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停了下來拿出手機一看是爸爸打來的,我猶豫了一下接通了。
“喂爸爸你怎么這個時候打電話了?”
“鋼蛋沒有打擾你上課吧?”
“沒有,你有什么事嗎?”我有點心虛。
“沒事,最近總是感覺心神不寧的,你沒事吧?”
“沒事,我挺好的,你別總是想些有的沒的。”我強顏歡笑,忍著在眼里打轉的眼淚。
“沒事就好,你照顧好自己。”爸爸松了一口氣,語氣里充滿關心。
“好好,我還要上課呢,先掛了。”
不等爸爸再說什么,我連忙掛掉斷了電話,我怕我會忍不住淚崩。
但眼淚還是忍不住流了出來,我怎么感覺自己那么沒用那,人來人往的路邊我緩緩蹲下身來把頭埋在腿上抱著自己肆無忌憚的哭了起來。
行人匆匆而過,無人問津,我像是他們眼中的傻子。
也許這一輩子我都無法忘記這一刻。
南方多雨,老天也不憐憫我,這時候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越下越大的形式,我拖著行李行尸走肉的走著,狼狽不堪。
最后找了一家普通的賓館住了下來。
一張床,一個浴室,再簡單不過。
洗了澡,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躺在床上睡了過去。
睡覺不可以解決問題,但可以讓內心得到一時的安靜。
渾渾噩噩的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被手機來電鈴聲吵醒,我瞇著眼睛接通了電話。
“喂”聲音沙啞的厲害,我都被自己嚇了一跳。
“你在哪里?”手里里傳來苗苗急切的聲音。
我把我說在的位置告訴了她,她讓我老實呆著不要動,她一會就過來。
我倒是想動來著,頭痛的厲害,又躺在了床上。
過了一會房門被敲響,我艱難的起來,穿著拖鞋頭重腳輕的走去打開了門。
“你沒事吧?”苗苗莽莽撞撞的走進來,差一點把我碰倒在地。
發現我有些不對勁擔心的問:“你臉色那么差?”用手摸了一下我的額頭:“好燙,你發燒了。”
“怎么搞的?淋雨了嗎?”這時候我才發現莫小白也跟了過來,想起昨天他的表白和今天他媽媽說的那些話,我下意識的想要和他拉開距離。
“沒事只是發個燒而已。”我無所謂的擺擺手走到床前坐了下來。
“那怎么行呢?走去醫院?”莫小白走到我跟前用他的左手拉著我。
我不露痕跡的把他的手拿了下來:“不用去醫院,吃點藥就好了,苗苗旁邊不遠處有一個藥房,你去幫我買點藥就行了。”
“好”苗苗一溜煙的跑沒影了,我又有點后悔讓苗苗去,和莫小白兩個人單獨相處更讓人難受,不知道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以前在一起時挺讓我舒心的,怎么什么都變了?
“若安,對不起。”
額?怎么回事?我一頭霧水不解的問:“你道什么歉?”
“我都已經問過門口保安了,今天我媽媽去我哪里了,是不是她把你趕出來的?”以白靜的性格莫小白像是猜出了什么。
“你不用道歉,我也感覺在你那里住挺不合適的,沒什么。”
也許以前我會單純的認為人人平等,但發生了那么多的事,我已經慢慢看出了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有錢人和沒錢人,有勢力的人和沒勢力的人,我就是屬于那種沒錢又沒勢的人,我和莫小白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人,我連做他的朋友都不配。
何必呢?離開學校以后,也許以后我們慢慢不再有交集。
莫小白打量了一下房間皺著眉頭開口說道:“這里條件有點差,我給你換一個好一點的房間吧?”
我淡淡的開口拒絕:“這我感覺挺好的,沒必要那么麻煩。”對于莫小白這種有錢人來說,這環境是挺差的吧?但對于我來說已經很知足了,反正也是暫時住的地方。
莫小白不再說什么,兩個人陷入無邊的沉默。
很快苗苗便把藥買了回來,我吃了藥沒精神理他們,便開口道:“你們回去吧,該干嘛干嘛去。”
天色已晚,他們有自己的事情,我不想讓他們陪著我浪費時間,我一個人靜靜的頹廢就好。
“我不走。”苗苗十分堅決。
“聽話,我沒事的,明天星期六你還要幫媽媽的忙,趕快回去吧。”
我勸說了好久,苗苗才戀戀不舍的離開。
莫小白坐在一旁沒有要走的意思。
“莫小白你也該走了。”我催促道。
莫小白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便離開了,這也太無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