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鬧著玩兒
- 賢夫養(yǎng)成:嬌妻馴夫記
- 二月二
- 3031字
- 2014-01-06 12:31:32
金府此時仆婦們正在用餐,所以這個時候是比較寧靜的。
金承業(yè)和淑沅身處的地方又比較偏僻更是安靜,也因此淑沅的一聲尖叫傳出了很遠,驚動了很多的人。
淑沅一面叫救命一面拍打金承業(yè)的臉,希望他能夠醒過來,哪怕他只是動動眼皮,或者是他現(xiàn)在有力氣做出點輕薄之舉來:只要金承業(yè)眼睛無事,淑沅寧可被他抱上一抱了。
可是金承業(yè)沒有半點反應。淑沅又不敢移動他,所以尖叫聲越發(fā)的焦急,聽上去已經(jīng)不是她的聲音,真得很像是一只貓被踩到了尾巴。
尖叫聲讓聽到的人們一愣之后都支起耳朵來尋找地方,變了臉色的人當然不是一個人;不管聽到的人有多少,趕來最快的當然是汪氏院中的人。
后門再次被推開,小丫頭探出頭來看到淑沅和地上的金承業(yè)臉色一變,馬上奔出來:“少奶奶,爺怎么了?”
金承業(yè)是北府的獨苗,誰都能有個什么不測就是他不可以:如果他有個萬一,北府的主子們怕是活著和死了也沒有什么區(qū)別。
小丫頭的臉都嚇白了。因為金承業(yè)是躺在她們院子的后門處,真有個什么不好淑沅會如何她不知道,可是她們這些人怕是會被打斷腿的。
淑沅抬頭見是一個年歲不大的小丫頭,知道她也幫不上忙只能道:“快去叫人,請大夫,快!”
小丫頭也不敢再多說,轉身就跑和自后門出來的人撞了一個滿懷,被來人一掌打在了臉上:“毛毛燥燥的做什么,眼睛沒有帶出房來還敢到處耍?”
門大開人也露出身形來,淑沅看到來人喝道:“半夏,你還不去報于夫人知道,還不去請大夫,有了什么事情看我不揭了你的皮。”如果不是要顧著金承業(yè),她真想一腳把半夏踢出去。
半夏此時才看到地上的金承業(yè),對于淑沅一口就叫出她的名字來有點吃驚,抬頭看過去便忘記應淑沅的話。
淑沅那個氣那個急,感覺這個半夏就好像是故意的:“你——!”忽然感覺手被人握著一緊,下意識的低頭心頭生出來的也是一種希望,當看到金承業(yè)睜開的眼睛,她當真是大大的松了口氣。
半夏終于反應了過來,知道孰輕孰重馬上轉身就跑:“來人,快,來人,爺?shù)乖诘厣狭耍埓蠓蚩煺埓蠓颉!?
小丫頭看看淑沅和金承業(yè),再看看飛奔而去的半夏,她猶豫著走回來兩步:“少奶奶……”
淑沅沒有理會小丫頭,看著金承業(yè)的眼睛輕輕的道:“你沒有事兒吧?”她是真得被嚇壞了。剛剛那邊一霎間,她真得怕金承業(yè)有個三長兩短——沒有夫妻之情,但金承業(yè)這些日子待她不錯,她還真得不想看到金承業(yè)有個什么不好。
金承業(yè)吸了口氣要說話可是發(fā)覺力氣有點不足,開口的話會很費力,便給了淑沅一個眼神讓她不要再說話,而他緩緩的吸氣再吸氣:他的情況他很清楚,知道自己沒有什么大毛病,只是氣的太過才會如此。
需要一點時間,讓他好好的緩幾口氣就不會有什么大礙的。不讓淑沅說話當然有他的想法和考慮,只是現(xiàn)在不便說出來:他沒有力氣說只是其一,其二就是那個小丫頭已經(jīng)走了過來。
淑沅看到他遞過來的眼色心下只是著急,伸手探探他的額頭,又想把他扶起來卻又擔心他現(xiàn)在不能動:“你要不要起來?”
