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啊,末默你還是跟在我身邊吧。”她們倆在一起隱患很大,“而且看樣子你也不愿意和她在一塊。”
白衣少女哭喪著臉松開了拉著末默的手。
幸好想起來這件事了,不然真出麻煩了我肯定要被趕出去。
“音,你突然跑出去干嘛?”風和他們迅速圍了過來,“有什么急事嗎?”
“嘶,這件事我得和你們好好講講,真是太奇怪了。”我迅速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他們,“她們兩個必須呆在一塊,還要有人看著,實在是麻煩。”
“這事也太蹊蹺了吧,怎么可能人體自燃呢?”金杯靠近末默仔細看了看,“看起來和常人沒什么兩樣,無從下手啊。”
春月聽了之后倒是猛然驚了驚,不過卻皺起眉頭不說出來。
和白衣少女一樣對這件事藏著掖著,到底有什么東西不能說?
“我看著她吧,這么可愛的小家伙真想有一個。”風和蹲下繼續揉起末默的臉來,“唔,好軟好軟,揉起來真舒服。”
“可以是可以,但是計劃該怎么辦,風和你可是主力啊。”
我們剩余三人里只有春月過了30級,真遇上兇手不一定打得過。
雖說有士兵幫助,但畢竟有職位在身不能隨意離開崗位,對追查會有所限制。
而且金杯他的精神狀況,實在是好不起來啊。
“不必擔心,我去叫幾個人來幫忙。”春月說著便離開了會場,“但派不派得上用處就不好說了,畢竟它們的智商很低。”
“來來來,風和姐姐帶你去玩。”
末默很聽風和話,被晾在一旁的白衣少女又吃起了醋,氣鼓鼓地跟在后面。
“哎呀呀,你和她們站一塊時真像是一家三口呢。”金杯站在我身邊慢悠悠的說道,“我剛看見的時候還以為你有孩子了呢。”
“想也知道不可能吧,才過兩年怎么可能有這么大的孩子。”
“嗯,人類的話的確不可能,怪物就可以了哦。”他伸手指了指想要靠近末默的白衣少女,“她的身份,我們中間可沒一個人都清楚啊。你也不例外吧。”
“說什么呢,不就是人類的救世主嘛,她自己都說了。”無論怎么想她都沒必要隱瞞吧,“還是說你找到了她不是的證據?無論是力量還是相貌都已經足夠證明了。”
想說她不是人類嗎?她的確已經死了是個幽靈,但要說是怪物就有些牽強了。
“不不不,我沒有找到。只是……”他突然停了一下,“只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把她和歷史上果斷英明的救世主想到一起,畢竟性格上完全判若兩人。”
的確不同啊,無論是史書里還是傳說中她都不是情感用事的人。
更何況還經常發神經,而且還是個極其欠揍的家伙。
“畢竟過了有幾百年吧,性格發生改變也是有可能的。”
我完全是在強行解釋好不好,哪有可能因為時間的流逝直接變了個人的!
況且她究竟是不是我也沒證據證明,只是聽她說的罷了。
“嗯?到中午了嗎?”王宮的大門緩緩關閉,“看來慶典要開始了。”
“先去吃飯吧,計劃的事婚禮時再考慮。”金杯向我揮揮手道別,“我要去發表演說了,你自己在這吃著。”
啊,整個桌子上就剩我一個人了啊。
我只是想白吃一頓罷了為什么還要去抓入侵王宮的兇手嘛。
況且不讓我想,都跟我說了怎么可能不去想。
“這慶典過得好不開心啊!”
想事情想的一點都吃不下去了啊喂!
嗯?有什么東西靠在我腿上了?
冰涼涼的,而且還動了動。
“誒?這是什么?”
是一個散發出末影粒子的淡紫色盒子誒,從來沒見過呢。
那個奇怪的盒子動了動,然后“啪”的一下打開,從里面露出一個淡黃色的小腦袋。
這個東西我記得從書上見過,是末地的生物吧。
“春月,你是在找這個小家伙嗎?”我向跑過來四處亂晃的她招招手,“竟然直接把怪物帶進王宮里,你膽子挺大啊。”
“嘿,不就是引發恐慌嘛,沒什么大問題。”她說著將潛影貝抱起,“這小家伙比我想象中聰明,竟然單聽我的描述就能找到你。”
她的眼神里滿是寵溺,讓我不禁想起了白衣少女。
……那家伙的變態模樣已經深入我心了。
“你就找來這么個小家伙?它能干什么?”
“誒,別小瞧它嘛。”她的語氣都變得柔和起來,“它的追蹤彈只要鎖定敵人就不會跟丟,而且我還叫來了一堆末影螨在王宮里監視,絕不會放過一絲角落。”
我的媽呀,這要是被發現了可絕不止是引起恐慌這么簡單了吧!
