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二位閑情不錯,在此賞月哪?”
陳嵐抬起頭看到一個巨熊一般魁梧的男子從天而降落在距他百米之外的地方。
白月聞聲立刻趕來,她立于樹冠之上笑看奎山對峙陳嵐。
“月黑風高,那來的閑情賞月啊!”
陳嵐笑道,少年已準備隨時逃遁。
“月黑風高,適合殺人啊!我見你在艦橋上練武,陳嵐小子,你師承何人呀?”
奎山笑道,他未動,也不敢動,生怕驚走了陳嵐。
“我爺爺,一個瞎練的老頭,不足向你提及姓名!”陳嵐微笑道,“寒雪就在遠方,你在這里殺我不妥吧?”
“我可沒說要殺你呀,我只是想要來和你比一場罷了!我們既分高下,也決生死!如何?”奎山大笑,他很希望陳嵐能夠應下。
“白月,幫助陳嵐逃走,我是真沒想到,奎山居然會來和他打!”
黛藍的投影下令,白月點頭。
她們二人都知道,自己被陳嵐坑了,他現在還不能死,就算是死,陳嵐也應該死在她們手中。
“你一個帝級還有必要和我分高下生死?我承認你高,若你想要殺我,那便殺吧!”
陳嵐張開雙臂擺出一副認他宰割的架勢。
“他瘋了?快去阻止奎山!”
黛藍立刻下令,白月卻不為所動。
“這小子已經吃死了奎山。”
白月感嘆,她對奎山十分了解,他雖魯莽狂傲,但卻絕非是仗勢欺人之輩。
“不錯嘛!情報中說你是士級,小子,你何時到了將級?”
奎山無比驚喜,將級的武者對決和士級的武者對決那根本不可相提并論。
“兩日前吧!”
“好!”奎山對陳嵐豎起大拇指道,“我愿壓制境界,以將級實力與你比斗,我們既分高下,也決生死!如何?”
“別吧!我爺爺告訴我,武者,不爭之爭,何必為了一個高下就決生死?你若想讓我明白你比我強,那我認你強便是!我們不打,如何?”
陳嵐后退一步。
奎山大怒,他一步跨出大喝道:“你小子無趣的很,直說吧,我來此的目的就是要你小命。今日你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
“可你會死的!”
陳嵐苦口婆心的勸說著。
“這小子瘋了吧?”黛藍震驚的看著陳嵐,她從未見過如何不知天高地厚之人,這種曠世沙雕,十世也未必能見一次呀!
“不,可能是天生腦癱,或者,剛剛腦膜炎發了!”
白月已經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備。
“殺我?好好好,你若有能耐,這顆腦袋,給你便是!來吧,別讓我敗興而歸!”
兩人慢慢向對方走去,烏鴉飛到一旁的樹梢上看著陳嵐和奎山。
兩人在相距兩米時停下,奎山抱拳道:“在下奎山,請多指教。”
“小生陳嵐,請多賜教,請吧!”
奎山一步跨出,以沉山之勢一拳落下,狂風壓迫,四周的氣流向陳嵐涌去將他包圍,陳嵐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居然是封海式,這家伙來真的!”黛藍感嘆道。
白月依舊無動于衷,她有把握在陳嵐死之前救下他。
“完蛋,了!”烏鴉輕聲道。
只見陳嵐抬起右手,以半貼的方式貼著奎山的右拳進入他的臂彎之中,少年抬起左腳狠狠踢在奎山的左腿膝蓋側,隨后一步跨出順勢進入奎山的懷中怒喝道:“崩云!”
見到奎山被陳嵐一拳擊中下顎轟飛之后,白月皺眉道:“怪事!”
“怎么怪事?”
黛藍開口問道,她實力只有帝級,不似白月這般對強大武者之間的對決了解的透徹。
“封海式下,按道理說陳嵐應該不可能有這種大幅度的動作,風應該會把他封死在一個狹小的無形囚籠之中呀!”
“好好看看,或許這就是他出彩的地方。白月你要記住,人不能糾結或死磕在應該如此,你必須接受事實如此!”
白月點頭。
“呀,真是厲害,差一點就沒有逃出去,差點就被你殺了!真是厲害呀!”
陳嵐笑著夸贊奎山,他慢慢站起身將自己錯位的下顎掰回原位之后震驚的問道:“你是怎么逃出去的?這不符合邏輯!”
“啊,很簡單啊!”陳嵐活動了一下脖子說道:“只要將自己和周圍的靈素連接在一起就可以了,第一次用還不是很熟練!”
