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 邪王寵妻之金牌醫(yī)妃
- Laxwy杰
- 4627字
- 2020-04-24 00:00:00
“馬管事別急著撇清自己,采辦的事情可是你全權負責的,如今出了事情,馬管事就是這么沒有擔當?shù)膯幔鴮嵶屛掖箝_眼界。”真正見到人后,秦旑筠的火氣反而降了。在這皇權至上的時代,再怎么說,秦旑筠都是主子。
馬管事沒料到這夫人竟是不按常理出牌的,竟是先沒有任他的罪,反而治他未管理好下級的罪。若是前面那個,他可以推脫,畢竟有王妃在這里撐著,但治下不嚴的確是事實,他推脫不了。
“在未查明真相之前,只得辛苦馬管事了。”秦旑筠朝他勾唇冷笑,“把馬管事送到霄政院,由王爺定奪。”笑話,反正有嬴瑾瑜在,為什么要她勞累呢?
馬管事一反平靜,睜大了雙眼,沒有想到秦旑筠是這么個處置。不是王府后院的爭斗嗎,這夫人可真敢做,不怕王爺厭煩她嗎?
“夫人這么做是對的,咱們女人哪,有男人在時總得靠靠他們,讓他們知道知道自己的作用是什么。夫人懷著身孕,不必要為這等糟事兒煩心。”趙嬤嬤替秦旑筠倒了杯水。
秦旑筠接過后喝了一口,是有些口渴了。雖說她和趙嬤嬤出發(fā)點不同,終點還是一樣的。
不知為何,秦旑筠對嬴瑾瑜很自信,覺得他是個會明察秋毫的人。又有些小女生樣的在心里想,要是他不好好秉公處理的話,就不理他了。
總歸,嬴瑾瑜沒有讓她失望。在浮絮閣剛擺好晚膳時,嬴瑾瑜便邁著大步匆匆而來。
今日朝堂內事物不多,臨近新年,前陣子積留的問題也都處理好了。心里又放心不下某個小女人,只得婉拒元寧皇帝的留膳,趕回來。
不料才剛到霄政院換個衣服,院里的小太監(jiān)就稟告說浮絮閣送了一個人,嬴瑾瑜一問,竟然是馬管事。他素來不管后院的事,不過也知道馬管事是秋氏的人。
“本王的筷子呢?”嬴瑾瑜一進來,發(fā)現(xiàn)桌上沒有擺他的碗筷,撩了袍子坐在秦旑筠旁邊,等著下人給他送筷子。
秦旑筠剛想和他說說今日馬管事的事情,又突然想到嬴瑾瑜一直秉持著食不言寢不語的規(guī)矩,話生生卡在嘴里,只張大了嘴,呆呆的看著嬴瑾瑜。
嬴瑾瑜開始還能心無旁騖的用餐,但后來隨著旁邊小女人視線的熱度越來越強,他只能默默的咽下嘴里最后一樣東西,放下筷子,“看著本王做什么,有事就說,這里沒有食不言寢不語的規(guī)定。”
秦旑筠尷尬了一下,好吧,是她腦補太多了。嬴瑾瑜原是沒這規(guī)矩的。
“王爺,今日,馬管事。那個……”秦旑筠把不準嬴瑾瑜的態(tài)度,小心翼翼的試探。
“嗯,是個刁奴。”
“對對對。”秦旑筠搗蒜般點頭應和。
“本王這么說,你可滿意?”
秦旑筠一愣,一下子說不出話來。好啊,這人頂著自家愛豆的臉,竟是如此是非不分!
嬴瑾瑜看著秦旑筠“咬牙切齒”的模樣,差點就要給他安上“昏君”的罵名了。總算不再逗她,“本王已經(jīng)知道這件事了,馬管事欺上瞞下,已經(jīng)逐出嬴王府了。”這種刁奴,嬴瑾瑜不會放過。
他現(xiàn)在對秋氏很失望。一來是針對秦旑筠的手段太過幼稚,二來是縱容手下的人謀王府的利。
“王爺,你最英明了!”秦旑筠對嬴瑾瑜處理的結果很滿意,毫不吝嗇的給他豎起大拇指點了個贊。
嬴瑾瑜笑了笑,“狐假虎威?”
