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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洞內詳談天下事

  • 書說仙源
  • 圣元字一仙
  • 3047字
  • 2020-05-07 18:00:00

來人是誰,正是那彭瑞。

他身著簡裝,行至屈才飛跟前,持刀砍斷鎖鏈,再救下已然昏迷的衡子元。

屈才飛驚訝問道:“彭將軍,你沒死?”

彭瑞道:“先走,再詳說。”

屈才飛上前去救其余士兵,才知,幾人都已重傷氣絕。

屈才飛扶起衡子元,便要往崖外行去,彭瑞伸手一攔,道:“衡子元傷重,你們一行便是跑了,恐會被追回,這邊來。”

前頭引路,直往無悔崖內行去,直走到山壁無路時,彭瑞伸手,推開一塊巨石,露出狹窄通道。

屈才飛不問,往里一鉆,扶著衡子元入了通道內,彭瑞再推巨石,將通道堵上,轉頭向崖外行去。

兩名騎馬士兵在此相候,見他出了,拱手施禮。

彭瑞道:“一路往西南去,連夜奔馳,沿途灑些血跡。三日后,再逃散回來。”

兩人領命去了,策馬狂奔,一刻不敢歇息。

再說彭瑞,出了無悔崖,進鄉門道中,繞了極大一圈,進了一扇破門之中,房屋依山壁而建,挖山而入,灶臺客臥,已是荒廢極久了。

揭開炕上草席,竟有一個小洞,往里一鉆,順坡而下,行至一處巨大山洞之中。

洞壁點著靈光,并不昏暗,有五人在內,見彭瑞入來,起身行禮。

彭瑞先問:“衡子元傷勢如何?”

一名女子撩發答道:“能治。”

彭瑞心中松了一口氣,這才一一介紹起來。

指著衡子元道:“衡子元,西涼軍中小將,衡老將軍之子,今日流傳出的鐵狼牙。”

又指著屈才飛道:“屈才飛,亦是西涼軍中將領,乃是唐老將軍之婿,人稱花不斷。”

除了治傷那名女子,其余兩人抱拳道:“久仰久仰。”

彭瑞再指一人,頭戴方巾,手持薄扇,像是一位書生,二十七八上下,白面無須,生的清秀。

道:“這位王文慈,人稱小龍王,乃是天玉書院孤脈。”

再一人,手持檀木念珠,無發無須,是一名和尚,生的年輕,不過二十上下,見屈才飛看來,單掌施禮,道一聲:“阿彌陀佛。”

道:“這位是清吉寺遺孤,法號不爭,眾人稱他百寶囊。”

屈才飛見過禮,看向那位女子,彭瑞道:“這位姑娘名為夜鳩,乃是幽歡谷后人。人稱曼陀羅。”

那夜鳩轉頭怒視彭瑞,又和顏悅色望向屈才飛,柔聲細語道:“屈公子,那什么天玉書院,清吉寺,已是數百年前之事了,如今我們同屬一家,名為,若存。”

彭瑞道:“我也是若存之盟的人。”

屈才飛拱手道:“還望彭將軍解惑。”

彭瑞不知從何說起,沉思良久,才道出了如今天下局勢。

自從四百年前,國祖爺攜同始皇二人,一者偱天道,一者舉精兵,統合了祖源大陸,清理境內各大仙派,結束了群派割據的時代,統一了大半祖源大陸的疆土。

淵宗崛起后,始皇不可坐視仙派余孽禍亂國家,展開二次清繳,境內的妖族余孽以及仙家遺孤,不是被屠殺一空,便是舉族逃往境外。

自此皇族壟斷了所有的修煉法門,修煉者多降于淵宗,為皇室賣命。

淵宗能夠安穩四百余年,靠的便是這些大能不斷改良秘法,讓軍隊強大。

不過,時日久了,老一輩修煉者仙逝,皇宮中修煉者數量與修為大不如前,那秘法也止步不前了。

當宮內第一批修煉者隕落時,境外各方開始蠢蠢欲動,暗自聯合,但四百年前的傷痛猶在,國祖爺仍屹立在淵宗,便也無人敢明目張膽來犯。

而國內,雖一片祥和,但實則不然,那些被掃蕩的大派中,多有小股遺脈傳承,這些人各自聯系,收攏成幫,暗地里四方拉攏,形成了不小的規模,只是勝在隱蔽,無人得知。

四百年來,無論是境外還是境內勢力,低調做事,暗中尋機,直到四十多年前,國祖爺驟然離世,舉國震動,正是奮起反擊之時,卻不料,極北之地的白夜族撤離邊境,并密信送往各方勢力手中。各方勢力才知,那位神話般的人物,臨死前,下了一步棋,形如空城計。

他早知自己壽元將盡,各方勢力定會群起而攻,便下令送還白族族母,這白夜族母四百年不曾歸還,如今送還是何意?

各方勢力皆在猜測,這位活了四百年的半仙,在謀劃什么?

