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蝴蝶
- 三千將羽
- 毒蛇
- 4930字
- 2014-01-12 12:32:20
天冷了,竟下起了雪,像只兔子一樣躲在洞里的火靈正估算著時間,得出來的結果卻是秋天還沒有結束。
“雪似乎下的早了點!”火靈想,一邊撥著火,看著洞外的茫茫白雪,又看了肩上已疊了翅膀蝴蝶,多少有些失神。
“我在想,我要是也變成了蝴蝶,會怎么樣?”火靈對蝴蝶道,于是那蝴蝶閃了一下翅膀,仿佛表示著什么。火靈淡淡笑了笑道:“我要變成了蝴蝶,那自然自由自在,可你怎么辦了?”
她這般說著,隱約間又有點愁緒,柴火弱弱的,總沒有能力破去徹底的嚴寒,她又開始思考魔法和巫術的關連了。雖然她放棄了魔法,轉學了巫術,可惜她越是學習巫術,越是發現自己并不具備巫術方面的天分。
也許這真是跟血緣有關吧。
她想起了那個擁有巫女血緣的小女孩散晴兒,散晴兒能輕易讀出自己認不得的巫語,而自己卻不知道多少次因為念錯巫語而狼狽不堪。但她又有著幾分幻想和啟盼,這跟她剛接觸魔法時的心態并沒有什么兩樣,只不過魔法本身與魔法師的殺戮讓她產生了無盡的困惑!她放走了成為“死眼”的霍格,也放棄了對魔法的研習,也迫使她離開了鏡月。
蝴蝶撲著翅膀,她的眼撲朔起來,這只蝴蝶現成一個人影,是沈渝,一個永遠擺脫不了一身風塵的男子。沈渝在風禹(鏡月最高權力者)面前擔當了她的一切過失,若不是憑他在鏡月被眾人認同的地位,或許他已經死掉了!
她睡了去,迷人的氣息在整個洞穴里散發。
夢來了,朦朧中,她感受到了姐妹們的呼息,可是死亡的氣息卻緊壓了過來,那黑色的摧靈者,那灰黑的凋零,她感覺到一種同心的依靠離了去!又一個離開了,生命的脈落越來越單薄!
死亡的氣息越來越近,她開始感覺到了惶恐,生命的透質,曼妙的氣息,那是她的向往,可是,凋零刮去了姐妹的生命,并向自己襲來。
一種溫暖懷抱了她,那是一個姐姐正以自己的生命體在保護著自己!她的體溫漸漸的冷去,也許,她既將離去,成為第三個!她掙扎著著,可是那種生命體似乎已經魄散,那種溫暖越來越淡,已經顧不到自己了,她感覺到了心痛,雖然她仍未成為真正的生命體。一種求生的意念讓抖動著手指頭,但這一指動,她觸到另一個醞釀中的沉睡體,她知道是妹妹,妹妹也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不安的動了起來!可是這種被吞食的命運又如何避免了,至少她們無能為力,她們尚是孕育中的胎兒。
一個尖利的笑聲將她們從死亡中隔離,那朦朧中,爭執傳來:“萬年蘊孕的靈者,怎么可以成為簡單的食物!”
打斗并激烈,卻很詭異,這個有著尖利笑聲的陌生男子竟然把摧靈者擊敗!她和妹妹活了下來,那個陌生男子把她和水靈交托在了鏡月,卻帶走那個生死未明的姐姐。她隱約記得陌生男子在托付時說的話:“五靈已死二靈,此靈靈體潰散,如同死物,只是靈氣未散,我也不能,也不敢斷然放棄掉,大千之世界,到底是眾生之地,茫茫中游走,或許能夠為她尋的生的造化。”!
