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王君暉看不見的地方,梅話掙脫開宥言摟著自己的手,往后退了一步,跟他道謝:“剛才謝謝了”。
宥言把梅話拉到自己身前,雙手抬起梅話的腦袋,讓她看著自己的眼睛:“這有什么可謝的,我說的本來就是事實嘛!”
梅話不接他的話,只是淡淡的拿開宥言的手:“別鬧了”。
宥言無奈的嘆氣:“我怎么就鬧了?難道你忘了咱倆小時候是定過親的,你一直可都是我宥言心尖尖上的人,你難道想拋棄我?”
梅話無語:“那都是小時候的玩笑話,你怎么能當真呢?現在都是什么年代了,自由戀愛懂不懂。”
宥言心里發堵:“我怎么就沒有自由戀愛了,我又沒有強迫你什么?”
“我只是喜歡你,我想要跟你在一起,我死皮賴臉的賴在你身邊,你別說你不知道。”
“你不說,我怎么知道?”梅話弱弱的回了句。
給宥言氣笑了:“我怎么就拿你沒辦法呢?那我現在說了,你知道我的心意了,那你呢?”
“哦”梅話低著頭不看他。
“哦,是何意?”
“小話兒,我也會心里忐忑,我也想知道你是不是同樣喜歡我?”
宥言內心期盼著。
梅話緩了緩心神,輸出一口氣:“宥言,我……”
宥言看到梅話停頓,突然就害怕了,害怕梅話說出的是拒絕的話。
“好了,我知道了,不用說出來,我們回去吧!”說完宥言就轉頭往停車的方向走。
結果剛走出一步,就感覺被往回扽了一下,回頭一看,梅話正拽著他的風衣帶子。
梅話見他停下回頭,也沒有松開手中的風衣帶子,看著他:“我覺得還是說清楚點兒比較好”。
宥言聽到這話,整個人感覺都不好了,呼吸一滯,抿著唇不說話。
梅話看著宥言嚴肅緊張的樣子,心里突然就開朗了。
是啊,喜歡一個人是既開心又忐忑的,誰也例外不了。
于是梅話就笑了:“宥言,我,一直在等你。我,也喜歡你。”
宥言聽到這話,愣住了,真的愣住了,心情已經不能用開心還是不開心來形容了,因為那一瞬間感覺全世界都在自己的懷里。
他眼眶微紅,笑容再也抑制不住。
她亦是喜上眉梢,還好我們等到了。
宥言把梅話拉進懷里,抱得很緊很緊,好似這樣才能真實的感受到這個人屬于自己了。
梅話被摟的喘不過來氣,但心里甜蜜的緊。
過了好一會兒,宥言還沒有要放開的意思。
梅話拍了拍他的背:“好了,放開,你想勒死我嗎?”
宥言一聽趕緊松了松手,但還是沒有放開梅話。
梅話無奈:“你還要抱多久?”
宥言眼角帶笑:“把這七年的份都抱回來,剛重逢那天我就想這樣了,怕你不高興才沒有。”
梅話一噎:“幼不幼稚啊?”
宥言耍無賴:“就幼稚了,怎樣?”
看著天邊的云朵,隨著風在一點點的移動,下班的人越來越多,時不時有好奇的看過來。
梅話有種被圍觀的感覺,想扶額:“我們回家吃飯吧!我餓了。”
“我也餓了,小話兒,我想吻你。”宥言貼著梅話的耳朵吹氣,這還真是情人的低語。
梅話被吹得耳朵癢癢的,泛著紅暈,猶如夕陽染紅山間的錦霞,拽了下宥言的衣帶:“我們回家吧,大街上這么多人看著呢!”
宥言也不想自己心愛女孩的嬌羞被別人看到,于是點點頭:“那好,先回去,之后補給我。”
說完拉著梅話往車邊走。
梅話被說得更不好意思了,嗔罵一句:“不要臉。”
雖然梅話平時人有點冷,什么都能應付,但說到底也還是一個第一次談戀愛的二十五歲年輕女孩。
宥言繼續逗她:“要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臉早就不要了,要臉又討不到你做媳婦。”
“你閉嘴,不許在說話了”,梅話羞惱。
宥言連連討饒:“好好好,不說。”
秋近冬來,天在變短,夜在變長。
兩人回到家,窗外已是暮色。
聽著梅話肚子咕咕叫,看來是真的餓了。
宥言因為一直緊張著梅話,現在一切塵埃落定,放松下來,也覺得饑腸轆轆。
于是趕緊做菜填飽肚子,正所謂只有實現溫飽,才會有精力去追求物質和精神層面的升華。
……
陽光晴好,二人都起了個大早。
心里的歡愉讓二人頭天晚上都輾轉失眠了,想著戀愛便不由自主地傻笑。
還真是應了那句‘戀愛中的人,不是詩人就是傻子’,顯然二人現在是后者。
但是戀愛的荷爾蒙又都使兩人精力充沛,所以一整天走到哪里都神采奕奕的,再時不時的失個神,讓周圍的人想不發現兩人的不對勁都不可能。
直到一陣奪命連環叩炸響了整個辦公室,梅話才驚醒回神,趕緊拿起手機接起電話。
“我說梅子,您是得多忙,發微信也不回,打電話也不接,姐姐我都以為你失蹤了?”那邊樂白魚一陣控訴。
梅話掩飾著嘴角的笑意,“哦,是嗎?正忙著沒看手機,怎么了?”
樂白魚也不鬧她,趕緊問正事:“我聽葛老頭說有個賣出去的徒弟,就如潑出去的水,是越來越不把他放在眼里了,再也不想看見她,我問他是怎么回事,他沒說就給我掛了,我這是受你牽連啦,你搶他食兒了?這么大氣性?”
樂白魚說的一大堆,結果梅話這邊半天沒有回話,“不是你說話啊!”
在樂白魚接近咆哮的邊緣,梅話終于是心虛的發言了:“你猜對了,我不小心搶他食兒了。”
樂白魚幸災樂禍:“行啊,咱梅子厲害了,吃飯狂魔的食兒都敢搶,跟老虎嘴里拔牙不相上下啊!”
“你就別損我了,我不也是沒睡醒嗎?”梅話拄著額頭一臉郁悶。
樂白魚八卦的問她:“那東西送出去了嗎,什么反應,宥言媽媽還喜歡嗎?”
“啊……”這一聲梅話啊的越來越弱,最后卡殼了:“我忘了。”
“不是,你起大早,得罪葛老頭,這都能忘。”
梅話假裝嬌羞的說道:“還有更大的事,昨天宥言跟我表白了,嘻嘻。”
樂白魚一臉八卦,“那就難怪了,好事啊,你倆可真夠墨跡的,我們大伙兒看著都替你倆著急。這回讓宥言請客,要最貴的。”
“差不多得了啊,誰錢是大風格刮來的?還最貴的”,梅話討價還價。
樂白魚無語:“從今天起,我不是你姐,您是我姐,這還沒嫁過去呢,就胳膊肘往外拐了,那等有了孩子你還不把我攆出來啊,我也不想看見你了,再見。”
說完樂白魚就掛了電話,找顧一南吐槽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