反應過來時,景啟已亡,景無相登基,與魏無仨共掌大權。

再蓄謀而動時,卻發覺,淵宗多了許多變數,那便是妖魔漸出于世,各方調查后,終于得知,乃是那魏無仨練了上古魔功,還舉辦了一場論道,歸來者皆是性情大變。

宮中典藏萬千功法,能人輩出,又有魏無仨此等魔頭相助,即便淵宗鐵騎已經沒落,也依舊難以推翻淵宗統治。

無奈之下,只能繼續隱匿暗處,前些日收到消息,稱西涼境外集結勢力,若存之盟現任盟主遣人來,意欲暗中搭線,與境外勢力商議聯手之事。

他們三人,正是為此事而來。

而彭瑞,也是若存之盟的人,身在西涼軍中,乃是為了搭上葉深這條線,有望拉攏。

至于此次營救林伯光的任務,卻是真的,他與林伯光卻為好友,只是沒想到兩人走了不同的路,又偶見鄉門道中有若存之盟的人,因與林伯光聯手不成而心中有氣,幾人這才起了救人之心。

畢竟屈才飛和衡子元,也是不可多得的良將,若是能入若存之盟,也算不虛此行,若是不能,那彭瑞也不愿兩個年輕忠良身死此處。

屈才飛靜心聽完,沉默良久,才道:“原以為要救之人,乃是國之良將,來后才知,已是叛徒,如今得救,以為彭將軍心懷大義,其實不過是想要復仇的仙派遺孤。可笑,可笑。”

不等彭瑞出言,那夜鳩開口:“復仇個屁,那都是老家伙們的想法,早在百年前都散盡了。現在我們這些年輕人,那都是心懷天下的有志之輩,都什么年代了,還復仇,我們是心痛那些可憐無辜的百姓!你可去細查過淵宗境內的情況?不知者不怪,不知還妄自尊大者,便是一個字,傻!”

屈才飛被罵得汗顏,卻又不知如何還口。

彭瑞道:“若存之盟如今早已沒了復仇之志,自景啟登位,百姓安居樂業,若存之盟便已散了大半。景無相繼位時再聚,多是為了混亂朝政以及受苦的百姓。雖同是與淵宗對立,但是性質不同。”

屈才飛再不言語,心中多有疑惑,此時卻不好再問。

彭瑞道:“若是能逃出此地,屈公子可往境內一游,便知世道如何。”

洞中再無言語,眾人目光匯聚到衡子元身上。

那夜鳩,傳承至幽歡谷,一身毒功了得,此時救人,卻也不含糊。

這些傳承而下的神通,自然比屈才飛軍中所學高深得多。

只見夜鳩盤膝而坐,雙手結印,體內靈氣光華四射,匯聚雙手之上,一縷毒氣從檀口噴出,混在在手中靈力之中。

雙手按在衡子元背后,靈力混雜白光,融入血肉模糊的傷口之中,衡子元緊皺的眉頭漸松,氣息逐漸平穩。

夜鳩道:“毒霧暫時麻痹了他的背部經脈,能幫他減輕痛苦。”

說罷,雙手一展,兩只通體晶瑩的蜘蛛從袖口內爬上手心,足有拳頭大小,屈才飛驚奇,這蜘蛛竟能透過表皮,看見內部經絡。

夜鳩身手將蜘蛛送往衡子元背上,兩只蜘蛛噴出粘液,粘液與血肉相觸時,幾縷黑煙升騰,發出陣陣惡臭,之后,粘液化作堅固硬殼,如同白色血痂,一點點將整片背覆蓋。

夜鳩再道:“這對碧玉蜘蛛,噴出的粘液能消融一切,我讓它們悠著點噴,并沒有傷害到他,這白色結痂等到傷口愈合后,會自然脫落,不用擔心。最麻煩的是他的手,以及精神創傷。”

抬起衡子元的手,鮮紅一片,被剝去了皮。

夜鳩取出一顆種子,托在手中,靈力灌注下,種子肉眼可見發芽成長,化作一截青藤,雙手一合,一碾,青藤在靈力碾壓下,化作一團綠色漿糊,懸浮在手中。

一手托起衡子元鮮紅的手掌,另一只手往前一湊,那團漿糊緩緩包裹而下,直將衡子元整個手包裹起來,形成薄薄一層青綠色的薄膜。

夜鳩再道:“這古藤花的種子很貴,日后要賠我,皮膚難以長出,便用它代替吧,日后這層皮會脫落,他這個手掌的皮膚會是一層枯樹皮,不過很結實,等擋尋常刀劍。”

屈才飛忙拱手道:“謝夜姑娘施手搭救。”

那小龍王,王文慈問道:“夜鳩,你救人就救人,說那么多作甚?”

夜鳩陰陽怪氣答道:“哎呦喂,咱們這不清不楚的人,屈公子難以放下心,我若不講解,怕被他誤會成在害人。”

此言一出,屈才飛面露尬色,忙道:“屈某多有得罪,夜姑娘還請海涵。”

夜鳩一笑,不再譏諷,專心幫衡子元療養精神之創,這次卻沒有分神講解,洞內陷入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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