二
在王宮,這個人族最關鍵的地方出現了怪物,整個國家的威信都會一掃而空。
刺客這種事先不提,畢竟有可能是人類,不會引起多大轟動,頂多就是說一下守衛有多沒用罷了。
但怪物這種異種族,會被重點防守的生物成群結隊出現在王宮,那可真是了不得。
不過她一個末影族根本不在乎人族發生什么事吧。
“確定隱藏好了嗎?我聽你之前說它們智商不高,不會暴露嗎?”
“這你放心,我對我的手下還是有點信心的。”
那就好,那就好。
慶典上的食物還是不錯滴,不過那些貴族們都不屑于去吃。
浪費食物可是不好的行為,好吧只是這飯比我做的好吃多了。
“你覺得這個計劃怎么樣?”
“什么怎么樣?”
“就是金杯的做法,還有各方面的考慮。”
“他不說了嗎,這是唯一的方法。”潛影貝在她的撫摸下聽話的趴著,“況且如果不是因為這件事,他連參加婚禮的機會都不會有。”
“我倒覺得你肯定有辦法。”
“哦?你是哪來的信任?”她微微的抬起眼角饒有興趣的看向我,“別告訴我是直覺,那種東西可不靠譜。”
“自然不是,是和你相處一段時間之后得出的結論。”我可不會天真到依靠那種東西,“你似乎在布一個大局呢,這是我在3年前的假期時察覺的。”
“我沒必要告訴你真相,你也永遠不會察覺到。”她沉默了一下然后滿意的點點頭,“嗯,沒錯,永遠不會。這個計劃和你完全無關,無論你如何努力都不會與其扯上關聯。不過我倒是對你如何察覺的感興趣,我應該沒有露出馬腳才對。”
“確實呢,你的確是個謹慎的家伙。”我隨手拿來一瓶蜂蜜低頭吃起來,“即便到最后我也沒能找到證據。如果不是你故意讓風和想起那場大火,我甚至會連一點懷疑都沒有。”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完全無法理解你的思路呢。”她停止了撫摸潛影貝,“不過你也挺謹慎的嘛,竟然下手到那種地步。”
啊,發現了嗎?不愧是末地之主呢。
就連朝夕相處的白衣少女都沒能發覺的事,她竟然能看出來。
“我的思路你確實不能理解,畢竟也可以說是時代的溝渠吧。”我裝模作樣地笑了笑,“我不希望你說出來,有些事的真相不說出來對大家都好。”
“才剛開始解封就想要威脅我嗎?”她也并非肆無忌憚,“畢竟我也不是完整體。不過她是怎么聽你話的,像對我一樣威脅嗎?”
“啊,我們還是別繼續深挖了吧,不然一時變不回來呢。”我放松了姿態將性格變回平常的樣子,“那個計劃,是關于賭約的嗎?啊啊啊,你別驚訝,我雖然已經開始恢復,但現在還是斷片的。”
是就是吧,反正對你的愿望沒什么影響。”她已經緊張到面孔扭曲的地步了,“……繼續過你的吧,她答應你的事一定會做到。”
“好好好,那么我就要準備行動了。”我站起來伸個懶腰,“聊天聊到不知道歪到哪里去了,繼續聊下去也沒意義。”
“嘁,剛才那也算是聊天嗎。而且行動是晚上開始。”不過她也隨著我一并站起,“裝的挺是樣子的嗎,竟然主動隱藏自己的記憶。”
畢竟得到無緣無故得到重要的情報會讓游戲變得無聊。
“好了好了,別談那種事,我現在可是音哦,隱藏記憶很麻煩的。”白衣少女她們的存在果然被隱藏了,“確定末影螨大軍沒問題嗎,就連我都能感覺到異常了誒。”
“和我想象中的敵人不太一樣,需要先去通知金杯嗎?”潛影貝不知道被瞬移到了哪里,“就連我也感到很棘手啊。”
感到棘手很正常,能悄無聲息的解決三個人實力肯定不差。
流云,這次能好好跟你算下賬了。
“你覺得我這種狀態真能解決?”探查開啟,“如果沒有完整的寶石我們肯定贏不了。”
雖然不知道讓金杯莫紗結婚的目的是什么,但能確定他們目標的其中之一。
不過那個東西僅憑我無法接近。
那個廢物白衣少女終于能派上用場了啊。
稍微解封一下原本的力量,這個身體應該承受的住吧。
三
王宮開始震蕩。
“他們已經開始行動了,趕緊去通知金杯。”我活動了一下筋骨,“借你的能力玩玩。”
“真是隨意,和你原來一樣。”
我伸手打了個響指,紫光顯現。
“不一樣了,現在我是音。”
嗯?已經有地方裂開了嗎?
能量過于龐大,這個貧弱的身體根本撐不住。
不能隨意使用力量啊,那把封印再關上一點。
強度調整至0.1%。
“音,你怎么來了?”風和她們正抱作一團維持平衡,“誒?末影粒子?”
距離有點太近了,來不及抹消蹤跡。
風和我倒是不覺得能察覺,但白衣少女肯定會發現。
“音啊,你過來一下。”她果不其然的將我拉到一邊,“你是不是恢復了?”
