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啊?”寒蕪奇道。
“我不知道啊,沒人和我說過,”璃沫牙疼:“寒蕪,不會連你都知道吧?”
寒蕪理所當然道:“我不知道啊,也沒人和我說過啊,你都不知道,我們怎么會知道,對吧,挽衾。”
“什么呀,我二哥未出生時,挽衾已經就在我魔界了,他有什么不知道的,對吧,挽衾。”
可是挽衾一點都不想回答璃沫得問題,放下安胎藥就想跑。
“你回來,”璃沫兇道。
“你別兇我孩子他爹啊,”寒蕪護短,“不過,此事是該說說,怎么能瞞著璃沫公主呢,是吧,公主。”
“就是,”兩人一唱一和得。
“不是,兩位祖宗,關鍵是這事魔君下過令,任何人都不能傳出去,違者死,”挽衾說著,還做了一個咔嚓的樣子。
“我們又不是旁人,自然不會傳出去,對吧,公主,”寒蕪果真是看八卦不嫌事大。
“對,贊同,”璃沫配合著寒蕪。
挽衾被逼無奈,將燁霖和嫦娥的往事緩緩道來。
原來當初無鳶仙子貪戀紅塵,自愿留在魔界時,嫦娥為了勸她回頭,也曾到過魔界。
不過那時無鳶已經鐵了心不回天庭,嫦娥無奈,勸說不動她,只好繼續幫無鳶瞞著此事。后來,此事還是被王母知曉,王母大怒,要將無鳶仙子處死,當初無鳶仙子已經懷了你,自然不能束手就擒,魔君也不會允許王母傷無鳶仙子半分。
王母當時沒占上風,一怒之下把燁霖抓去當了人質,燁霖當時不過也是十幾歲的光景,法力不足現在的一半,自然不是王母的對手。
王母當時抓了他,想要威脅魔君將無鳶交出,嫦娥當時呢就覺得王母做得太過,趁王母不備時,將燁霖救出,帶回廣寒宮療傷,
燁霖當時正是情竇初開時,在廣寒宮待了一段時間之后,居然不知不覺就愛上了嫦娥。
嫦娥自覺歲數比他大了許多,當然毫不猶豫就拒絕他了,以為他不過是孩子氣,一時興起罷了,誰知道事隔這么多年,燁霖一直對嫦娥念念不忘。這么多年來,兩人偶有來往,但是都絕口不提此事,所以到最后,誰也不知道嫦娥是怎么想的。
“那王母娘娘難道不知道是嫦娥帶走了我二哥嗎?”璃沫問道。
“知道啊,但是她一直也沒向嫦娥要人,不過聽說當初她差點要把嫦娥貶下凡間,還是天庭的眾多仙家求情作罷,從此以后,嫦娥幾乎就不踏出廣寒宮,王母也從未再管過嫦娥,”挽衾道。
“還有這么一出呢,怪不得我在天宮時,王母娘娘就不允許我往廣寒宮走動,”不過寒蕪又問:“那為何天宮的人都像忘了此事一般,誰都不曾提起。”
“那自然是王母下了令,如同魔君不讓魔界之人提起此事一樣,”挽衾答道。
三人正聊得興起,燁霖突然站在門口叫了一聲“沫兒,”把三個人委實嚇了一跳,挽衾乖乖閉了嘴,不敢再說話,生怕燁霖一怒之下把自己封了口。
燁霖卻好似沒聽見一般,走過來道:“爹爹已經同意挽衾和寒蕪仙子的親事,而且特允在魔界大辦,”燁霖看起來也很是高興,就好像看到了他與嫦娥的一絲希望。
璃沫也很是高興,替挽衾高興。
當然最高興的還是挽衾和寒蕪,這就代表寒蕪可以名正言順的嫁到魔界,她將是挽衾名正言順的妻子。
過了幾日,挽衾寒蕪在魔界大婚,整個魔界張燈結彩,每一條街道和魔宮的每個角落都掛滿了紅綢和燈籠,看上去十分喜慶。璃沫自打出生以來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溫馨的魔界,心中自是無限歡喜。
對于她而言,挽衾也像是她的哥哥一般,自小不讓她受半分委屈,半分傷害。
寒蕪在梳妝打扮時她一直在邊上看著,愈發覺得今日的寒蕪別有一番風味。
“怪不得別人總說新娘子是最美的,我瞧著寒蕪姐姐也是如此,”璃沫在知曉寒蕪可以嫁給挽衾時,就改口叫了她姐姐。
寒蕪聽得璃沫夸她自然是笑得合不攏嘴,道:“就你嘴甜。”
“璃沫可是真心話,這一打扮起來看著是與往時不同,看著煞是好看,”璃沫不無夸張道。
寒蕪還想說些什么,瞧了瞧身邊的婢子,正好已經梳妝完畢,對她們道:“你們先出去,我有事與你們公主說。”
“是,”幾個婢子便走了出去。
婢子走后,寒蕪拉著璃沫的手道:“璃沫,眼看我和挽衾大婚,馬上就要夫婦一體,你呢,你怎么想的?”
璃沫裝糊涂,笑著問道:“寒蕪姐姐什么意思呢?什么怎么想?”
寒蕪嘆口氣,道:“火神殿下可謂是對你一往情深,你別告訴你你沒看出來。”
“寒蕪姐姐,沫兒沒怎么想,也容不得我想怎么樣,前兩日我已和火神殿下說得清楚,叫他往后莫要再來尋我,”璃沫如實答道。
“不尋你,他如何能不尋你,之前你在化名素箋在天宮跟在他身邊時,他就已經對你百般維護,那時我就知曉他對你早已情根深種,聽聞還直接和王母娘娘說過你是他心愛之人,我那宸恒表哥自幼就不近人情,一心聽王母娘娘的吩咐,可是他竟然三番兩次為了你,與娘娘正面沖突,你當真對他一點情義都沒有嗎?”寒蕪不相信璃沫對宸恒一點情義都沒有。
璃沫淡淡一笑:“情義或不情義的,非我二人可定,你和挽衾都要經歷不少的磨難,更何況我和他呢。這一次上天庭,王母已對我起了殺心,若是我執意要和他在一起,未來不止他受牽連,連魔界都要受牽連。我記得凡間有一個成語,叫做及時止損,我這么做,算是亡羊補牢,但是又何嘗不可?”
寒蕪當然明白璃沫說的道理,道:“我懂,只是覺得你們可惜了。”
“好了,新娘子今日就應該開開心心的出嫁,怎能盡想一些有的沒的,等你和挽衾成了親,孩子落了地,那我到時候可是當姑姑的人了,”璃沫笑道。
“嗯,”寒蕪笑得一臉開心。
“吉時已到,新娘上轎,”門外喊道。
“好了,今日是你和挽衾的大喜日子,我扶新娘子出去?”
“好,那就有勞璃沫公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