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倆勾搭起來,居然有些默契的樣子,劉勝突然覺得自己不該帶陳悅過來的,好歹這小兄弟也是明月樓的一員,有那丫頭調教,怎可能撩撥不動單純的陳悅?
氣急敗壞下,劉勝只得對著陳悅干瞪眼發怒:“師弟!”
被劉勝這一瞪,陳悅雖然害怕不已,但是還是強撐著難受對劉勝勸說:“師兄,只得暫時委屈于您,他是郎中,萬一您的身體。”
這一下劉勝怒從中來,他算是對他這個師弟看清了,單純到被人摁在地上摩擦,還在為人辯護。
隨著刺客閉著眼走過來,手中拿著剛剛拿出不久的藥貼,劉勝心中的恐慌越甚,煙雨先生的徒弟怎可能是庸醫?這藥,不用多想,必然是一劑快藥,想必其中的疼痛。
“啊!!!!”
慘叫聲不絕于耳,數百里路皆能聽過這慘絕人寰的狼嚎鬼叫。
在慘叫以后,一口瘀血從丹田深處迅猛提上來:“噗!”
隨后,因為疼得太厲害,劉勝不覺用力掙開那點穴,吐出那一口瘀血,昏迷過去。
“看著點他這傷,好使的藥對身體構成的傷害也很大,看你師兄生性好動,回去多照看著,三日以后再下床。”說著,刺客突然看了一眼天下明樓的方向,尋思著對陳悅說,“不過你既是天下第一劍,想必,天下第一劍的輕功也算是江湖中數一數二的吧?”
見到那瘀血的模樣,陳悅回想起之前師兄與人相斗時的場景,下意識回應刺客的話:“那自然,既然您救了我師兄,我……”
陳悅的話里,使用了“您”這一敬語。對于刺客的偏見已然不復存在,敵意警惕更是如此。
意識到這一點的刺客,很明白陳悅的思考變化,連忙在陳悅浪費時間之前,打斷:“帶著你師兄回去!他這個傷勢,不靜養幾日,必會留有后患。”
“那您?”陳悅注意到刺客之前眼神集中的方向,那是天下明樓的去向。
“你擔心一個小刺客?好歹你是個名門正派,怎會看……”刺客話語里透露出不耐煩。
不過,與其說是不耐煩倒,不如說是注意力不集中在劉勝身上,對于刺客來說,那一劑良藥,早些使用便可以藥到病除,只是拖得稍微久一點不至于,藥劑不至于猛烈刺激。
對于刺客話語中的不耐,陳悅想起四師兄的囑托,真誠地對刺客回應:“不!您救了師兄,便是尋劍關的恩人,您的請求,無論任何時候,尋劍關都愿意為您……”
看到陳悅一副正義凜然,大公無私的表情,刺客不自覺地笑了出來,他可從沒見過哪家名門正派實現過承諾這玩意。
于是,刺客冷笑反問:“得了吧!你算老幾啊?天下第一劍,若是我當初也去了,會有你的份?”
話語中的挑釁并沒有激起陳悅的厭惡,反而是陳悅越發謙虛地拍起馬屁來:“您的劍術,我已領教過,必然……”
這踏馬是舔狗嗎?我和他打過?刺客更加徹底地認為這天下第一劍不靠譜,是個滿嘴胡話的人,難成大器。
想想劉勝的身體,還有隨時會趕到這里的天下明樓,刺客只得下逐客令:“廢話少說!你師兄再不帶回去,身體出了問題,你是不是還要帶人回來殺我啊?”
聽著這句話,陳悅明白了其中的意思,立馬背著劉勝就要走,回頭對著刺客抱拳:“保重!”
“后會有期!”
看著遠去的陳悅,刺客不禁想要說句:為啥你們這些年輕的名門正派都這么無聊?
許久以后,盛陽天突然風云變化,烏云密布,隨之而來的正是刺客等了已久的天下明樓。
“終于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