“自然不是,王爺是龍。”秦旖筠圓潤的拍了拍龍屁。
嬴瑾瑜沒收住,伸手捏住了秦旖筠的小巧的鼻翼。
秦旖筠無法呼吸了,抓著他的手腕,囔囔,“王爺別鬧了。”隨即又作死的用一種真拿你沒辦法的眼神看著他。
嬴瑾瑜愣了一下,立刻松手。表情有些不自然。他竟然還會做出如此幼稚的舉動,真是愈發(fā)地活回去了。
“王爺,我想求您一件事情。”兩人不再玩鬧,各自安靜了一會,秦旖筠突然開口。
嬴瑾瑜一下子沒跟上她的思路,“嗯?”
“就是我們王府下人,他們過年是不能與家人團聚的,可王府過年那日并不需要這么多人,所以,我想給他們求個恩典,這次因我,他們也遭了罪,過年時能放他們回去與家人團聚嗎?”過年時,王府的主子都會進宮,王府確實不需要這么多人。
嬴瑾瑜有些觸動,想來她是想家了。心中打算過年時帶她回去一趟,嬤嬤說過,孕婦保持開心對寶寶也有好處,復低頭看了一眼秦旖筠還不顯懷的肚子,神情溫柔。
“準了。”
“王爺萬歲!”秦旖筠舉雙手鼓掌,嬴瑾瑜果然不辜負愛豆的這張臉,“王爺是天下最善良的人!”
嬴瑾瑜見她說了好多渾話,又舍不得責怪她,雷聲大雨點小的略裝嚴肅道,“如何能說這種話?”
秦旖筠抬手在嘴前劃過,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得意忘形了,現(xiàn)代的習慣還沒改過來。
兩人說說笑笑時間倒也很快過去了,雖然基本都是秦旖筠在找話題,嬴瑾瑜附和。趙嬤嬤在門口觀望了一次,看著愈發(fā)深幽的天色,嘴角的弧度就沒放下過。
“王爺,你是一個完美的人,但還是缺了點東西。”秦旖筠小狐貍似的捂嘴偷笑。小樣,之前給他頭腦風暴了這么多笑話,眼前的男人依舊一絲不茍,每每說完就用一種瘆得慌的眼神看她。她還真就不信了,這次得讓他破功。
……
安靜了一會,秦旖筠以為又沒戲的時候,嬴瑾瑜驀的出聲,“哦?本王還缺了什么?”
上鉤了上鉤了!
“自然是——缺了我呀。”說完,秦旖筠哈哈大笑。
嬴瑾瑜眼里的光亮一閃而過,也隨著她勾了勾唇。
秦旖筠覺得今日就差不多了,逗一本正經(jīng)的王爺真好玩,但也不能一天就把她所想的都用完吧,好歹留著以后試試。
等她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外面早已伸手不見五指了。在看看依舊端坐在位置上的嬴瑾瑜,皺了皺眉,他怎么還不走啊。唔,想她暖暖的被子了。
又等了一會,這男人一點要走的跡象都沒有,秦旖筠就差急的滿屋子跑了,催他走的話半死不活的掛在嘴里。糾結著到底要不要說。
秦旖筠的動靜自是沒有瞞過嬴瑾瑜,掩在書角陰影處的嘴角一直彎著。嗯,今晚他心情很是不錯。
“安置吧。”嬴瑾瑜合上書,叫外間侯在一旁的丫鬟進來。
丫鬟整齊的端著水盆,毛巾,衣物往里間的檀木雕花掛屏內走去。
秦旖筠不自覺的上前一步,想攔住這些丫鬟,又眼睜睜的看著她們進去。
“王,王爺,時間不早了?”為了突出時間確實不早了,秦旖筠特地指了指外面漆黑的夜色。
“是不早了,本王這不是要安置了嗎?”嬴瑾瑜認真的看著她點點頭。
秦旖筠的一口老血卡在喉嚨處,他是真不明白她的意思還是裝的?
