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東方家的大門,東方千尋無心欣賞院里的景觀,她和葉軒緊跟著小廝快步地往東方老太爺的院子走去。
“你們是誰?為什么在這兒?”一個女聲出現在東方千尋他們的身后,聲音聽著有些耳熟,此時的情景東方千尋也莫名地覺得有些熟悉。
東方千尋慢慢地轉回身看到一位穿著素氣打扮也很簡單的瘦弱少女,此人與東方千尋印象中珠光寶氣身材圓潤的東方千敏一點都搭不著邊,可是那聲音又明明是記憶中東方千敏才有的聲音。
東方千尋仔細地看著那名少女,那少女也打量著東方千尋。突然,少女像是想起了什么,她睜大雙眼怒瞪著東方千尋喊道“是你,那個跑掉了的庶女。你還敢回來,你這個害人精,就是你害得我嫁不成墨城哥哥反而要嫁給那個什么候將軍家的殘疾庶子。來人,來人,給我抓住她。”
“我勸你最好別喊,如果你把二房的人招來了,爹的仇報不了,你可別后悔。”東方千尋冷冷地看著東方千敏,被東方千敏這么胡攪蠻纏地一冤枉,東方千尋心里剛剛升起的那點同情心又都消失了,這個東方千敏真和她娘一樣能顛倒黑白啊,明明是胡雪柔要拿她去替嫁東方千敏,現在反倒怪她逃跑了。
“爹的仇?”東方千敏聞言聲音降低了不少,“爹有什么仇?你休想誆騙我。”
“我騙沒騙你,你跟著進來不就知道了,我來就是要把這件事告知東方老太爺的。啊,對了,東方老夫人和你娘在哪呢,你最好把她們也都叫來,讓她們也聽聽。”說完,東方千尋轉身就往屋里走去,在路過小廝身邊時,她輕聲地說道“你最好別去報信,要不然有你好看的。”
葉軒一直沒出聲,他安靜地跟在東方千尋身后,只是在路過小廝身邊時抬手敲暈了小廝。
一位眉毛胡子都花白了,但臉膛仍是紅潤,神采奕奕的老人穿著著藏青色福紋長衫,此時他正坐在客廳里的圓桌邊由一名丫鬟服侍著吃著早飯,看見了突然出現在門口的東方千尋和葉軒呵斥道“你們是誰?怎么進來的?”
東方千尋看著老者,眉頭輕皺了一下,照比起東方千敏的慘樣,這東方老太爺現在的樣子可比東方千尋初次見到時好上不少,只除了那白了的頭發和胡子,看樣子東方德對他還不錯啊。
“我是東方禮的女兒東方千尋。”東方千尋看著那老者,她的爺爺-東方慶,一字一句地說著。
“阿禮的女兒?”東方千尋突然自報家門讓東方慶一時沒反應過來,他瞇起眼睛想看清楚東方千尋的樣子,然后試探地問道“你,你是那個孤女生得孩子。”
聞言,東方千尋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她娘嫁進東方家都已經十幾年了,到現在他們還孤女孤女的叫著她娘,東方千尋心里很不是滋味也很為她娘抱不平。她很想知道,如果他們知道一直被他們瞧不起的孤女是最大商行財團商行的行首,他們又會是怎樣一個表情呢?
東方慶見東方千尋站在那不說話,他揮揮手讓身邊的丫鬟退到一邊去,少了丫鬟在他身邊擋著東方慶能更好地看清東方千尋的面貌了,這個丫頭比三年前初見時又高了不少,樣貌也更精致了一些,長相一半像阿禮,一半像那個孤女。“你不是逃走了嘛?怎么又回來了?”東方慶問道
東方千尋看著東方慶說道“我要嫁人了,這次回來是想見見您和東方老夫人,隨便拿回我娘的嫁妝。”東方千尋沒像他們預計的那樣直接說出東方德的罪行,因為她看東方慶現在這樣的生活,她怕東方慶不會讓她為她爹伸冤的,畢竟對于東方慶來說,東方禮是兒子,東方德也是兒子,東方禮現在已經不在了,而東方德還活著,活著的兒子總比死去了的兒子重要吧。
“你剛才不是說,要給爹報仇什么的嘛?怎么現在又是你要嫁人了?”門口傳來東方千敏的大聲地質問。
聞言東方千尋轉頭去看,就見東方千敏和一位婦人扶著一位白發蒼蒼老態盡顯的老太太,老太太顫顫巍巍地站在門口,她還有些氣喘,另一位婦人抬手輕拍了老太太的后背兩下,幫著老太太順順氣。
東方千尋看看婦人又看看老太太,最后東方千尋才確認了,面前的這兩個人老太太是東方老夫人,婦人是東方大夫人胡雪柔。看著這兩個人,東方千尋費了很大勁才壓下自己臉上要漏出來的吃驚。當年那個意氣風發紅光滿面的東方老夫人現在居然老的像是比東方老太爺大上好幾歲一樣,再看看她邊上那個穿著素色麻布衣裳,頭上早沒有了那些叮叮當當的金首飾的東方大夫人。看樣子,被好好照顧的只有東方慶這個東方德的爹了。
人既然都到齊了,東方千尋就不藏著掖著了,她也不想再等了,本來她今天來東方家就是看在他們是她爹的家人份才來告知一二的。
“我要嫁人了是真的,為我爹報仇也是不假的,”東方千尋看著東方千敏說道,“我覺得,在我說出下邊這些話之前,你最好是先扶著你娘和你奶奶坐下,省的一會他們受不了,站,不,住。”說完東方千尋往旁邊讓了讓,把圓桌的位置都讓給他們,她和葉軒就站在窗邊。
看著東方千敏扶著東方老夫人坐好后,東方千尋忙忙地開口說出了東方德的罪行……
“不可能,你騙人,德兒,德兒會這樣做的,他平時對阿禮聽恭敬的,再有德兒也不是這樣的人,他怎么會買兇殺人呢。”東方慶聽過東方千尋道來的事情原委,他不相信地沖東方千尋喊著。
東方老夫人瞪著眼睛,胸口一起一伏地,她一手掃掉桌子上的所有碗盤,指著東方慶沖他喊道“你閉嘴,你怎么就知道那個孽子是個好的,你怎么就知道他不會買兇殺了阿禮,他平時是在你面前對阿禮恭敬,背地里又是怎樣一個嘴臉你知道?我就說嘛,好摸樣樣的,我們阿禮怎么會就遇上了山匪?,嗚嗚,我們可憐的阿禮,死的好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