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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時間荏苒,在春風(fēng)中總是過得非常快。一轉(zhuǎn)眼夏天就到了。

余薇現(xiàn)在經(jīng)常出差,有時候一個月都見不到一面,有時候就算是打電話也只是匆匆?guī)拙洌α耍蔡哿恕S袝r候都不忍心打電話去打擾她。

漸漸的感覺我們不在像以前那么親密了,仿佛有一層看不見的隔膜,擋在我們心間。

我可以為她付出我的所有,只是我所能付出的,并不是她所需要的!

那天,天空布滿了烏云,厚厚的云層把天空壓的很低,仿佛一伸手就能夠著。滿世界都充滿著一種沒來由的壓抑,心煩意亂。

好在那席卷天地的大風(fēng),從窗外吹進來,吹在身上,那涼涼的感覺,把那股壓抑吹得無影無蹤。我走到窗前,任風(fēng)吹亂我的頭發(fā)。

“我們分手吧!”余薇發(fā)了條短信給我。

“今天可不是愚人節(jié)!”我回復(fù)。初看到這條短信心里莫名的煩躁,根本就不愿意去想這句話所要表達的是一個什么樣的意思,我寧愿相信這是她開的一個玩笑。

“我們不適合!所處的世界層次不一樣,生活觀念,生活方式都不一樣,你給不了我所需要的!”

“可是我可以為你付出所有!”

“所以我謝謝你,只是你的付出,并不是我所需要的。”

“好吧!祝你幸福!”這條短信發(fā)完之后,就再也沒有收到她的回信了。我看著黑壓壓的天空,沒有憤怒,沒有傷心,沒有眼淚在眼眶里徘徊,沒有一切負面的情緒,有的只是天空中不時閃現(xiàn)的雷光,偶爾震撤世間巨大的雷聲,有的只是吹得肌膚生寒的大風(fēng),有的只是突如其來的暴雨把我淋濕。我仍舊一動不動的看著天空,看著烏云雷光,看著暴雨傾盆。我輕輕的嘆息,卻被一聲雷聲震碎!

早上醒來,發(fā)現(xiàn)眼角那里有一條干涸的淚痕。都不記得昨天晚上什么時候睡的,竟然在夢里也能流淚,可是,不記得做過夢啊!

也許吧!這是靈魂的哭泣!

一生所求縱然簡單,卻是這世間最復(fù)雜,最難得的。什么都得靠自己的雙手去努力掙得,想的在好,做的在好,付出的再多,不如口袋里鼓鼓的鈔票!

我如一個孤魂在這世間飄蕩,卻不知飄向何處!我又能做什么呢?多么冷酷的諷刺啊!

我坐車到處走,孤孤單單的在人山人海中穿梭,尋求一種不孤獨的扭曲的存在感!

可是心間依舊空虛,仿佛里面除了空氣再也沒有什么了!

對什么都沒有激情,沒有興趣,只是為了活著!

坐在星巴克的玻璃窗前,喝著香氣四溢的摩卡,看著街上川流不息的男男女女,感覺自己像一個世外之人,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卻融入不了他們所處的感情世界。

我有罪,罪在刺殺了我的愛情!回想過去,都想問自己,你真的努力了嘛?

手機響起,水清給我發(fā)了一條信息,“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分手了?”

“誰知道呢。也許不適合吧!”

“聽她說你同意的還蠻干脆?”

“不然又能怎么樣?死皮賴臉的糾纏?”

“我真是服了你了!”

我沒有再回,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一切就如此刻從咖啡杯里飄散出來的香氣,最終還是消散在空氣里,時間,是再也找不回的美好!

輕允一口咖啡,絲滑中帶著絲絲苦味,是如生活,可是我的絲滑在哪里?它不該只能在回憶里尋找。

夜色漸漸的蔓延開來,在籠罩這片天空的剎那,無數(shù)的霓虹就已經(jīng)把它阻擋在外,這個城市猶如一個漆黑的牢籠,卻怪異的閃爍著五顏六色讓人迷醉的幻彩!

