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王芹一直很惆悵,不知道該怎么辦,也許這是章韻蘭為了徹底的離開王芹才故意這么說的,但是這些話卻像是刻在王芹心里一樣,怎么都抹不去。
王芹在工作的時候,時常想起這話,使他頭痛不已。有的時候常常抓狂,瘋狂的撓自己頭發。王芹也發現自己的枕頭邊掉了很多的頭發,這些話是王芹的壓力太大了。每天上班王芹都像一個行尸走肉一樣,無精打采,很多同事也問他怎么了,王芹一般都是選擇沉默,因為自己不愿意把這事說出來,怕對章韻蘭不好。
王芹還是想再給章韻蘭發消息好好道歉一下,可是發消息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被刪了,王芹又試著多次加會章韻蘭,也是每天加了好幾次,幾天后才同意了。
韻蘭,對不起之前是我做錯了,可能那天是我太沖動了,那天你凌晨五點都還在玩游戲,第二天一定非常的困,我應該多多理解你的。
不用道歉,我根本就沒有喜歡過你,之所以這樣對你是因為我沒有錢了,才騙你的,一切都是我騙你的。
騙我的,你說你是騙我的。你是不是還生氣故意說來氣我的,真的對不起。
我沒有故意讓你生氣,是我真的不喜歡你,就是為了騙你的錢,才說喜歡你,我一直不喜歡你,從來沒有喜歡過你。
韻蘭,我真的沒有想到是這樣的人,當初為了讓你去成都,我是前前后后給你買了三次車票,你沒有來我都原諒你了。為了你我還來了深圳,過來你也是惹我生氣了好幾次,在你只開始宿舍那次,有一次你睡一覺起來就性情大變的那次,我都原諒你了,你就不能原諒我嗎。
真的對不起,我是真的不喜歡你,我這樣做都是為了錢。
為了錢?我這么窮哪里有錢,如果你是真的需要錢,就該去騙那些有錢的人啊,你一定是說氣話是吧,要不這樣,明天你心情好了,我再來找你,不要想太多了,畢竟我們也是在一起那么久了是吧!
我是真的不喜歡你,我真的是騙你的。
騙我的?為什么要騙我,我對你也還不差吧,就算你要騙也該去騙那些對你不好的人啊!我也沒有哪里對不起你是吧!
我不僅騙了你的,我還騙了其他人的。
王芹聽到這話心神意亂,不知道該回什么,就沉默了,靜靜地看著手機發呆。
韻蘭啊,我不知道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如果是真的,你就好好工作,把你騙過的那些人的錢都還了吧!但是我的那些錢就算了。你一定要好好工作,沒有必要為了錢而出賣自己靈魂好嗎?
我為什么還要還,錢我都花了,再還我今年都存不了多少錢,存不了錢回去我姐就會嫌棄我。
就算你存了錢,你姐還是會嫌棄你的,你連你母親去世都沒有回去,你家人一定會說你,你找再多錢又有什么用。多些朋友多點幫助。
可我把他們都刪了,這個錢我是還不了。
把能聯系上的都還了,不然以后你有困難誰幫你。
我不想還,我不會還的,你別再給我發消息了。
王芹看著這個消息有沉默了一會兒,等他想再回一個消息的時候她已經把他刪了。這次是真的刪了,之后王芹也在試加回章韻蘭但是一直沒有同意。
王芹知道章韻蘭的這個性格完全是因為家庭的問題。她父親早年和她姐的母親離婚了,又和自己的母親生了韻蘭,父親又去世,母親改嫁后來就沒有管過韻蘭,改嫁的母親被后爸欺負,也受不了所以跳河了。一切都是家庭問題吧!
王芹從此就在這個陌生的城市呆了下來,每天面對著陌生的路口,陌生街道,還有那每天不停閃爍的紅綠燈問:你在哪里!你到底在哪里!雖然時間久了這個街道、路口、紅綠燈都已經很見了多次,但是對于孤獨的王芹來說還是那么陌生,因為沒有她的存在。
王芹一直知道章韻蘭為什么會走,是自己的不夠優秀。章韻蘭你常常說:你長丑了,怕我嫌棄你、我太瘦了、要是你再長高一點就好了這些,說明你很看重外表才會這樣想,而這些我一直都沒有,你能離開也許我就該知道的,只是時間問題。但是我還希望你能改變,能接受我,但是時間那么久還是沒有能改變你,改變的只有我。
就這樣每隔一段時間王芹就會去吃罐罐面,在吃這面時候王芹會想起和章韻蘭一起吃這面的場景。還是常常到之前那家餐廳吃飯,還是香菇滑雞、土豆回鍋肉、爆炒肥腸這幾個菜。不知道為什么這幾個菜,王芹現在也那么喜歡吃,這家餐廳的老板也常常問,你女朋友呢?王芹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只好沉默什么都不說。老板看此情況就沒有在多說什么。每次到超市買東西,看到夢龍雪糕,也就會不由自主的買一塊嘗嘗,有的時候會一直盯這塊雪糕看,好像能從這個雪糕里看到章韻蘭。即使很長的時間過去了,王芹還是常常想起心愛的她,你現在在哪里,能在見到你嗎?
時間荏苒而逝,王芹還是單身一人,在這個陌生城市里,一直沒有離開,心里想:萬一哪天章韻蘭想見他了,說不一定能在這個地方看見他,我不能讓她想見我找不到我。王芹選擇不離開這個城市,不離開深圳。
幾年之后,一個穿著華麗女性走進餐廳,她就是章韻蘭,后面還跟著一個穿著正穿男士,不知道和她是什么關系。
為什么來這么差的地方吃飯啊!這根本就不符合我們的身份。
章韻蘭沒有做任何的回答,點了香菇滑雞、土豆回鍋肉、爆炒肥腸還是這幾個菜。
章韻蘭吃著這幾個菜,留著眼淚說:還是這個味道,可王芹你在哪里呢?
這是章韻蘭第一次說出王芹的名字。
就在這時,章韻蘭抬頭看向餐館的另一邊,那個熟悉的身影在哪里坐著。他翹著二郎腿,看著一本書,嘴巴好像再說:我一直在這里,從未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