一種刺痛讓火靈醒了來,那是她布置的結界,當有人闖入時,便會刺痛她。她翻起手臂,揉了揉,知道有人向洞穴出走來了,她看著外面的大雪,嘆了口氣道:“溫暖總是舍不得,不避也罷了。”她隨手把一根燒斷了節的柴火放至火堆中,欣然見的火燃過來。當火延到這根柴火的中間時,兩個披蓑之人進到山洞里,這兩人看到了洞中之人,先是一怔,卻有一人笑道:“好久不見,難得巧見,可不是嗎!”
“風很大,雪很冷。”火靈道,她認出兩人,卻是鏡月的雙捕手不隱和不離,她略略的有些后悔自己為什么沒有避開,但此刻縱然有心與無心,也于事無補,她輕輕撥動著柴火。
“既然碰到了,也就順次手。”左邊的不隱拿下斗笠拍了拍上面的雪道:“二比一,我跟不離從來都是兩人一起上的,沒什么選擇的,就算是欺付你吧。”
“有沒有考慮過我也是兩個人?”火靈道。她身邊的蝴蝶輕輕拍著翅膀,仿佛躍躍欲試某個動作似的。
“我可記得你可是放棄過魔法的。”不離也拿下斗笠道:“莫不會是個謊言。”
火靈輕輕一笑,沒有否定,從這兩人的舉動來看,顯然他們并不知道蝴蝶就是沈渝,因而她也相信霍蠶、堤柳等人確實沒把事情傳出去。
不離放下斗笠時,身上的梭衣已向火靈卷了過來,那沾滿了雪花,帶著濃濃濕意的梭衣自不會怕火靈面前的小火。
火靈跳起,雙手互拆,不隱和不離便覺的天地一暗,竟被卡到了一尊山丘之中。
“幻術嗎?”不隱問,一邊摁著眼,擦出鷹眼相看,卻找不出路。
“不是!”不離也擦著眼道:“剛她撥火的時候就覺的有些奇怪了!”
“這娘們玩的什么把戲——不曾見過啊,不知道是什么玩藝!”不隱道,一邊拿出匕首遞給不離道:“還是老辦法,滴血見路了。”
“怎么又是我啊!”不離道:“上次是我哦!”
“你不老是說你體格比我健壯嗎,莫不會吹牛吧。”不隱譏笑道。
“得得得,真是!”不離不屑的瞪了不隱一眼,拿過匕首往手指上一劃,見得血滴出便暗念了俗語,隨后便見的四面暗縮,剎那間消去了。
火還是那堆火,而兩人的腳卻陷到了膝蓋處,不隱叫了聲“天啊!”,然后道:“這娘們玩邪的了!跑掉了,喂,你的梭衣扣不管用啊。”
“有意思!”不離彎下腰伸手摁著膝蓋,約莫五秒時間,整個人便一躍而起了,他喘了口氣,拾起地面的梭衣道:“看來真要改造些手法了。”
“喂!你到底怎么弄的,一下跳出來的了!”不隱提了半天的腳,只覺已被凍住,哪撥的動,便只有蘊熱化冰,卻要些時間,又見的不離早跳了出來,就不由的抱怨。
“不會吧!這么差勁。”不離看著不隱道:“我是不是該再找個褡檔。”
“去你的!”不隱怒道,一邊拿著小刀對著地面扎去,深深劃了一圈,然后收了匕首,對著膝蓋一點,一個抽搐,兩只腳帶著兩個小團彈了出來。
“該死的!“不隱踢著腳,爬到火堆邊,讓火上烤。
“你這樣怎么追人家啊。”不離一邊笑了起來。
“算了吧,別把正事忘了,看到她,順便逮下而矣,逮不了就拉倒吧,這事情換誰不掙一眼閉一眼的,到底條例是死的,再說那事情的后果也非她的本意。”
兩人一吵一鬧,熔著那火,久久也歇息不下來。
“還是老樣子!”趴在洞巖止方的火靈暗想,嘴角不由打了個哆嗦,沒有火的輕烤,整個身體的溫度很快便降了下來,她雖然用柴火布了亂石空間。但在離開時,她被梭衣扣扣住,這兩位野外的獵人,在碰到獵物時已養成習慣的布置了捕夾。
