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飛在臺球廳耐心的等著虎子。
易飛看了眼墻上掛著的鐘表,已經是下午1點30分,不由擔心起孫婷婷的安危。
突然,易飛發現在掛鐘的后面露著半張照片,易飛小心取來細看著。
“這不是那王八蛋么?”
易飛氣憤的自說著。
只見照片中正是何三水,虎子,王逍遙與王貴仁的合影,王逍遙那時還是個少年模樣。
“難道王逍遙是他兒子,看來真是冤家路窄,這筆帳該還了!”
易飛心中嘀咕著,順手將照片放歸原處。
虎子急匆匆跑回來,看著易飛,從懷中掏出兩包藍魔,送到易飛手中。
“兄弟,這是你要的東西。”
“謝謝虎子哥,不過這玩意兒有一包就行,你說個價吧。”
虎子一臉諂媚道:“柳爺的兄弟,便是我虎子的兄弟,這東西就當是見面禮,還望兄弟笑納。”
易飛微微一笑,“這怎么好意思?”
虎子回道:“兄弟盡管拿去就是,以后有用得著我虎子的地方,開口便是。”
易飛看著虎子,突然問道:“王逍遙的父親可是叫王貴仁?”
“你是說王總吧,王總本叫王二孬,不過也沒人敢這么叫,做為逍遙的老爹,我們都叫王叔。”
“那這王二孬,以前是干嘛的?”
虎子見易飛仍呼其名,便笑笑道:“以前不清楚,不過現在經營著一家大型肉食加工廠,產品供應著風城的各個城區,兄弟有什么事嗎?”
“沒事,我就問問,畢竟王逍遙犯了事,我想了解下他老爹的情況。”
虎子一臉微笑恭維著。
易飛也不再糾結王貴人之事,拿著一包藍魔趕去醫院。
一路上,易飛思考著這樣一個問題,“這藍魔該如何給孫婷婷服下,畢竟這可是白料,”
易飛想到了葉靈兒。
“靈兒,你快出來?有事兒!”
葉靈兒聞聲現身,易飛駐足講道:“靈兒,你可有辦法在沒人發現的情況下,將白料給人服食,很急。”
葉靈兒瞅了眼易飛,“你這是讓我投毒?”
“不是,是救人,孫婷婷現在只能這樣來救。”
“真笨,把那東西融到水中不就行了。”
“可孫婷婷現在昏迷,怎么才能服下。”
“這個…”
葉靈兒遲疑片刻,回道:“那好吧,本小姐再幫你一回。”
說完葉靈兒邪笑著。
二人來到醫院,藍魔已融入礦泉水中。
易飛與孫海平相見,二人聊了起來。
“老孫,對不住,婷婷的事兒我會負責的。”
孫海平嘆息道:“之前錯怪你了小飛,這王逍遙的混蛋,老子一定要親手宰了他!”
易飛盡量安撫著孫海平激動的心情。
那邊葉靈兒趁二人不注意,
“啪啪!”
又是對孫婷婷來了個雙響掌。
借著葉靈兒的靈力,孫婷婷再次睜開眼,看著周圍。
易飛見狀忙把礦泉水遞給孫婷婷喝。
“小飛,那水涼,壺里有熱水。”
孫海平認真講道。
易飛也顧不上許多,擰開瓶蓋便送到孫婷婷嘴邊,孫婷婷微微一笑,咕咚咕咚,喝下半瓶。
“婷婷,你可嚇死老爸了,這回千萬不能再昏迷了。”
孫海平欣慰道。
易飛本以為這一切都解決了,可其實并非如此,孫婷婷突然抽搐著,瞳孔瞬間放大,嘴里不時的吐著白沫,慌亂中醫生趕來,認真檢查著孫婷婷的身體。
“病人可曾有吸毒史?”
“不可能,我女兒怎么會吸那種東西,我女兒很懂事,很乖。”
孫海平極力的辯解著。
“病人體內現在發現有k80的成份,也就是我們常說的毒品的成份。”
“醫生,那該怎么辦?你們可得救救我女兒!”
“家屬不要緊張,從我剛才的檢查,患者的大腦神經已經復蘇,眼下的癥狀是毒品的緣故,我建議你們得去戒毒所試試。”
聽著醫生的建議,看著難受的女兒,孫海平眼中充滿了殺氣。
易飛趁眾人不注意,悄悄將剩余的礦泉水拿來,趕去衛生間。
孫海平立馬陪著女兒去往戒毒所。
“事兒辦妥了,不過好像新的麻煩也來了,你確定這樣做沒問題?”
葉靈兒質疑的問著易飛,易飛皺眉片刻,“孫婷婷是因為我的緣故才變成這樣,只要是能讓婷婷恢復如初,任何代價我都愿意抗。”
“看來你還是個有情有義的人,本小姐又餓又累,你看該如何辦。”
葉靈兒一屁股坐在長椅上。
易飛帶著葉靈兒在附近吃過下午飯,葉靈兒照舊回到封印。
“喂,你在哪兒呢?我剛聽到消息,孫婷婷進了戒毒所,怎么回事?”
