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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美劇看多了

Whenever I'm weary from the battles that rage in my head

當(dāng)腦海中紛亂情緒讓我疲倦

You make sense of madness when my sanity hangs by a thread

當(dāng)我的理智幾乎不見你懂我的瘋狂

I lose my way but still you seem to understand

我迷失了自己但你仍然理解我

Now and forever

現(xiàn)在和永遠(yuǎn)

I will be your man.

我將是你的男人

Sometimes I just hold you

有時我抱緊你

Too caught up in me to see

抱得太緊以至我沒意識到

I'm holding a fortune that heaven has given to me

我抱住的是天堂賜予我的寶物

I'll try to show you each and every way I can

我用所有方式告訴你

Now and forever

現(xiàn)在,以及永遠(yuǎn)

I will be your man

我將是你的男人

唱完最后一個音符,任劍突然想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明天是雙號,是不是意味著他明天還是繼續(xù)來這里唱?又要連續(xù)唱三天……他很有必要跟老板娘協(xié)商一下。

像往常一樣,他自動自發(fā)地?zé)o視掉喝酒的女客人們投射過來的灼熱目光。繞到吧臺邊,發(fā)現(xiàn)他常坐的腳凳被一個不認(rèn)識的女人占著,“達(dá)叔,老板娘呢?”

“在那邊招呼客人呢。”

他在旁邊的腳凳上坐下,空氣中突然彌漫開來一陣清新淡雅的玫瑰花香,“不是說今天發(fā)工錢嘛,拿來吧。”

達(dá)叔放下酒杯,從柜子里抽出裝著他工錢的信封,“放心吧,我怎么樣也是有江湖地位的,喏,你們兩個人的工錢。”達(dá)叔邊說邊把信封遞出去。

“兩個?”他不知道原來今天還有人也跟他一起領(lǐng)工資。他側(cè)過頭,看到那個占了他位子的女人正淺笑著看著他。

任劍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種驚喜,仿佛是如獲至寶的那種驚喜。他在這里,只在女人眼里看到過愛慕和迷戀,這個人他好像沒見過。

達(dá)叔用下巴示意了一下坐在一旁的原薰,“你的,還有阿原的。”

原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她朝著任劍說道,“真不好意思,今天實在是有別的工作耽誤了這里,謝謝你來頂班。”

“事實是,這兩個月里,基本都是我來頂你的班。”他也正視她,語氣有一些譴責(zé)。

原薰尷尬地摸了摸頭發(fā),一時找不到話說,他……好像生氣了。想著最后一首歌還沒完成,如果明天編曲上有眉目的話,馬上要進(jìn)棚熬夜錄歌。不過不管是明天還是后天,將來她肯定還有很多次要人幫忙頂班,怎么能安撫住這個人呢?

“阿劍,你吃了火藥拉,虧得阿原剛剛還贊你歌唱得好呢。”達(dá)叔適時地出了聲,“你小子反正也沒事,只是來唱個歌嘛,不是要了你的老命。”

“重女輕男,我身體鐵打的啊……”

原薰其實也覺得自己跟他不認(rèn)識,這么麻煩他很不好意思,可是她最近的工作太不穩(wěn)定了,不能隨隨便便就說明天補他一天這種話。她想不出有什么辦法可以兩全其美。

“阿原她的工作彈性比較大,你就不能體諒體諒?”老板娘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邊說邊鉆進(jìn)吧臺。

任劍抱怨似地垮下一張臉,“老板娘你也不幫我,枉我們這么久的感情……”

老板娘爽朗地指著原薰,“你要不要問問她,我跟她有幾年的感情了。”

任劍斜眼看了原薰一眼,他有點苦悶。最近也不知道為什么,那只死肥貓老是往他這里跑,來就算了,還偏偏喜歡在大清早溜過來,在他床上一陣狂踩,每每都搞得他沒辦法睡覺!雖然偶爾能偷懶不去店里,但很多活兒還是要遠(yuǎn)程操作,家里辦公也是很累的,晚上要到這里唱歌,幾次下來,他是鐵人也扛不住啊!

