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知情人
- 賢夫養成:嬌妻馴夫記
- 二月二
- 3038字
- 2013-12-27 11:00:00
看著婁氏走遠了,淑沅嘆口氣轉過身來:和婁氏成為朋友她不存在那樣的奢望,倒不是她和婁氏是兼祧妯娌的關系,而是她和婁氏的脾氣性格差太多了。但,淑沅真得不想和婁氏成為仇家,所以眼下這樣也不錯。
她知道婁氏的算計后,想了想后索性成全了婁氏,同時也“解救”了她自己:雖然她有身孕不用擔心金承業在她房里過夜的事情,但是金承業每天晚上過來坐坐她也感覺頗有壓力。
婁氏想要金承業多陪陪她,而淑沅現在還無法把金承業當作丈夫:因此淑沅才會用自己感覺無用的,去迎合婁氏的心思,正好讓婁氏也有點事情做。
有些事情,淑沅認為自己親自去做倒不如有人幫忙。她對金府的一切都是陌生的,不如婁氏來的熟悉啊;還有,她認為不管是老太太還是金承業那里,都不會高興她想要多知道兩個孩子的根底。
最重要的一點,淑沅現在越發確定老太太和金承業等人隱瞞了一些事情,想要知道真相便不能打草驚蛇;由她出手去的話不如由婁氏去。
妯娌,唉。
淑沅忍不住輕輕的搖頭,她真得有點不知道如何才能和婁氏相處融洽;就像她的姐姐和其妯娌一樣,如同姐妹般在大宅子里那真得很讓人心里暖暖的。
玉露很恰到好處的迎上來:“夫人,我們要快些了,不然就會讓老太太和夫人們久等。”她一面說一面招手讓馬車過來。
淑沅真得沒有心思去酒樓,雖然她的母親在;想了想后,她還是決定以自己有身孕為由早點回府去歇著:今天鬧到現在,她是真得沒有心情去游玩兒。
也可能是與有身孕有關吧,她真得很懶的動。
回到府中淑沅想小睡一會兒,便把玉露和云霧都打發了出去,她自己緩緩的坐在妝臺前;自醒過來后她就喜歡安靜,很多時候她都不喜歡身邊有人環繞著。
一個人的時候更能好好的思索。
她發了半晌的呆后輕輕一嘆,取下簪子放到桌面上時,看到小小的胭脂盒下壓著一個東西,應該是紙之類的東西。
淑沅伸出取出來才看清楚那是一個方勝,由黃色紙張折成的方勝;紙張是極便宜的黃紙,常常用來做冥幣,因此平常還真得不多見。
這個方勝是哪里來的?淑沅沒有急著打開,反而把玩著方勝她環顧起屋子來:她事先沒有注意因此現在也不能確定屋里有什么東西被人移動過。
看上去屋里沒有什么異常,看不出有人進來翻動過的跡像。她也沒有喚丫頭們進來,起身走到窗邊向外看了看,又推開門左右瞧了瞧。
茶香院前后兩進,前面除了她住的正房外還有左右廂房及廂房連著的一個小小月亮門,那是通往后院的;后院并不大,除了一排給小丫頭仆婦們住的房子外,只有一個不大的后門。
今天和平常也沒有什么不一樣,正門敞開著,院子廊下坐著兩個小丫頭,還有一個仆婦剛剛澆了花——說起來院子里的人并不多。
淑沅見院子里的人看過來,沒有說話轉身回屋再次把屋門關上,現在能確認的是:不可能有茶香院之外的人不驚動任何人進入她的房間,方勝肯定是院子里的某個人趁人不注意放進來的。
她坐下后輕輕的拆開方勝,想知道上面會寫些什么。這并非是用一般人常用的筆墨,而是炭筆寫出來的字,因此字并沒有暈開每個字都能看得極清晰。
字體有些長,每一筆的開頭部分都要稍有力一些,不得不說這字寫得還真能當得起秀麗兩字。
由此能看出來寫字的人不但識字且正經的讀過書,定是自幼就被教導且苦練過字:丫頭們雖然也識字,如云霧和玉露就是學過的,但是她們的字絕對不能和此人相提并論。
不過字寫得有些潦草,淑沅想寫的人應該是很著急的匆匆寫成:應該是怕被人發現才會如此著急吧?
