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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吳公公走到采買太監身前,采買太監繃著僵硬的臉,扯出一個笑問道:“吳公公您來是……”

吳公公道:“太后娘娘吩咐有些東西要采買,你可務必在天黑前全數的買回來。”又看著馬車道:“這要買的東西可是不少,你這小馬車可夠裝?不如換個大的吧,可別因為位置不夠耽誤了太后娘娘的差事。”

采買太監連忙道:“夠裝夠裝,您看著它小,實際上能裝的很,采買單您給我就可,您放心,必然不會耽誤太后娘娘的差事。”

吳公公將手放在袖口中摸索了半天,咦了一聲,又摸索了一遍,皺眉道:“灑家明明記得放在袖口中呀,難道是落在案桌上了?”他向一個小太監道:“你去灑家的案桌上,將采買單子取來。”

小太監諾聲,急步走了。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眼見天空已經大亮,小太監還未將采買單子取回,吳公公坐在馬車的橫欄上,一下一下敲著腿。

采買太監用眼睛余光掃了我藏身的地方好幾遍,終于忍不住道:“吳公公,您看這時辰也不早了,小的若再不走,怕是會采不齊今日要買的量,更會耽誤太后娘娘的差事。不如我先駕著車先去買著,等太后娘娘的采買單到了,讓小太監送來給我,您看如何?”

吳公公冷冷的擺出一個白眼道:“你這猴崽子,什么來不及,不要以為灑家不知道,你們采買的次次出去都會找個歇腳的地方偷上半天的懶。怎么著,這是怨灑家耽誤了你的清閑?”

采買公公趕緊行禮道:“吳公公您這是說的哪里話呀,是小的嘴賤,小的自己掌嘴,您別跟我一般見識。”說著用手在臉上拍了幾下。

又過了一會,小太監終于拿著采買單子趕了過來,他氣喘吁吁的道:“公公贖罪,遇到了一眾巡查的侍衛,盤問了我好一會才放行過來。”

采買太監接過單子,終于又架上馬車往前走去。

可還未等馬車移動,宮中有一侍衛舉旗趕來大聲道:“有人失蹤,尊太后娘娘懿旨,封閉宮門,徹查宮中所有來往人員,搜查所有進出馬車。”

一隊侍衛趕來,封閉宮門,將馬車仔仔細細的搜索著。

很快,我被搜了出來。吳公公驚訝的看著我,向著跪在地上的采買太監的胸口一腳踹去,罵道:“死奴才,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偷運人出宮,老子差點就被你害死了!”

我被侍衛押著,送回了壽康宮。

壽康宮里,一個渾身是血的人被在地上拖著進了主殿,地上隨著拖拽,劃出條血痕。一個侍衛將他拽到花太后面前,花太后厲聲問:“說!她人呢?”

小安子匍匐在地上,不言不語。

旁邊坐著的皇帝將一杯滾燙的茶砸在他頭上,頭上的血流下,在已經腫脹的看不出眉眼的臉上蔓延。他一哆嗦,依舊趴在地上不動也不言語。

皇帝站起身來,走到他身邊,伸出腳踩在他的手指上,用力的碾著,罵道:“不知死活的奴才,快說!否則朕將你喂狗!”

小安子卷軀起身子,在地上嗚咽著,卻依然不說一個字。

下一刻,三只惡犬被牽上殿,它們圍住了小安子,只待一聲令下,只要牽著他們的小太監松開鏈子就撲向小安子,將他撕成碎肉吞入腹中。

皇帝看著地上瑟瑟發抖卻絕不吭聲的小安子,眼中閃出惡毒的光,他抬起手,準備下令。

我進殿時,剛好看到這一幕,我大喝一聲:“住手!”

匍匐在地的小安子努力的抬起頭,看見是我喃喃的道:“姑……姑娘。”

我走到他身邊,擋住他身前,三只惡犬朝我狂吠。

我對皇帝說:“大人們說話,有狗崽子什么事,不嫌吵么。”

皇帝道:“呦,還真有些膽量。”一揮手,讓小太監們牽著狗退下了。

花太后似笑非笑的看著我道:“所以,那日的對話,你都聽到了?”