我在牢籠中飲著我的寂寞。再見燈紅酒綠,色彩繽紛昏暗的燈火,在見穿著性感的女郎,在見夾雜著酒香和各種香水以及煙草的奇怪味道,在見那種能夠震散一切的音樂聲,在見人均不足一平米的擁擠環(huán)境,這一切竟是如此讓人著迷。至從和余薇水清見過之后就在也沒有來過這種地方了,快樂的方式有很多種,消磨時間的方式有很多種,放松的方式也有很多種,只是,這是一條捷徑!一條可以讓人盡情放縱的環(huán)境!

此時,想起了阿怪,多么讓人著迷的女子啊!卻只能想想,若是能夠回到當初,我是不是還會這樣選擇哩?我自嘲的笑了笑,可惜沒人看見,也沒人在乎。

在別人的尖叫聲中我大聲的嘶吼,如受傷的野獸一般哀嚎!

我很想哭,可是沒有眼淚來宣泄

突然手機在口袋里不停的震動,是水清打來的,我含糊不清的“喂”了一聲。

水清有些不高興的說道,“又在哪里喝酒,喝的這么多,還這么吵。”

“在酒吧。你沒有來過嗎?”

“在那里等著,我馬上來。”說完她就掛斷了。

好不容易把手機揣進口袋,才想起來她還不知道我在哪個酒吧哩?想給她打個電話,可是怎么也掏不出手機來,想來我是喝醉了,于是我笑了,又叫了一杯酒,坐在吧臺旁一個人慢慢的喝著,雖然身邊擠滿了人,可還是感覺自己是一個人。

喝著喝著,看見一個人好像水清,我使勁晃晃了腦袋,仔細看,原來真的是她,我沖她招手,大聲的叫她的名字,她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于是繼續(xù)喝酒。

不一會感覺有人拉著我的胳膊往外走,想擺脫來著,可是感覺她好大的力氣,擺脫不了。

出來之后,被午夜的冷風(fēng)一吹,清醒了許多,這時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水清。我訕訕的沖著滿臉怒氣的她笑笑,“干嘛這樣的表情啊!我又沒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她哼了一聲,“你看看你,都喝成什么樣了,說話都說不清,你這是干嘛啊!舍不得就去挽留啊,哪有你這樣墮落的。”

我一下子爆發(fā)了,大聲的道,“你以為我想啊,我有什么?你說我有什么?我可以付出所有,哪怕是生命,可是這些是她所需要的嘛?”突然一下子泄了氣,深深的嘆息,“你還是不懂!”

她愣愣的看著我,我從來沒有這么大聲對她說過話。她的眼神有些無奈,有些憂愁,“你可以挽留啊,也許結(jié)局會不一樣。”

“你想的太簡單了,你不是她,你不懂,你也不懂一個寂寞的人,就像一個溺水垂死的駱駝,看見一根稻草會是什么樣的表現(xiàn),當她在看見船又是怎么樣的表現(xiàn)。說這些并不是說余薇的不是,你要明白,站的高的人,她的眼睛永遠是向著更高處看的,最起碼也是和她相差無幾的。”我沖她笑了笑,伸手理了理她那被風(fēng)吹亂的長發(fā),很柔很有質(zhì)感,“我只是一個過客,她生命中的過客,這次的相逢只是了卻一段前塵。”我心里也在說,“我和你也許也快了吧!”

她輕輕的嘆息,“送你回家。”說完挽著我的胳膊向停在路邊的的士走去。

我突然感覺夜風(fēng)很冷,冷到心坎里……

至此以后我們在也沒有見過面,通電話也少,一個月都難得打一個電話,同余薇從根本上就斷了聯(lián)系,彼此之間從來沒有過這樣的默契。

曾經(jīng)我問過水清,為什么對我變得這么冷淡,仿佛一夜之間我們都快變成陌生人了,電話那頭的她沉默了很久,很長時間都只能聽見呼吸聲,最后她說,“這樣對彼此都好。”我不明白這所謂的對彼此都好應(yīng)該怎么理解,反正這樣對我來說肯定是不好的,我不希望發(fā)展成這個樣子。況且我也沒有做出什么對不起你們的事情啊!這是為何?終究沒有這樣開口,想必也不會有什么令我滿意的答案,她認為這樣好,也許是不知道該怎么樣面對我,然后在怎么去面對余薇,我現(xiàn)在如一只溺水的駱駝……而她是一艘快要沉沒的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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