“王爺,今日你不走?”
還是憋不住,秦旖筠單刀直入的挑明。
“不是你說本王缺了你,如此,本王自然不能離開夫人了。”嬴瑾瑜往屏風走去,走前不忘捏了捏傻站在一旁某人的臉。
所以,她這是,搬起石頭,把自己的腳砸了?
雖然王爺好看,但她也沒有饑渴到要和王爺同睡一張床啊。這多不好意思。
隱隱傳來的水聲喚回了秦旖筠神游在外的魂,往里面挪去,打算“乘敗追擊”。
摳著屏風上雕著的花,“王爺,那個,妾懷孕了,您睡在這里是不是不太美啊?”話到最后,秦旖筠硬生生把陳述句改成了疑問。
“如何不美,本王陪著你和孩子,你不歡喜?”
清朗的聲音從檀木內傳來,秦旖筠總覺得飄來的話里夾雜著絲絲威脅。
“歡喜的,歡喜的。”秦旖筠順溜的接話,干干的笑了笑,在嬴瑾瑜看不到的地方給他做了個鬼臉。
男人,冠冕堂皇的動物!
“愣著做什么,還不快過來洗漱。”嬴瑾瑜起初以為她過來也要洗漱,等了她一會兒,耐心的聽她胡扯了一通有的沒的,這會兒心下有些不爽。
秦旖筠聽出他話中的寒意,一下子慫了,乖乖的進去洗漱。
等她洗完,某男早就躺在臥榻上“勾魂”的盯著她了。秦旖筠心想真是要命,長著這么一張好看的臉,偏生那人沒點自覺,她都能化生餓狼撲上去了。
然而,某狼也就心里想想,遲遲不敢伸出爪子來。
“王爺,您,睡外邊?”她記得,古代的男子都是睡在里邊的,女子則是睡在外邊隨時伺候。王爺怎么不按常理出來。他人很高,將床從頭到尾都占去了,秦旖筠看了一旁空曠的里側,停在床邊,不知該怎么過去。
嬴瑾瑜不再逗她,大方的把自己的尊腿收了收,示意秦旖筠爬進去。
“本王明日要早朝,你睡里側。”
秦旖筠很是感動,太好了,明天可以睡個懶覺!麻利的爬了進去。
第一次和男人一起睡覺,她還有些不自在。本就是有賊心沒賊膽的人。兩人很有默契的空開一些距離。
秦旖筠看了看嬴瑾瑜完美的側顏,和他一樣閉起了眼睛。
這一閉,直到巳時。冬日都已大亮的天,把秦旖筠嚇得一個激靈。
“紅箏,都這么晚了,你怎么沒有叫醒我。”
紅箏聽到秦旖筠的動靜,端著洗漱用品進來了。
“是王爺說別叫醒您的,那他都下命令了,奴婢還哪敢把您叫醒啊,您快些起來,可別餓壞了肚子。”
秦旖筠扶額嘆息,“你呀,就是膽子小,他說的別叫醒我你也不能任我睡到這么晚,以后辰時若是沒醒,記得叫醒我。”
古代晚上實在是沒些可娛樂的,即使點了很多紅蠟,在秦旖筠看來依舊沒有電燈好用,看書看得眼睛疼,而且文縐縐的,實在看不下去。只能早上少睡些,盡量讓傍晚早點困,早點入睡。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很快就到了臘月二十八,元寧皇帝總算下旨封筆了。忙了一年的各個朝臣終于迎來了休息的日子。
大抵是假期著實不易,嬴瑾瑜也很是高興。就像今天,他就好好的夸了秦旖筠一頓,還頗為慎重的給了她好些賞賜。說是她這新年辦的有條不紊。
秦旖筠看著琳瑯滿目的各種奢侈品感嘆,果然大多數(shù)都想嫁個有錢的也不是沒道理。物質條件也忒愜意了些。且不說新年還沒過,他就這么大方。
這個拿拿,那個拿拿,欣賞了好一會兒,秦旖筠總算心滿意足,挑出一些現(xiàn)在能用的后,其余讓紅箏收歸庫房了。
東西是魏德親自送過來的,自然也是他去復命。
魏德對秦旖筠是滿心佩服,這夫人委實好手段,把他家冷靜的王爺都變成了情竇初開的小伙子,瞧瞧,都一個時辰了,筆下才寫了六七個字,肯定是在想浮絮閣的那位了。
“小德子。”
“奴才在。”聽到嬴瑾瑜叫,魏德立馬回神,彎腰候在一旁等在指令。
“東西可都送往浮絮閣了?”
