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將饞翼沉到梵天河底之后,尋川又隨著二人到南天門,將饞翼的部下與那四頭神獸一同剿滅。
眾仙都知道尋川乃無妄尊人的大徒弟,看到他之后紛紛對他行禮。
尋川只是簡單回禮之后,就對璃沫道:“小師妹,師兄走了。”
璃沫不舍,抓著尋川的衣袖道:“大師兄,你這么快就回太虛境啊。”
“師傅有交代,讓我助你擒住饞翼,平復戰亂之后就讓我趕回太虛境復命,”尋川道。
尋川看璃沫有些不舍,又道:“對了,師傅讓你若有時間就回太虛境看望他老人家。”
璃沫喜笑顏開,連連點頭,滿口答應。
尋川走后,百仙經過剛剛一戰,自是知曉了是非曲折,逐一散去。
燁霖本想帶著璃沫回魔界,璃沫看了看醋意未減的宸恒,道:“二哥先回,沫兒事情還未處理完呢。”
宸恒對燁霖抱拳行禮道:“多謝魔君出手相助,否則這一戰天界恐會遭到大闖。”
燁霖客氣道:“火神殿下言重了,此乃三界之事,若是饞翼真的攻破天界,魔界和妖界自然也是無法做到獨善其身。”
“魔君說的有道理啊,”泠崖此時也走了過來。
“誒,璃沫,要不要去妖界玩玩?”泠崖嬉皮笑臉道。
“多謝妖王好意,妖界就不去了,”璃沫拒絕。
“無趣,”泠崖忍不住吐槽。
臨走之際,傲天卻道:“姐姐,你不隨我們一道回魔界嗎?”
璃沫哄他道:“傲天先跟著魔君回去,姐姐晚一些回。”
傲天只好戀戀不舍的跟著燁霖和挽衾回了魔界。
其實璃沫到底有什么事,她自己也說不清楚,不過就是因為剛與宸恒說開,所以不想那么快回魔界,留宸恒一人在天界而已。
等到人都散得差不多了,宸恒因為璃沫剛與尋川的親昵動作臉色仍是有些生氣。
又看著璃沫此時無作為,也不說話,心中更是不爽,冷不防問道:“不知公主留在天界是有何要事還未處理?”
璃沫聽著宸恒口中的公主二字,雖有些奇怪,但是卻如實道:“自然是要去兜率宮看看香楹了,她為水神殿下擋下致命一擊,所以我去看看她,”越說到后面越小聲,因為她發現宸恒的氣壓似乎更低了。
“香楹姑娘即使是為九卿受的傷,九卿是我弟弟,我去謝她理所當然,公主去看香楹又是以什么名義?”宸恒依舊氣呼呼的。
璃沫轉了一圈眼珠,思索了一會,湊過去宸恒臉邊,道:“水神殿下也可以是我弟弟。”
“哈?你說什么?”宸恒一時沒反應過來。
等他反應過來時,他已經落后璃沫幾步遠,他大步追上璃沫,道:“沫兒,這可是你說的。”
璃沫唇語珠璣,道:“不是公主嗎?”
宸恒笑:“沫兒。”
“我可什么都沒說,”璃沫繼續耍賴道。
“可我聽見了!”
二人到兜率宮后,才知道,原來香楹雖然還未清醒過來,但是性命已無憂,而且已被九卿帶回水棲宮。
二人在去水棲宮的路上碰到了同樣要去水棲宮的月老,月老一看到璃沫顯得十分歡喜,在向宸恒行禮之后,一臉笑容對著璃沫道:“璃沫。”
“月下仙人,”璃沫實實在在的給月老行了禮。
“折煞老朽了,”月老把她扶起。
“月老這是要去何處?”
“我聽說啊,今日玉帝將一女子帶回了水棲宮,我心中著,玉帝也從未帶過其他女子去他的水棲宮,除了以前的寒蕪仙子外,所以啊,我尋思著是不是該去給他們牽牽紅線,好促成玉帝的姻緣。”
璃沫忍俊不禁,道:“月老,您老除了直到牽紅線還知道什么呀?”
“我掌管世間姻緣,本職就是牽紅線,”月老不滿道,說完又暗戳戳的看了看走在前面的宸恒,對璃沫道:“你倆的紅線……”
“打住,水棲宮到了。”
“呦,可不是嘛,”月老抬頭看牌匾上的三個大字,先一步歡喜的跑進去。
此時的九卿正守在香楹的床邊,香楹雖利用了他,但是最后又舍身替他擋了一擊,如今天界已恢復往日的模樣,所以他對香楹的氣早已拋到九霄云外去了。
月老看著他那郁郁寡歡又帶著含情脈脈的眼神,道:“玉帝,我看這小姑娘不錯,給你們牽一根紅線如何?”
不等九卿回答,月老的紅線已經繞過了九卿與香楹手上。
“月老,不可胡鬧”香楹還未醒,九卿現如今毫無心思,但是纏繞在二人手上的紅線他卻沒有取下。
月老本以為九卿會不樂意,沒想到卻是默許了他這樣的行為,不由得暗暗偷笑。
連璃沫都忍不住低下頭抿嘴笑,想起當初她幫寒蕪和九卿牽線的場景。
璃沫看九卿依舊憂心忡忡的模樣,用法力探了一下香楹的靈脈,寬慰九卿道:“水神殿下,香楹姑娘現如今已無性命之憂,醒過來不過就是早晚的事,你且不用擔心。”
聽得璃沫這樣說,九卿才放寬了心。
璃沫著實覺得無趣,扯了扯宸恒的衣服,道:“走了。”
宸恒一看她的手過來,飛快抓住她的手不讓她抽離,輕聲道:“好。”
在他們要走之際,九卿說道:“哥。”
“何事?”
“天庭之事,交與你打理如何?”
宸恒拒絕:“九卿,如今你乃是玉帝,自然是由你打理,沫兒既然都說了香楹姑娘無事,那定然是不會有事的。”
九卿料到宸恒會拒絕,原不過就是抱著一線希望問問罷了。
璃沫與宸恒離開天庭,回到凡間的宸璃居半個月了之后,香楹如愿清醒,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問一直守在身邊的九卿道:“我父親呢?”
九卿如實和她說了饞翼的下場。
香楹的眼眸暗沉下去,又在水棲宮修養了大半個月之后,身體完全恢復了,才起身準備去梵天河。
九卿下朝回來看到她準備離開,拉著她問道:“香楹姑娘欲意何為?”
香楹低垂著眼眸:“這段時間承蒙玉帝照顧,如今,香楹身體已無大礙,也該去梵天河畔守著父親才是。”
說完又要走。
九卿絲毫不放肉,道:“饞翼已被囚在河底,你便是去了,也看不到他。”
香楹淡淡一笑:“香楹知曉,只是父親于我有養育之恩,且是香楹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自然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