“楊菲,事情有些復雜,你那兒忙嗎?不忙的話見面聊。”
“菜地碎尸案有些新突破,目前找到幾個嫌疑人,這會兒正準備去傳喚,我只是想提醒你,別再亂跑了,等著我的電話。”
掛斷電話,易飛長嘆一聲,開始在腦海中思索著問題。
“這不小飛叔嘛?干嘛去?”
易飛回頭卻見是苗娜,回道:“苗院長,這是準備哪兒去?”
“我爸想吃東西,我出來買點兒。對了,剛和你一起的那個女孩是誰?該不會是換女友了吧?”
苗娜一臉八卦臉。
“哎,那是我表妹,我可沒那么多花花腸子。”
“上次有事走的著急,對我們家的服務有什么指正,還請提些意見。”
苗娜一臉熱情的問道。
易飛哈哈一笑,“沒意見,挺好的,有空還會再去,還得謝謝苗院長免的單。”
苗娜撲哧一笑,“我看你表妹皮膚不錯,到時候來店里保養保養,好了,我去了,我爸還等著吃呢。”
看著苗娜進入一家飯店,易飛搖著頭也離開了。
回到家,易飛躺在沙發上,拼湊著腦中的回憶碎片,開始懷疑著身邊的每一個人,說實話,這些時日,易飛的生活被徹底改變,自己活著的目標,也從努力掙錢變成了找出真相,揭開自己的身世之謎。
理想很豐滿,現會很骨感,易飛的生活正是如此。
“胡隊,這侯鵬怕是不敢回來了,我們確定要在這守株待侯?”
“閉嘴!看看人家胖子,阿杰你能長點兒心不!小楊,小張兩實習生都比你強!”
胡兵一臉嫌棄的訓著阿杰,阿杰啞巴吃黃連,不再講話。
警方從附近十字路口的監控,查到有一個人曾經提著兩黑袋子,穿過十字街,向東去。東面的監控早已經損壞,所以沒有再拍到其他有效畫面。后來半小時左右,那人兩手空空而歸。回到一家飯店。
最終胡兵認定此人便是拋尸者,可讓阿杰去飯店傳喚此人,阿杰也是笨,進了飯店直接就喊老板來,詢問拘捕令上的侯鵬,老板戴著頂鴨舌帽,戴一副金絲鏡,半邊臉用紗布包著,老板聽后,以尋人為由進入后廚,可過了很久,遲遲不見有人出來,胖子在車里等了許久,見阿杰仍不出來,便去催。
可后來才知道,那侯鵬便是老板,早已經不知去向,阿杰,胖子無功而返,后來經過走訪鄰居,得知這侯鵬有個生病的妻子,警方于是選擇到侯鵬家中等候侯鵬的出現。
一直到了深夜,侯鵬的妻子從睡夢中驚醒,發現屋外人影重重,剛開始以為自己眼花,可過了幾分,仍是可以看到許多人影,透過月光映在玻璃上。
“誰!誰在外面?”
“你好,我們是風城公安局的,你老公涉嫌一樁案件,之前從警方眼皮下逃走,后來得知這里有個家,所以決定來試試運氣,晚上來見你已睡,便沒進來。侯鵬可曾有回來過?”
楊菲推門進屋,解釋的問著。
“侯鵬,犯了什么事?不可能!我老會很老實,殺雞都不敢,怎么可能殺人,你們是不是弄錯了?”
這女的叫未陽,眼神中充滿了慌亂與無助,聲稱丈夫沒有罪。
楊菲聽了未陽所講,回問道:“我也沒有講是殺人案,你是怎么知道的?”
未陽突然哭泣著,掩面道:“不是犯了傷人罪,怎么會大半夜來這么多警官。”
楊菲懷疑的看了眼未陽,而后在屋子里巡視一番。
墻上掛著一張結婚相框,畫面中二人很是有愛,突然轉過頭都沖著楊菲笑,楊菲眨了眨眼,原來是自己出現了幻覺。
“你們結婚多久了?”
“一年了,有問題?”
未陽質問著。
“沒問題,隨便問問,平時侯鵬什么時候回家?”
“這個沒有固定時間,有時飯店不忙七八點就回來了,有時忙估計要凌晨三點多,更有甚者,直接在飯店過夜,我也習慣了,”
楊菲看著這個未陽,一臉鎮定的回答著問題,完全不是剛剛痛哭般的嬌弱之貌。
“這位警官,讓屋外的同志們都回來歇歇吧,大半夜的進來喝口水。”
未陽一臉淡定道。
“不必勞煩了,聽說你患了病,不知是什么病?”
楊菲好奇問道。
未陽意外的看著楊菲,回道:“肺炎,一直也不見好轉,醫院說有轉變癌癥的可能,不過這事侯鵬不知道。”
簡單閑聊了一會兒,突然胡隊接到電話,侯鵬已經被捉住,整隊人立馬撤離侯鵬家。
楊菲臨走,看著未陽的那個眼神,心中有一絲的懷疑,這個女人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