她知道簡單的亂石空間困不了兩人多久,便用麻痹術麻痹了雙腿,強行掙脫了出來,倒鉤劃破了厚厚的褲子,鉤破了腿肘,血流了出來,她不敢從正面走去,大量的血會濕了雪地,讓他們摸到自己的蹤跡。所以她脫下衣服包住了雙腿,爬到了洞的上面趴了下來。
冷冷的風,冷冷的雪,傾刻讓她麻木,不隱與不離喋喋不休的爭吵,既讓她覺的好笑,又覺的苦楚,她知道這兩人是幸福的,而不像自己那么孤單。可是她更明白,自己如果不能找堆火烤暖身體的話,很快便會被凍死,她嘗試著動彈雙腿,但雙腿根本聽不了使喚,本身的麻痹加以流血后的冰凍,她根本動彈不了。
幾次徒勞的努力后,她放棄了——她不愿求饒于他們,便只能靜靜的躺著,看著雪花一片片的飄落,她感覺這一切都很美麗,就像一只只蝴蝶在飛舞。她又想起了沈渝,那個眼角總帶著笑的人第一次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還是個少年,少年看著她和水靈,許久的時間后才道:“好可愛的兩小姐妹!不過,你們倆一點兒也不像,為什么他們卻說分不出你們姐妹倆了。”
很長一段時間后,少年長大了,成熟的面孔帶著淡淡的笑,來到還是女孩的她和妹妹面前,他跟她們說起他種種奇妙的經歷!種種的危險,種種的玄妙、種種的新鮮!她第一次發現自己竟還會有滿足的時候。隨后,她們也開始動蕩起來,小時候那種死亡的氣息又逼近了她,她感覺一切都如同噩夢般,要不是那一張不屑的笑容將這些陰戾淡化掉,或許她連個好夢也沒有。
終于女孩們也長大了,一些奇怪的心讓火靈開始疏遠起異性來,可是她每每見得那個滿是風塵的人過往時,又忍不住盯著他離去的背影暗然傷感。在她與他保持距離的時候,他也開始與她保持距離,那也許是一種尊敬,也許是他根本不愿意牽就!
她漸漸的感覺不那么冷了,相反,她感覺到了溫暖,一個溫和的聲音貼著她道:“能感覺的到嗎?”
姐姐!火靈驚訝著,溫暖就像一個絨毛套包裹了她,卻也束縛著她任何的動作,她根本發不出聲來,但她確信姐姐能聽的到自己的話。
“好好的睡一下,醒來就好了。”那個聲音道,而后她的身體便軟的像飄落的雪花。
“別走!我想見見你。”她心中念道,并捏緊著拳頭,不讓自己的意識松卻掉,她知道,自己一旦松卻,姐姐便會悄然而去。
“睡吧,醒來時,我肯定在你的面前。”那個聲音輕輕的呵著氣,她的拳頭便酥的再無一點力氣,散開了。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她醒了來,她沒能看到姐姐,卻看到了蝴蝶,蝴蝶撲著翅膀,一種春天的氣息讓她笑了起來,她坐了起來,卻發現四面仍然是雪地,唯自己躺著的一處露出了蔭蔭綠草。
“知道嗎,我剛看到姐姐了。”火靈伸過手揉捏著雙腿,輕易的站了起來,除了一絲倦意外,并沒有任何的傷痛。蝴蝶在她面前飛了半圈,仿佛歡喜著她的傷愈。
“我肯定是她,是姐姐。”火靈道:“雖然我從來沒有見過她,但我能夠感覺到!”
火靈很是歡快,這種歡快持續了兩天,也是這種歡快的動勁讓她絲毫沒有考慮就走進了荒野,當她所帶的干糧用光了后,她的歡快也消失了去,很快她的腳步便在饑腸漉漉中滯緩下來。
火靈遇到了一個披著黑篷的人,那人在曠野中立了一堆火,燒著極香的兔肉,仿佛在等待著肚子餓極了的她。火靈站到篝火旁,沒看那香噴噴的烤透了的免肉,而是盯著那個黑篷人,良久的時間后,她道:“我很餓,能分一點給嗎?”