“沒有沒有,只是封印解開了。”隱藏了這么久結果一瞬間就露餡了,“我只用這一段時間,回去后就抹銷記憶,不算違約吧?”
“不算,只是借能量的程度而已。”她對封印的解開感到十分懊惱,“明明你都那么求我了,結果我卻沒能辦好。”
有腳步聲,還是一堆人的。
才中午就開始行動嗎,竟然心急到這種程度。
“大家都躲起來,風和準備迎戰。”
我剛想去拉末默卻被她躲開。
能量恢復了所以身份也恢復了嗎?
先別管這些,我目前還是肉體狀態呢,隨時可能會死。
“哎,你別在這待著,不好發揮。”她示意風和還在旁邊,“擒賊先擒王,你快去找流云。”
額,為什么你會知道是流云?
這個扮豬吃老虎的家伙,平時怎么不派上用場。
流云那種強度的人很容易找,輕松就能查到蹤跡。
“你記得抹銷記憶啊。”
“每次心急都要我收拾爛攤子。”
瞬移,地下一層。
“嗯?沒人?”明明有檢測到的,“察覺到我來了嗎?”
不會吧,在這么近的地方反而沒感覺到……
很可惜我現在的狀態可不那么容易死。
“砍頭沒用?你究竟是誰?”
他后跳兩步拉開距離,擦了擦劍上的血跡。
我把腦袋扶正,然后擦了擦傷口把痕跡消去。
“你要是直接把我的頭切成兩半說不定就死了。”身體上的傷讓能獲取的能量更少了,“我現在不一定能殺掉你了啊。”
“是你?重新降臨了嗎?”
他從我說話的語氣上判斷了出來。
“不是降臨,我一直都在。”
咳咳,裝逼好難啊,快撐不住要變回原樣了。
力量流逝得越來越快了,現在還能使用權能但頂多也只是自保的程度。
“王宮和你沒什么關系吧,為什么要幫他們。”
他吞咽了下口水,拿劍的手開始抖起來。
心理上的陰影還在,或許可以利用一下。
“噗呲”不,不是吧……
我剛想開口,又是一個致命傷。
不該自大的,明明現在還是個貧弱的肉體。
意識,混亂起來了。
“啊!”我猛然驚醒,“這是哪里?”
“不是吧,還沒死?”
誒?死?他在說什么?
面前的黑衣人一臉吃驚的向后退去。
我怎么到這里的?記憶又缺失了嗎?
“流、流云!”他怎么會在這里,“我不怕你!今年的三次機會我還沒用過呢!”
“真是無聊。”他卻甚至不屑于看我一眼,“到最后就只是跑過來送死嗎?”
好冷啊……誒?我胸口上怎么有個裂口?
媽呀!我這是被刺穿了嗎?
“唉,解決他。”
“是!”
力量強化+力量II藥水。
“砰”竟然擋不住,還被狠狠打到了墻上。
現在的刺客都這么暴力嗎?
“我可不會輕易的死在這里。”
箱子里有寶石,我只要……
誒?空的?
里面只有一張紙條。
“等等,讓我看完再打。”
“好,反正只是浪費一點時間罷了。”
寶石被白衣少女拿走了?
好像是放到什么神殿里去了,不能隨意拿出。
“好,繼續開打吧。”沒事我使用機會就行了,“雖然身上一個寶石也沒有,但我絕不會輸!”
目標:白衣少女,瞬移!
鬼才會去打,我怎么可能去送死呢?
不過總感覺身體有什么不對,好像有東西在限制我。
“誒?你怎么這么狼狽?”白衣少女戳了戳我被刺穿的胸口,“難不成又變回音了嗎?”
“什么變回音,我一直都是音啊?”
真是莫名其妙的說法。
因為刺客的到來,婚禮被延期舉行直到所有刺客被抓住。
為了防止刺客們逃走,王宮禁止任何人外出。
期間由守衛保護大家,分別在王宮里住下。
不過真的能守住嗎?春月派來的末影螨都沒能察覺誒。
尾聲
“好冷啊……”末默因為王宮內異常的溫度被凍醒過來,“怎么回事,明明還蓋著被子呢。”
“你醒了啊。”她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真是個敏感的玩具呢。”
怎么回事?她想要移動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布上了一層寒霜。
好冷,好冷啊。
她又想要開口叫喊,但聲音卻無法發出。
“沒用的沒用的。”睡在身旁的風和睜開了雙眼,“你的一切行動都已經被封鎖了。”
她的瞳色變得亮綠,在黑暗中緊緊地盯著末默
“這就是女巫的構造嗎?和人類沒什么兩樣呢。”她不知為何遺憾的嘆口氣,“我宿主還活著時我就想對這進行研究了,不過她實力太強我下不了手。”
像貼紙一樣,臉皮又被輕松安了上去。
“現在夜深人靜,我們好好的玩一下吧。”雙手開始在末默的身上摸索起來,“你想不想看一看,還活著的身體器官是什么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