小丫頭跪坐在地上:“少奶奶,我們……”
“承業(yè)怎么了,啊,倒底怎么了?怎么會躺在地……”汪氏的聲音急急的傳出來,伴著聲音人也出現(xiàn)在后門口,看到金承業(yè)躺在地上,她的頭就“嗡”一聲身子晃了幾晃。
三步并兩步趕到盡前,顧不得地上塵土汪氏也跪坐在地上:“這是怎么了?”然后她又想起什么來,飛快的站起來同時拉淑沅起來:“來人,快,把爺抬上春凳上送去我的屋里。大夫呢,誰去請了,讓人再去催,騎我們府上最快的馬。”
“給大夫人和三夫人送信兒,老太太那里——”汪氏看一眼金承業(yè)她吸口氣:“一會兒再說。”
半夏和幾個丫頭上前,七手八腳要抬金承業(yè),卻被金承業(yè)推開了。
金承業(yè)自己坐起來,拍了拍胸前的衣服,然后看向淑沅笑道:“你倒真去躲清閑了——”他向淑沅伸出手去:“拉我起來吧?不會真得著惱了吧,就是和你玩玩嘛。”
他說著話看向汪氏:“不要請大伯母和母親了,我沒有什么事兒。只是和淑沅耍耍,誰知道她是個不經(jīng)嚇的,居然驚動了二伯母實在是罪過。”他雖然臉上有著微笑,可是那一聲“二伯母”怎么都有點勉強。
淑沅聽出來了,可是她卻不敢看向汪氏,更不敢去想汪氏是不是也聽了出來,只能上前伸出手去把金承業(yè)扶起來;感覺到金承業(yè)身子發(fā)軟,大半身子的重量都壓在自己身上,她便知道金承業(yè)并非是無事。
可是金承業(yè)沒有讓她開口,又是一個眼色遞過去后他笑道:“淑沅不是忘了所有嘛,一直待我都客客氣氣的,就連我要和她說句什么話她都……;所以我才想和她開個玩笑,卻沒有想到她病后膽子小的可以。”
“二伯母,不會責怪我們的,對吧?”他看著汪氏的眼睛,目光有那么一霎間如刀鋒般,卻只是一閃就消失不見,眼里只余下溫和的笑意。
汪氏看看淑沅再看看金承業(yè),搖搖頭嘆氣:“承業(yè),你真是——!活活要把人嚇死,這也是能玩笑的嘛,如果驚動了老太太再把老太太嚇一跳,那你真就是……”
“年紀青青就是淘氣。好了,不管怎么說把我嚇得不輕,過來,隨我去吃杯茶安安神。”她和金承業(yè)說完話轉頭又吩咐道:“不要讓大夫人和三夫人知道了,你們爺真是越來越孩子氣了。”
她走到金承業(yè)面前,拿起手帕來拭了拭金承業(yè)的額頭,然后上前牽起金承業(yè)的手來:“走吧。今兒晚上你們兩個人要好好的給我壓壓驚才成。正好,我弄了面條,一會兒讓她們給你們做熟喝上一點兒。”
金承業(yè)的額頭上有一層細汗,而且他的手冰涼冰涼的:這些都沒有逃過汪氏的眼睛;可是她沒有點破,反而順著金承業(yè)的話說了下去,同時上前拉起金承業(yè)手來。
“你不是想淘氣嘛,我就當你是個病倒的,好好的照顧照顧你,就像你幼時那個樣兒。”她說著話伸手架起金承業(yè)的胳膊來:“我和淑沅一起扶你進去好好的養(yǎng)病,走吧。”
金承業(yè)看了看汪氏:“有勞二伯母了。”他知道被汪氏看破了,可是汪氏沒有叫破的原因卻讓他摸不準——是怕他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她的秘密嗎?
淑沅也猜不著汪氏的心思,不過眼下金承業(yè)是真得需要一張床、需要一碗熱水或是熱湯,因此她沒有多說什么依著汪氏的話扶著金承業(yè)進了汪氏的院子。
汪氏的屋子里并不像趙氏那里到處都是古董或是玉擺設之類的,擺放的東西一看就很平常,只有屏風不是凡品:淑沅不是很懂這些,但一眼都知道那屏風絕不是趙氏屋中東西可以相比的。
屋里的陳設平常的緊,可是色彩要艷的多。趙氏的屋里色彩要暗的多,因為她是孀居之人。可是汪氏屋里最顯眼的就是紅色和金色,雖然這兩樣顏色不多,可是就是這兩種顏色把整個屋子都提亮了。
有種喜氣洋洋的感覺,也讓人感覺心里暖暖的;不像是趙氏的屋里,進去就讓人感覺心里有點沉,就連呼吸都不自覺的放緩些。
汪氏直接到金承業(yè)安放到床上,然后沒有讓淑沅動而是親自取了一杯熱水給金承業(yè):“你不要再硬挺著了,現(xiàn)在這屋里沒有一個人伺候著,就我們娘們你就不要再擺出一張笑臉,笑的太硬了。”
“可不敢這個時候讓你喝茶了,還是等大夫來了之后再說。先給我說說倒底是怎么了,怎么會倒在后門那里?你現(xiàn)在哪里不舒服?”汪氏一面說一面把水喂到金承業(yè)的嘴邊。
淑沅都不用細細的看就能知道汪氏對金承業(yè)的疼愛,那眼梢眉角、一舉一動莫不帶著擔心與焦急,絕非是作偽。
她看一眼金承業(yè),只有她知道現(xiàn)在金承業(yè)很討厭汪氏,原因嘛:唉,那個男人倒底是誰,又和汪氏怎么回事兒?事實上她很清楚那個男人是誰并不重要,至于和汪氏怎么回事兒也幾乎不用問的。
她真得很擔心金承業(yè)給汪氏一個黑臉,因此連忙伸手:“我來吧,嬸娘。您坐下,實在是我們的不是,讓嬸娘你擔心了。”
金承業(yè)真得不想和汪氏再接近,更不愿意喝她喂過來的水,感覺那水經(jīng)過汪氏的手就讓他感覺有點臟。正好淑沅解了他的圍,默不作聲的就著淑沅的手喝了兩口水后才道:“我沒有什么,只是鬧著玩,沒有想到驚擾到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