“當然,老朋友嘛。”黑蓬人把兔肉取下,吹了兩吹,便遞向火靈道:“再說,你還救過我一命了。”
他的話一完,火靈的臉便白成了一片,她聽出這聲音,是霍格,她盯著他道:“你,你不是已經死了嗎?”
“當生命的種子被埋下時,一個人是可以再活過來的。”霍格道:“這種道理說出來給人聽,是不會有人相信的,因為人的腦子太死了,所有的東西都被一個個格子的釘死、刻死!我哥哥也不例外。”
“我也一樣!”火靈道,一邊把肩上的蝴蝶放到身后的樹上,隨后她摸出兩顆石頭,石頭在她手中碰撞,濺發出火星。可是霍格卻笑了起來道:“為什么不以平常心跟我聊聊了,整日的預謀打斗,何苦了!”
“死了的人是不該復活的,這是我認同的死理,一個人該安份于自己的形體”火靈道,便蹲下身體,把兩塊石頭硬塞入地面,火靈念動巫語。萬道偈石憑空涌起,一時間,這個荒野竟成了洼地。
“我說了,你救過我,我要感謝你!”霍格道:“我是來為你指點迷津的,你卻把我困起來——硬要打的話,你也該先吃點東西,你餓的太厲害,一身乏力的你又怎么能打的過我了!”
火靈沒有理會霍格的話。她的額頭很快便泌出汗珠,她知道霍格既然預備此番事,必然有所準備,所以她一開始便以偈石之陣把自己與霍格同困在陣里,已做了共亡的打算。
“想想吧。”霍格看著已陷入至膝的瘀泥道:“一個人活著是為了什么?難道就是簡單的輝煌和愚蠢的交替?”
“我不知道。”火靈道:“那都不是我該管的東西,我只知道那日我放走了你,卻害死了兩個人,還讓一個人為我可憐的負了罪,我要對兩個人的死負責任。”
“是他們自己的愚蠢害死了他們。”霍格道:“到現在,他們還沒有認清楚生命的本質!看看吧,這些可憐的魔法師,他們在做什么,他們在追求魔法卻永遠又融合不了魔法,他們運用魔法卻是用來破壞、卻是用來彼此的相爭相抗,他們用魔法抑制魔法,用魔法毀滅魔法,說什么維序,說什么平衡,事實上,他們根本不懂得魔法的本質是什么!”
“我早已經放棄了魔法,沒必要跟我這些。”火靈道,她的呼吸困難起來,整個世界的收縮同時也把她算在當中。
“你是一個不被承認的人,不是嗎,跟我一樣而矣!”霍格道,瘀泥已滿過了他的脖子,并且蓋過了他的頭。
當那塊瘀泥收縮的無影無蹤時,火靈終于松了口氣,長時間的屏息幾乎讓她暈了過去,她兌去巫術之境,癱倒在荒野之中。但不想,霍格卻仍在那里烤著燒兔,他又把香噴噴的烤兔遞向火靈道:“為什么要這么堅持一種表面性的東西了?”
“怎么會這樣!”疲乏無力的火靈驚訝著,盯著那團火久久的看著。
“這么久沒吃東西,早虛脫了體力,現在又大動氣力,如果不吃點東西,我很難相信你還能撐的了多久,雖然我不能說服你的觀念,但起碼,你不會認為活著是什么壞的事情。”霍格道,眼睛里面混合著一種說不出的同情。
“我不想死。”火靈道,終于伸過手去。但就在她碰到那散發著誘人香味的烤兔時,地面騰起了一股力,把她彈了起來,隨后重重的摔在下來,她聽到了骨頭的碎裂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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