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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交易

仙長現(xiàn)在也沒有了一點(diǎn)得道高人的模樣,趴在地上連連叩頭:“小道收了五十兩銀子。不過少奶奶答應(yīng)我說,可以在看病的時候開口要五百兩,相信府上一定會答應(yīng)的。”

老太太看一眼婁氏:“她說的只有這么幾句話嗎?還有什么其它的話,只要她說過的你一并說給我聽?!?

仙長愣了愣,想了好一會兒才道:“少奶奶說,不能說什么性命攸關(guān)的事情,比如什么命硬、克人之類的,她只要看病的少奶奶在臨盆之前不能見到男人就好?!?

老太太點(diǎn)點(diǎn)頭:“拖下去吧。此事你只要不在官府過問時說出來,我必保你一命;只是死罪能免,活罪難饒——我看你發(fā)配足夠了。”

仙長雖然不知道眼前的是什么人,但是開口閉口間和官府關(guān)系如此親近,絕對不是一般人家;他知道自己踢到了鐵板上,騙了這樣的人家能留一命已經(jīng)是幸事,他哪里還敢奢求更多。

他還擔(dān)心一點(diǎn),如果他說了不該說的話,說不定他就能在大牢里死得不明不白:這一點(diǎn)他還真得想多了,不管金家人是不是能做到,至少金家人做不出那樣的事情來。

在仙長及小道童都被帶走后,婁氏才雙膝一軟跪倒在地上,請罪的話還沒有來得及說,老太太轉(zhuǎn)身就走:“回府?!?

她吩咐完金家的人后,看向沐夫人:“親家,我們還是坐一車吧,路上說說笑笑更好些;嗯,說好要去醉仙樓吃飯的,然后還要去月華橋走一走,親家母難得來一次豈能不盡興?”

伸手抓起沐夫人的手里來,她笑呵呵的拉著人邁過門檻;在踏出房門的時候,她輕輕的一嘆:“沐夫人好福氣有個好女兒,可是我們金家卻有個壞媳婦,唉。對不住的地方,咱們回去再說,如今咱出來是游玩的不要敗壞了興頭?!?

沐夫人笑著回應(yīng):“老太太,您就算是心疼那上好的百魚宴的銀子,也要問我答不答應(yīng)你回府去用飯啊——我可不會答應(yīng),說什么今兒都要去百魚宴?!?

她當(dāng)然看清楚了一切,對婁氏的所為她自然惱怒;可是婁氏是金家的人,女兒也是金家的人,金家當(dāng)家作主的人還沒有說如何處置之時,她并不想流露出什么意思來。

今日她在可以為女兒撐腰,可是他日不在時金家的人又如何做?她要的是金家人的態(tài)度,并非是眼前這一件事情的處置。

老太太笑起來:“好,咱們?nèi)コ园亵~宴,這銀子啊我再心疼也沒有法子;為了今天我改日也要舍這一身老骨頭,去你們哪里也大吃一頓,吃到親家母你也心疼。”

兩人說笑著踏上了馬車,沒有人回頭看一眼婁氏,也沒有人說婁氏不可以去赴宴。

婁氏不敢在老太太面前多說一個字。

說起老太太來,金家二房里有兩位老太太,一個就是他們北府的海氏,另外一個就是南府的魏氏:在金氏一族之中你問一問,或是在金氏的親友間你訪一訪,都會告訴魏氏才是真正厲害的人物。

海氏嘛,人善性子有點(diǎn)軟,但是大義之前絕不會妥協(xié)。旁的人在海氏面前總敢大著膽子說上幾句,但是北府之內(nèi)無人在海氏面前嘻笑。

孫氏看到婁氏走過來輕輕一嘆,對身邊的丫頭吩咐道:“讓她回去好好面壁想一想吧。她這是在打金家的臉,在打老太太的臉,也是在打你們老爺和我的臉?!?

她說完低頭進(jìn)了馬車,沒有見婁氏。

婁氏沒有想到平常好說話的婆婆,今兒卻見也不肯見她,看著婆婆的馬車絕塵而去,她才知道自己其實(shí)根本就不了解婆婆:除了知道她愛吃點(diǎn)什么之外,還知道什么呢?

“少奶奶?!鄙砗髠鱽硌绢^的輕喚,婁氏沒有動;她知道丫頭們是在提醒她應(yīng)該上馬車了,應(yīng)該回府了。

可是她現(xiàn)在什么也不想做,一根手指頭也不想動,就想這么呆呆的站一會兒。

“弟妹?!鄙韨?cè)傳來淑沅的聲音,倒讓婁氏不敢相信的回頭;此時她才知道丫頭剛剛喚的人不是她而是淑沅。

婁氏并沒有領(lǐng)情:“你來做什么?一切都在你的算計之中,最后我是傻子、是害人的,你是那個聰明的、懂事的——還不知足嗎?或者你是想來算帳的?”她說到這里忽然抬起頭來,一雙眼睛清清亮亮的看著淑沅。

“我就是想和爺多待幾個月,怎么了?那是我的夫婿,我這么想沒有什么見不得人,也沒有什么錯?我的確是算計了你,但是我沒有害你之心,不管你如何想如何看,我是絕不會向你道歉的?!?