嬴瑾瑜一問出這話,魏德瞬間反應過來,“奴才早送去了,您是不知道,夫人很是喜歡。拿著東西笑呵呵的都不想放下呢。還說改日給王爺也送份禮。禮尚往來。”
魏德這么多年在嬴瑾瑜身邊可謂是屹立不倒,一來是從小伺候的情分,二來就是他這個機靈勁。主子說個開頭,他就能知道下面該說什么。
嬴瑾瑜對秦旖筠的反應很滿意。
“她準備送本王什么?”
魏德看著癡笑的王爺,微不可查的嘆嘆氣,王爺這把是真栽了。
“夫人說了,這禮要有驚喜。現(xiàn)在還不能告訴王爺。”
嬴瑾瑜一聽更是覺得秦旖筠有心,從未有人在他賞賜別人時還回禮的。秦旖筠是頭個。眼底也頓時溫柔起來。
“罷了,那本王就等著吧。快到午膳了,跟本王去浮絮閣。”
魏德屁顛屁顛的跟上去。
秦旖筠說是說給嬴瑾瑜一個驚喜,可是她還沒想到要給什么才算是驚喜。嬴瑾瑜貴為皇子,什么都不缺。物質上的肯定不行,重在心意吧。
冬天脖子冷,要不就給他打個圍巾吧。她觀察了一下,這個朝代好似還沒有圍巾一類的,只有保暖的披風,但冷風依舊能從脖子鉆進身體里,暖和不起來。
“哎哎,你聽說了沒,他們都說我們夫人是借尸還魂。可怕的很。”
嬴瑾瑜走在去往浮絮閣的路上,聽到了假山旁的聲音。起先沒太在意,聽到秦旖筠的名字后忍不住停下來仔細聽。
“怎么會?你別胡說八道,這事可不能胡說。”
“怎么就胡說呢?”那丫鬟煞有介事道,“你難道不覺得夫人醒了什么事情都不記得了嗎,浮絮閣有我的老鄉(xiāng),她說夫人昏迷前吩咐了他事情,可等夫人醒了后,匯報給夫人,夫人竟不記得了。”
“那也不能說明夫人借尸還魂啊,昏睡這么久,記不得事很正常。”
“嘖,怎么會,夫人吩咐她拿海棠花,后來她聽夫人說還是櫻花好看。什么事櫻花,從未聽說過。再說,以前夫人喜歡吃咸的,現(xiàn)在竟然開始吃甜的了。總之性情大變了。對待下人也十分有禮,以往從浮絮閣出來的人都后悔死了。”
“那你們也太聽風就是雨了。”
“我們后來一合計,夫人喜歡的東西竟和死去的凝香一模一樣,你說是不是凝香覺得自己冤枉了。附身在夫人身上。要不然夫人都中毒了,怎么還能醒過來呢?”
那丫鬟越說越起勁,魏德眼看著嬴瑾瑜越來越黑的臉色,朝那些嘴碎的丫鬟喝到,“都胡說八道些什么。在王府不好好當差,竟敢編排起主子的事來了。一個個的,腦袋都不想要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