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二闖猛虎堂
- 帶著兒子逛江湖
- 奔跑的老松鼠
- 2017字
- 2023-08-30 06:00:00
白嘯一把拉回準備硬闖的郝掌柜,把兒子交給他。
“郝掌柜,你把澤澤帶回去,我先在這兒盯著,另外我的床鋪下面壓著一張當票,是我剛來鎮上時當的一把刀,希望郝掌柜能幫我贖回,當時典當了三百兩,現如今恐怕要五百兩了。”
從土地廟到松林亭,又從松林亭趕到城外猛虎堂,天光早已大亮。
白澤雖說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但小孩子本來就覺多,抱著睡又不舒服,如今還在泛著迷瞪。
郝掌柜昨夜見識了白嘯鬼魅般的輕功,早已認定他功夫不凡,聽到此話,也知他的想法。
一時哽咽,想要施禮卻由于抱著白澤,無法躬身,只得作罷。
幾個伙計正在馬車旁等著消息,見郝掌柜抱著白澤歸來,心下雖然狐疑,但由于剛才的不講義氣,也不好意思開口。
院內張林峰正在炮制王五。
販賣人口本就是私下的事兒,收保護費才是明面上的勾當。綁架勒索也不算壞規矩,壞就壞在吃了窩邊草,綁了自己的勢力范圍內的商鋪。還惹出了人命官司。
雖說鎮上的人命案件會由亭長轉交給鎮守稽查,但畢竟是自己手下惹出來的麻煩,自己也不好脫了干系。
諸多因素加在一起,王五的命指定沒戲了,如今的炮制更像是殺雞儆猴,讓手下人懂得規矩。
“張爺,那百草堂家的孩子您看怎么處置?”一旁的管事低頭問道。
管事長得五大三粗,額頭上刺著一匹仰天長嘯的青狼,耳朵穿孔掛著一個銅環,不似中原人士。
“嗯,一會兒你去聯系老張,把這批貨先運出去,雖說少了點,但不能留了,最近事多,讓下頭的人先停兩天,等風頭過了再干活。”
管事牽過馬開門出去。
馬的速度較車快了許多,等管事騎馬返回好長時間,郝掌柜才趕著馬車來到附近。
寒月刀在手,白嘯心里大定。
打發郝掌柜回去,此時已經是臨近傍晚。
“砰”
猛虎幫的大門二次被撞開。
白嘯邁步進了外院。張林峰開了中門,囂張慣了的張林峰見是剛才跟著捕快過來的人,也不廢話,清冷的擺了擺手勢,“殺了他!”
說完轉身回屋,中門關閉,繼續花天酒地。
外院留下的四五十個護院就要圍住白嘯。
白嘯轉身把大門上了門閂,又把旁邊的一塊青石板頂在了門上。
這時幾個護衛已經撲到了近前。
白嘯幾個錯身,護衛的刀便落了空。
左手一招“擒龍手”捏住其中一人的脈門,接過掉落的單刀,順勢一劃,這個護衛便捂著喉嚨跌坐一旁,血流一地,氣絕身亡。
另外兩人見到同伴慘死,卻并無懼意,提刀左右攻上前去。
剩下的護衛陣型無法展開,也就分出來六七個協同攻擊。
白嘯深吸一口氣,運刀如風,身形似魅,指東打西,刀刀要害。
只見寒光連閃,一片刀網籠罩周身,護衛接連倒地,或是割喉,或是刺中心臟,或是劈成兩半,不一而論。
周圍的護衛發一聲喊,一擁而上。
不出正月都算年。
新年的氣氛依舊火熱,初六初七宰羊殺雞,人被割破喉嚨發出的“斯斯”聲與被宰的羊、雞又有什么不同呢?
“咣當”
中門被踹開,張林峰此時仍在屋內,只是屋門大開,張林峰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身上披鎧掛甲,手持弩弓,瞄著前方。
管事也是一身皮甲,手持弓箭,身后的兩排弓箭手早已拉滿弓弦。
見白嘯站立中門,張林峰扣動扳機,一支響箭直射面門。
白嘯沒有愚蠢的用手去接,略一扭頭躲了過去。
江湖上的門道過多,箭頭抹毒,箭桿抹毒,甚至還有箭尾抹毒。
隨著響箭射出,弓箭手的箭隨之而來。
軍隊的管制品猶如大白菜一般,眾多的出現在猛虎堂,甚至白嘯還瞥到幾個護衛正從偏房往外推弩車。
十幾只利箭迎面襲來,白嘯平舉單刀,一招“夜戰八方”,用刀身或磕或抹或帶,將箭桿撥到一邊。
隨即一哈腰,腳下發力,竄進人群。
單刀如同翻江的蛟龍,橫沖直撞,待砍到十來個人后,刀口卷刃。
隨手棄刀出拳,打爆眼前護衛的頭顱,側身躲過襲來的一桿長槍,寒月刀再現光華。
如一彎殘月,雖不完整,卻要人膽寒。
似一汪清水,雖無洶涌,卻令人窒息。
管事見白嘯沖到身邊,棄弓持刀,手持一柄彎刀,刀身半圓,羊角朝天造型。
兩道身形此起彼伏,如夢如幻,每一刀都夾雜著凌厲的刀芒真氣。
一刀接著一刀,一刀勝似一刀。令人無法看清身形,只見一圈光華。
轉瞬間不知過了多少招,隨著戰斗的升級,不斷有血液甩出,不知是誰負了傷。
周圍剩下的護衛傻愣愣的看著戰局,一時之間不知如何反應,直到張林峰大喝“拿起弓箭,遠離現場,做好準備”,這才回神列隊。
一道悠長的刀光閃過,眾人不由的瞇了下眼。
白嘯已經再次沖進人群,密集的刀光如露似電,仿佛一只勤勞的蜘蛛噴吐蛛絲編織蛛網。
刀網每次綻放收縮,必有一人倒地,有那幸運的人喉嚨中刀,有那不幸的被連頭帶肩斜斜劈下,死無全尸。
慘叫聲不絕于耳,夾雜著張林峰怒吼著放箭的聲音。
被近身的弓箭手就是被脫掉衣服的少婦,早已失去了反抗能力。
弩車胡亂的放了幾箭,除了穿了幾個護衛的糖葫蘆,連白嘯的衣襟都沒有碰到。
剩下的護衛四散而逃,白嘯早已將外門關閉,不怕他們逃走。
白嘯長刀橫于胸前,滴溜溜轉了個圈,長刀借著離心之力,向遠處伸展,護衛跑出兩步,才發覺自己的下半身沒有跟過來。
戰斗看似漫長,其實不過轉瞬之間而已。
此時管事的身體才倒地。
張林峰跌坐在地上,手撐著地面怎么也起不來,一灘液體順著褲腿流了一地。
“你不能殺我,我大伯是……”
刀光一閃,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