我站的筆直回答:“是,我都聽到了。”

花太后道:“的確有些膽識,竟然連哀家也給蒙了過去。”她看著我的眼神充滿冷意道:“既然如此,哀家就留不得你了。別怪哀家心狠,只怪紅顏薄命吧。”

她一招手,身邊四個膀大腰圓的嬤嬤就上前來,四人展開一條長長的白綾向我圍來。

地上的小安子喘著粗氣,努力掙扎著想爬起來,努力了幾次,卻重重的摔回地面。

皇帝走到太后身邊道:“母后,您答應過兒臣的,不如先將她給兒臣……”

花太后一甩手道:“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想著女人!”

皇帝討好的道:“母后,兒臣一定想辦法讓她說不出半個字。更何況,有她在我們手里,對上官亦風也是一個要挾。”

花太后白了他一眼道:“你最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皇帝欣喜的道:“多謝母后,兒臣恭送母后!”

花太后離開后,小安子也被拖了下去,大殿上只剩下皇帝和我。

皇帝陰笑著一步一步的走過來,他抓住我的胳膊用力的將我推向墻邊的軟塌,手上粗暴的開始撕扯我的衣服。

這一回,不同于上次的衣飾復雜,我身上穿的是普通小太監的衣服,布料輕易就被撕斷開。

我用力揣向他的下半身,被他避開,我借勢用胳膊肘狠狠的懟向他的肚子,他吃痛,松開鉗制我的手。我掙扎著,裹起衣服向門口奔去。

還未奔到門口,皇帝從身后追來,用胳膊勒住我的脖子向后拖拽,我被他勒的喘不過氣來,手腳無力,再次被拖到塌前。

他將我丟上臥榻壓到我身上,我伸手去摸向發頂,奈何小太監發型未戴任何發簪。我的衣服被撕的七零八落,漏出雪白的肩頭,他將頭拱在我頸邊大吸一口氣道:“好香,讓朕好好疼你。”

我的手在塌邊摸索著,抓到一只裝著糕點的小碟,用力的將它襲向皇帝的腦袋。碟子很小,也不重,敲擊到腦袋后輕易的碎掉,但蹦起的碎片尖銳,劃傷了他的額頭。

血順著額頭往下流,他伸手一抹,見是猩紅的血跡,怒從心起,罵道:“你這賤人,敬酒不吃吃罰酒!”說完,狠狠的用手掐住我的脖子。

我努力的用腳蹬他,卻因呼吸受限越來越無力,我努力的吸氣,像一條被摔在岸上困死的魚。我的眼前越來越模糊,眼皮也越來越沉重。

我似乎墜向了一片黑暗,眼前閃過光影陸離的景致,一個白衣的女孩,坐在滿是山茶花的墻邊,彈著琴,不時偏頭看著身邊,女孩的旁邊,坐著一個人,看不清樣貌,看不清表情。

那人是誰呢?我想仔細去看看,卻被一陣晃動攪碎了景象,將我從黑暗中拽回。

我睜開眼,大口的喘息著,等呼吸稍微平穩了些,才看著眼前是一張充滿了焦急和無助的俊臉,我想起黑暗中的景像,問道:“上官亦風?我以前可曾見過你?”

那張臉一愣,隨即將我擁入懷中道:“你沒事就好。”

我平穩了呼吸,看向四周,這才發現殿上列隊著兩列黑甲士兵,手握的兵刃上沾著獻血,好似經過幾輪沖殺而來。我再看向上官亦風,他的胸前有著濺起的血跡點點,雙眼血絲深重,一臉疲憊,好似有好幾天不曾睡覺。

我輕聲道:“你回來了。”

他將大氅裹在我身上道:“嗯,我回來了,你不要怕。”

“上官亦風!你竟然敢帶兵私闖皇宮,你竟然敢拘押朕,你這是要謀反么?”皇帝被兩個黑甲侍衛牢固的扣住胳膊,按在原地動彈不得。他只能怒瞪著眼罵道:“朕乃國之天子,朕乃君,你是臣,你敢以下犯上,你就是狼子野心,亂臣賊子,朕要誅你的九族,誅你九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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