真要是很著緊讓淑沅第一眼看到的話,就不會選這樣“精致”的法子:昨天府中的人就知道今天金家的主子們不在府中,而淑沅會回來也只是臨時起意,不然的話她理應在傍晚才會和老太太等人一直回府。
真得著急讓她看到的話,那把紙放進她的房里倒不如放進馬車里更快些:此人能把方勝放在她的妝臺上,當然也能打聽到她今天會乘坐的馬車是哪一輛。
寫字的人并不急在一時讓她知道紙上的事情,卻又寫字寫得如此匆忙,只能是在一個隨時會有人進去的房里寫的。還有用的紙與筆都是極為粗鄙的,應該不會是金家的某位主子所為。
淑沅一時只能想到這些,便仔細去看紙上寫了些什么:“汝當應允呂氏入門,兼祧是應有之義;如果你不答應的話,你永遠也不會知道你為什么而暈倒。吾不說你也應該知道,金家人是不會告知你的,絕對不會。”
“吾知道一切,只要汝答應呂氏入門,吾便會寫出一切來告訴汝。防汝不相信,先告訴汝一點讓汝震驚之事,瑞人和芳菲兩個孩子并非是丫頭所出。”
淑沅把紙上的字反反復復讀了不下十遍,然后又把紙反過來看,紙張的背面什么也沒有。
把紙翻來覆去的看了多遍后,她也只能再確認一點:紙有些陳舊;除此之外再也沒有任何發現。
她把紙放在妝臺上看著它呆呆的想了好久,然后緩緩的把紙張按照舊痕折好,接著把復原的方勝再次放到胭脂盒之下。
淑沅看看鏡中的自己,拿起取下來的簪子重新插回頭上,在起身后又坐回去取下簪子,同時把頭上的珠花也取了一朵下來和簪子同時放在妝臺上:并沒有收進妝盒里,只是放在了桌面上。
再看看妝臺感覺滿意后,淑沅才揚聲喚丫頭們進來:“云霧和玉露你們都會弄幾個小菜吧,我記得你們的手藝還不錯,一會兒弄幾個菜再燙壺酒;等你們爺回來請他晚上過來用飯。”
玉露答應了一聲,然后抬頭道:“弄兩個姑爺喜歡的菜,再弄兩個姑娘喜歡的菜;就弄……”她是帶著一分的歡喜,因為姑娘終于肯親近姑爺這是好事兒,總是拒姑爺于千里之外哪里像是夫妻呢?
什么情份只要不維系總會一天淡似一天,何況她們姑爺并非只有她們姑娘一位妻室呢。
“不用那么麻煩。我想吃你們弄的菜了,全弄成我喜歡吃的菜。”淑沅打斷了玉露的話:“揀著我最愛吃的菜弄,多弄幾個吧。我今兒在外面沒有吃多少東西。”
玉露有點不明白,可是張開嘴巴想問什么最終還是沒有問出來。她是想盡一份心力的,可是現在聽上去自家姑娘的打算有點讓她糊涂了:請姑爺當然是有意要親近嘍,可為什么不弄姑爺喜歡的菜呢?
云霧什么疑問也沒有,除了應一句“是”外就乖乖的立在那里,就算是玉露說話的時候她都沒有動一動。
淑沅想了想后看著兩個丫頭:“你們認為,應該讓誰去請你們姑爺?”
玉露沒有說話看向云霧,云霧直接答道:“銀針。”
淑沅點點頭:“那就讓銀針去請。嗯,碧螺和銀針有什么區別?”
云霧這才抬起頭來:“銀針膽子要小些且性子實誠,讓她去請爺不會多嘴一句,交待她什么她就只會說什么;就算是有人問她,她也說不出什么來。”不是不說而是說不出。
“碧螺要機靈些,和我們院子里的小丫頭婆子們都不錯,讓她去請爺一句話能化成兩句話,還能逗得爺開心。”云霧提及碧螺在茶香院人緣不錯時,玉露看了她一眼。
“至于婢子和玉露因為是姑娘的陪嫁丫頭,就算無事也會讓人認為姑娘是有什么事情,大宅子里當然是不引人注意為好。”云霧最后所說是淑沅沒有問的。
淑沅沒有多說什么,也沒有表示滿意與否就打發兩個丫頭出去弄飯菜,而她就坐在月亮門那里,把碧螺叫來陪在自己身邊,好像在乘涼般。
碧螺有些不解:“少奶奶,這個時節風還是涼的,又是穿堂風您的身子骨剛好,還是回屋里吧?真得熱些,婢子給少奶奶打扇可好?”
淑沅一笑收回看向后院的目光:“碧螺,你從前是在哪里當差的?我的意思是,在你跟我之前你是在哪里當差的,主子是哪個?”
“少奶奶怎么想起問這個了?婢子原本是老太太院子里伺候的,只是個二等的丫頭;”碧螺一面說一面扶起淑沅來:“老太太要給少奶奶的人不是婢子,可惜繡心姐姐病倒了。”
淑沅聞言看向她:“哦,病了啊?碧螺,院子里的我也不識的幾個了,今兒晚上讓院子里的人不要到處亂走,我要都見見。自己院子里的人都識不全,沒事是沒事兒,如果真有事兒的話怕就小不了,你說是不是?”
碧螺聞言頓了頓抬起頭來:“少奶奶,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