老板娘拿了一瓶酒又走到客人群里招呼去了,達(dá)叔繼續(xù)擦著他的杯子,留下這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任劍上去唱第二場的時候,原薰依舊迷戀地聽著。她喜歡聽好聽的聲音,所以她忘記了其實老大是和她一起來的,忘記了他說了句去停車后就再沒出現(xiàn)在這里,忘記了她應(yīng)該趕著回家看看小王子到底餓昏沒有。只是坐在吧臺邊上,靜靜地聽這他唱歌。

老板娘在任劍唱完歌后,又再次出現(xiàn)。

“達(dá)叔我先走了,你看著。”老板娘轉(zhuǎn)頭對著這兩個還不是很熟的人道,“我送你們回去吧。”

一路上,他們都不講話。不是還在為頂班之類的事情賭氣,其實也沒什么好氣的,畢竟他們根本還稱不上認(rèn)識。兩個人并排坐在后坐上,各自看著窗外的路燈和行道樹。

這個叫阿劍的男人脾氣似乎不怎么好,原薰想著,和他唱歌的時候帶出來的柔和氣場相差很。雖然說話時的聲音很明顯地證明了他的嗓子正是她所尋找的,但是……可能自己真的太麻煩他了。透過玻璃窗,她其實沒有在看外面,而是悄悄地看著和自己同樣姿勢的他。

任劍倒是真的在看窗外,他一方面祈禱著等一下回家那只死肥貓不要出現(xiàn),一方面想著坐在他左側(cè)的女人。他可以從容地應(yīng)付應(yīng)蓮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脾氣,為什么剛剛在看到她的時候,會忍不住多嘴幾句?他做了那么多年的老板,自然明白要怎么和第一次見面的人相處,可是這個叫阿原的女人……不明白!

車子平穩(wěn)地停了下來,“到了,下車吧。”

窗外是熟悉的老社區(qū),任劍打開車門,可是在打開的瞬間聽到左邊也傳來開門的聲音。好奇地看了那邊一眼,對方已經(jīng)下車,并關(guān)上車門。“不是吧……”他暗暗嘀咕了一句。

“老板娘謝謝你送我回來。”原薰走到駕駛坐跟老板娘道別。

“沒事,反正順路,那我走了,拜拜。”

原薰朝著車尾揮手,轉(zhuǎn)身準(zhǔn)備進(jìn)去,卻發(fā)現(xiàn)阿劍也下了車,“你怎么也下了車?”

他指了指社區(qū),“我住這里。”

原薰吃驚地看著他,“我也住這里!”

兩個人磨磨唧唧地走過一幢幢樓,同時來到一個單元門前,任劍上前一步拉開大鐵門,語氣中帶著無奈,“我住這里很多年了……”

跟在他后面進(jìn)了樓,老社區(qū)是六層建筑,年代久遠(yuǎn)沒有安裝電梯,然后兩個人同時停在四層。

“不是吧……”任劍不由自主地再聲明了一次,“我大學(xué)畢業(yè)就搬進(jìn)來了……”

原薰也是極其驚訝,腦袋里不停地回想著是否見過這個住在同層的鄰居。可是種種跡象表明,她對這個人半點印象也沒有。她回應(yīng)他,“我,我也住這里很多年了,大學(xué)畢業(yè)后就住這里了。房東阿姨全家移民之前匆匆忙忙搬進(jìn)來的……”

原來那個神出鬼沒的鄰居就是你啊……他們同時想著。

兩個人也都很佩服老天居然能安排這樣的巧合給他們,向左走向右走,這是寫小說?

原薰幻想過隔壁令居是不是類似刑警之類的,冷靜、神秘、執(zhí)行任務(wù)……看來真的是美劇看多了。

他們動作一致地拿鑰匙開門。

“喵……”一聲貓叫打破了平靜,貍花色的胖貓從任劍的屋子里優(yōu)雅地走了出來。

他甩了甩小肥腦袋,舔了舔嘴。

“死肥貓!”

“小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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