手機從白月的手中掉落,奎山也震驚到癡呆。
“怎么可能?這絕對不可能,這樣做只會讓周圍的靈素把你擠爆,沒人能做出這種設想中的事情!”奎山厲聲怒喝,“你這個騙子。”
陳嵐搖頭道:“我絕對沒有騙你,但你不信,我也不想解釋什么!”
白月躍到地面上撿起手機。
“白月,你認為他說的是真話么?”
黛藍盯著白月看。
“絕對是假話,我們每個人都會本能的吸收周圍的靈素和元素,這就好像樹木會吸收泥土中的水和養分壯大己身一樣!他那樣做只會將節流閥關閉,人的身體會瘋狂吸收周圍的靈素和元素,不出兩分鐘他就會被淹死。”
陳嵐低下頭無奈嘆息道:“不是要分高下決生死么?來吧!但我還是想最后勸你一次,不要打了,離開吧!我就當沒有見過你如何?”
奎山瞬間沖到陳嵐面前一掌推向他的臉。
“是瞬間移動!”
陳嵐后仰雙手撐地一腳踢在奎山的下腋,雖然有罡氣保護,但奎山的胳膊依舊折了。
少年后仰雙手撐地一腳將奎山踢到,隨后他前仰起身半彎腰對著奎山的頭使出“亂風雷。”
奎山則掰斷自己的右臂抱住自己的頭顱,狂風不斷切割奎山身上的罡氣,水珠將雷電傳導他的全身。
陳嵐的拳頭如暴雨一般不斷落在奎山的頭顱和小腹,最終他右手擋住頭顱,左手擋住自己的小腹。
“死吧!”
奎山抬起右腳踢向陳嵐的身后,他現在已經冷靜了下來。
陳嵐雙手負背硬接這一擊之后借力一腳踩在奎山的頭上,只見罡氣破碎,奎山瞬間翻白眼。
保護本能讓他立刻使用瞬間移動逃遁。
陳嵐站在原地,烏云之中有雷電閃爍,冷冷的冰雨胡亂的拍。
投影中的黛藍整個人都傻掉了,剛才,從奎山瞬移到陳嵐面前開始,到現在結束,時間不過十三秒,但陳嵐至少在奎山身上留下了三百多拳。
“這到底是什么怪物?”
黛藍咽下一口唾沫,她現在內心正在權衡,到底是現在就干掉陳嵐以絕后患還是繼續留下他幫助自己解決菱形巨石的麻煩。
后者是有可能顛覆龍國,顛覆她自己的可怕存在,前者,現在也開始慢慢給她一種這樣的感覺了。
白月沒有回答黛藍,如果說剛才陳嵐的話有可能是利用了某些小手段之后的吹牛和夸大,那么現在他就已經用事實證明了,別人口中的傳說,他做到了。
“他為什么不趁機殺掉奎山?”
黛藍繼續問道,她決定暫時不想是否干掉陳嵐,而是好好欣賞這出好戲。
“他太剛猛了!雖然奎山沒有用將級之上的力量,但奎山早已步入將級十數年,罡氣比陳嵐純屬數倍。奎山的力量和身體也比陳嵐強大數倍,他雖利用元素打碎了奎山的罡氣。但是,他的胳膊已經廢掉了,剛才奎山那一腳也讓他內臟受損。但這都不是最重要的,他應該是擔心奎山的自我保護本能驅使他使用帝級的力量干掉自己。這個男人冷靜的可怕呀!”
陳嵐的身體正在快速恢復,他看著慢慢爬起來為自己正骨的奎山說道:“別打了吧!這樣下去,你會被我打死的,剛才我就有機會要了你的命,別和活著過不去!”
“小子,你要是與我皆是帝級,多好!”
奎山感嘆道:“若你我皆是帝級,我們二人之間的戰斗絕對比這更加痛快,現在和你打也別和玄武皇子打更加痛快!”
“你連死都不怕么?”
陳嵐皺眉,他不理解奎山這樣做到底為了什么。
只見奎山抬起重傷的右手豎起食指搖了搖說道:“我父親告訴我,這個世界上,太多人在乎得到什么!而武者應該在乎的是,學會了什么!我在意的是以何種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我想要像個戰士一樣光榮的戰死在沙場上!最好是死在一個比我強大的人手中!”
言罷,奎山取出一瓶黃金色粘稠液體。
“這是β藥,可是釋放極限戰士們的所有身體潛能,陳嵐,你是第一個逼我用這種藥的人,現在我們既分高下,也決生死!”
言罷奎山仰頭將整瓶藥灌入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