,后面女同學跟不上了。”
很快,走了不到旅程的一半,就有許多同學唉聲嘆氣,抱怨著自己的不滿。
我像是不知道累一樣,步伐很平穩,中途也沒有休息過。
周圍不少人,盯著我看,我希望我是,多心了,不然我會因為很多人的注視,走路都走不穩。
天氣熱的原因,再加上我很胖,衣服已經被汗水浸濕,身上黏糊糊的很不舒服。其他男孩子脫下上衣顯示出那苗條的曲線,和幾塊傲人的腹肌。這種行為長相帥氣的男孩子頗為吃香,我這種就算了。
我并不準備多看他們,我對男人沒什么興趣。準備繼續向前走,卻不料有只手輕輕的捏住了我的衣角。
我嚇了一跳,回頭問“誰?”
“我呀”
一名女子站在我的身后,穿著潔白的短袖,露出細小玲瓏的手臂,整體的打扮使她增添了一絲賢惠美。
頭發也因汗水濕漉漉的貼在了她的臉龐上,她的微笑看起來格外迷人。
我不經意間有些癡了。
此女正是安然。
“怎…怎么了,有什么事?”
時隔很久,再一次的對話,使我有些緊張,尤其是在這眾目睽睽之下,一個嬌小玲瓏的可愛少女,伸手抓著一個油膩肥胖的男人,這等景象讓我很難堪,臉不自覺的紅了。
“沒怎么,我只是太累了,你拉著我走吧?”
“還是你自己走吧。”
對于她的要求,我定然是拒絕的,此時還有不少人盯著我看,甚至還有老師和趕上來的同班同學。我感到雙腿都有點不自覺的顫抖,當即沒有在說話,轉身就走。
“唉?等等我!”
我往前走了沒幾步,安然小跑追上,再次抓住我的背后衣角喊到“前面就是下坡,你那么壯,你拉著我,我不容易掉下去。”
邊說邊露出讓人不會拒絕的笑容。我感覺到我心臟加速的跳動,我心動了。
我走在前面,她跟在后面。
那時我一米六五,體重一百八。
我龐大的身軀牢牢遮住了安然的身體。她一路上并沒有說話,而是用甜美的微笑,不斷環顧著四周。
周圍的目光看向她時,都有羨慕的色彩,而看向我時只是不經意間的撇撇嘴。
我中途無數次的試圖將她甩掉,經過大坑時我故意跳的很高,下陡坡時有意的小跑幾步。
當然,我的方案最終還是成功了,我甩開了她。
永久的甩開了。
我的心中異常的清楚,她們那一類生活在蜜中的女孩子,不會看上我這種學習不好長相不好的男孩子的,可能跟我接觸也只是為了以后增添一個笑料而已。
我獨自一人跟著其他班級的同學走在回宿舍的下坡路。
直到綠樹的陰影將我吞噬,我都沒有回頭望過那個女孩。
我們的交集從那一天開始變的徹底結束,見到對方也沒有再打過招呼。
我也沒有什么意外,只不過從認識的人變成了陌生人而已。我相信她也并沒有因此有什么困惑。
我會讓一個美麗的女孩子有困惑?現在想想也是挺可笑的。
最后,
過了許多天,我們仍沒有說過話,可能,那句“等等我”就是我們生命中的最后一次對話了吧。
我與往常一樣,在班級的后排坐著,此時與小組中的幾個人關系不能說多好,但也不算是差。
下課鈴響起,我一個人準備去上廁所,中途再去小賣部幫小組同學捎點零食。(我到是挺樂意幫他們的,我認為這樣可以促進我與他們之間的“感情”。)
我先去了廁所,方便完后,準備抄近路去小賣部,近路就在廁所的后面。
我撥開樹枝,卻看到了非常不雅的一幕。
一名男子抱著一名女子坐在石頭上,男子瘋狂的親吻,而女子卻沒有絲毫的反抗,非常享受的迎合著男子。
男人我認得,是我的同班同學,也是喜歡欺負我的人之一。
而女子背對著我,看不見面容。
我本打算立刻就走,但女子的背影卻如此的熟悉。
很像安然。
我在一旁偷偷的注視他們,希望女子能轉過頭來。
但這種窺視,讓我都覺得惡心,幾秒鐘后我便離開了。
我低落的走在回教室的路上,以至于我連要買零食的事情都忘記了。
我回到教室,抬頭望著天花板,呆呆的坐著,旁邊的同學好似在與我說些什么,我也一點都記不清了。
我偷偷望了望安然的座位,果然…她不在。
過了好久,在上課鈴打響之前,安然與其他幾名玩的較好的女同學牽著手回來了。我望著她,她也注意到了我的目光,不過只是用余光掃過。
那個身影究竟是不是她,我便是不知道的。我也沒有過度的去問,這是人家的私事,我也并不是她的什么人,沒有理由知道的那么清楚。
我只是她生命中的過客,不,不算過客。說過客太高估我自己了,應該是她生命中無數鮮花中的一片綠葉。
而那綠葉,最終的宿命也不過是歸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