她說完還梗了梗脖子。她已經(jīng)很凄慘了,而此時她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淑沅:因?yàn)樗幌胧玢淇吹剿巯碌哪樱幌胱约旱睦仟N落在淑沅這個商人家出來之人的眼中。

淑沅看著她:“我只是來和你做個交易,不過看來弟妹心情不好,我還是等一等再來吧;就是擔(dān)心老太太那里急,怕是等不到我們做完交易便要……”

婁氏仔仔細(xì)細(xì)的打量了一番淑沅:“什么交易?”她沒有在淑沅的身上看到什么嘲笑或是得意,而且淑沅話中的意思讓她十二分的心動——如果可以逃過老太太的處置那當(dāng)真是再好沒有。

“瑞人和芳菲你知道的,是吧?你知道不知道他們的事情?”淑沅沉吟了一會兒才開口,她把話說的極為模糊;因?yàn)樗膊恢缿?yīng)該如何問,總不能直接問為什么金家人不想讓人撫養(yǎng)兩個孩子吧?

婁氏眨眨眼睛:“你也感覺奇怪了?我早就覺得奇怪,可是從前和你說過一次,你卻沒有放在心——爺和老太太等人不讓你管你便不管;如今你改主意了?還是看到他們可憐所以動了善心?”

“可惜的是我什么也不知道。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一件事情,嗯,不知道能不能合你的意能換你為我求情?”她沒有等淑沅的答案,今兒是她做錯了事情,人不可以太過無恥的:“我曾問過爺卻被爺訓(xùn)了頓,然后那天晚上爺也沒有留在我房里自去了書房?!?

“我賠上小心去請,發(fā)現(xiàn)爺?shù)男那闃O不好,自然也沒有跟我回去?!彼柭柤绨颍骸拔抑灰幌氲侥莾蓚€孩子心就癢。只要是人們不告訴我的事情,我就越想知道,不知道究底的話就像心里有貓在抓一樣難受,你知道嘛。”

淑沅還真得不知道婁氏有這樣毛病,很老實(shí)答她:“我不知道。我對人們不告訴我的事情,只要不是關(guān)于我的我問也不會問,沒有興趣知道?!笨赡芩龔那爸缞涫系拿??反正她現(xiàn)在是不知道的。

婁氏差點(diǎn)忘了今天欠了淑沅,一個大白眼子在送出去之前又想了起來才能及時收回來:“總之,我就知道這些。我可比你還晚進(jìn)門兩年呢,你不知道的事情我又能知道多少?”

淑沅聞言喃喃的道:“如此看來,原來只怕我也是不知道的?!?

“那我,回府了?”婁氏想問一句淑沅會不會為她求情,可是話到嘴邊還是說不出來,最終只能咽下去:回去再說吧,反正不能把她休回家的。

淑沅拉了她一下,左右看看讓丫頭走遠(yuǎn)些,她扶著婁氏上馬車:“那你知道我是為什么暈倒的——或者說,我暈倒的事情和你有沒有關(guān)?”

婁氏的身子一歪差點(diǎn)摔倒:“嫂子,你還真是直接,我是那么心狠手辣的人嗎?!再說害了你對我有什么好處,就算你沒有了大房照樣還要再娶一個進(jìn)門,長房豈能無后?”

她拍開淑沅的手:“這事兒我也不知道,問過爺也被丟了黑臉?!彼f到這里看看淑沅:“你想起什么來了?”

淑沅搖搖頭:“沒有?!边^了一會兒她皺起眉頭來:“只是,我總感覺瑞人那孩子的眼睛有點(diǎn)熟悉,或者是瑞人的目光有些熟悉?我也說不清楚,可能之前我見過這孩子吧。”

婁氏終究沒有忍住把白眼丟了過去:“你當(dāng)然見過瑞人,我也見過?。恢辽俜昴赀^節(jié)他和芳菲總要過來請安的,倒真是可憐見的?!?

淑沅看著婁氏:“你也沒有說出什么來,讓我怎么代你求情呢?”

婁氏有點(diǎn)氣也有點(diǎn)無奈:“你就直說你想怎么著吧?”如今她是被淑沅捏住了鼻子,當(dāng)然只能被牽著走。

“以后你聽到人說兩個孩子的事情,或是我的事情,你記得告知我一聲兒,咱們就算兩清了,成不成?以后呢,如果你說的多呢,還算我欠你的,到時候你有需要的時候,我可以為你做件事情,或是把他讓給你一晚?!?

淑沅伸出手指來:“一件事情,正經(jīng)的一件事情哦,抵一晚如何?”她現(xiàn)在還不知道如何和金承業(yè)共處一室,更不知道要如何和金承業(yè)住到一個屋里,甚至是睡到一個床上去。

金承業(yè)也知道此事因此這幾天并沒有留在她房里,本來讓淑沅松口中氣的事情,如今卻發(fā)現(xiàn)還可以用來交換點(diǎn)什么:用那句話來說就是反正也沒有壞處不是?

反正不做交易金承業(yè)也是要去婁氏的房里。

婁氏答應(yīng)的很爽快:“好?!比缓笏粗玢洌骸跋胂脒@些日子你病爺留在我那邊,可是心情極不好根本不怎么理睬我,想到日后還要按日子再還給你,我就心里窩火。”

“如此,至少能讓我心里舒服些?!彼D(zhuǎn)身挑起馬車簾子來,忽然又回頭看向淑沅一笑:“嫂子,你比從前有趣了。我雖然不能虧著心說喜歡你,但比起從前來我還是喜歡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

她說完低頭進(jìn)了車廂。

淑沅答應(yīng)到老太太跟前講情的事情,遠(yuǎn)不如淑沅和她做得交易:一件事情換一晚——太合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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