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老尚,一會和我一起去趟姚醫生診所吧!我和他約好了下午2點見。”邢友鵬招呼著尚光明。
二人準時來到診所,胡志冬熱情的招待他們。
“姚醫生正在辦公室等著你們呢!請跟我來!”
在他的辦公室里,邢友鵬說著他的疑問:“昨日您催眠的時候,為何突然中斷?”
“因為我自知問不出,所以才不想浪費時間。”姚永浩回答。
“可才剛剛開始!”邢友鵬說。
“我之前說過催眠只是一種輔助心理治療的手段,它并不能隨意窺察被催眠者內心的所有地方!如果她不愿意告訴真相,催眠就找不到真相!”姚永浩解釋。
“您是說您發現她有所隱瞞?”尚光明問。
“每個人都有不想被發現的秘密,她有,你也有!”姚永浩對他說。
“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邢友鵬說。
“邢隊長,請明說!”
“昨日我看出您好像發現了什么,可能是人多,或者其他原因,您不方便講出來,今日只有我們仨,如果您發現什么異常可以明說。”
“邢隊長,您是不相信我的判斷能力?”
“沒有,只是覺得奇怪!”
“我看你們都被《心里的世界》這個欄目騙了!他們為了提高收視率,故意將催眠吹捧的十分玄乎,其實,任何學問都基于科學,心理學也是如此!對于這個案子,我確實無能為力!”
“既然這樣,今日就打擾了!”二位告辭。
“看樣子咱們還是從證據下手吧!”邢友鵬對尚光明說。
幾日后,專案組得到消息,姚永浩在家中書房跌倒,正在昏迷中。
“你們是?”
“這兩位是刑警隊的邢隊長和尚隊長,這位是姚醫生的女兒。”胡志冬介紹著。
“我爹在家跌倒,刑警隊也要來調查嗎?”姚永浩的女兒姚艾心冷冷的說。
“額,我們倆得知姚醫生住院,特地買了水果來看他,不是查案。”尚光明說。
“他一直在昏迷,不能吃這些水果!”姚艾心說。
“給我吧,謝謝兩位隊長前來探望,他若醒著肯定也是感謝萬分。”胡志冬連忙接過水果說。
“姚醫生是怎么摔倒的?為何如此嚴重?”邢友鵬關心的問。
“前幾日,剛錄完節目,姚老師就說頭疼,我連忙送他回家,誰知我剛走便接到小艾的電話,說姚老師跌倒了,于是打了急救電話。”胡志冬回答。
“原來是這樣,姚老師平時看著挺健康的,一定會很快蘇醒的。”一番慰問過后,他倆便走了。
“這丫頭怎么這么排斥我們?”尚光明說。
“我們去急診室問問吧!”邢友鵬也察覺到。
急診室內,張青竹正在研究一張顱骨CT。
“張大夫!”尚光明叫他。
“尚隊長,你怎么來了,有什么事嗎?”
“今日有些事想來調查一下!”
“何事?”
“幾日前,你有沒有接到一位叫姚永浩的病人來急診室?”
“是我搶救的,他早被轉到樓上的腦內科了,不在我這了。”
“那當時傷者被送來的時候是什么狀況,您還記得嗎?”
“我記得傷者當時來的時候已經昏迷,腦后受傷,失血挺多的,我給他簡單的止血后,轉到CT室,并聯系了腦內科來接診,大概情況就是這樣。”張青竹回憶著。
“你能確定他是摔傷還是其他原因致傷嗎?”
“這個我不能確定,不過按照他這個年紀來說,因病摔傷并不奇怪。”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你的配合!”
待兩人走后,張青竹又拿起那張顱骨CT,冷笑了一下,仿佛已經知道了什么。
“讓開,這是我的車!”姚艾心大聲的說。
“我知道,所以特地來等你!”張青竹說。
“我不認識你!”姚艾心打量著他說。
“我認識你,還知道你做了什么!”張青竹露出邪惡的微笑。
“瘋子,你再不讓開,我就報警了!”
“報警正好,把你這個殺人兇手抓起來!”
“你說什么?”姚艾心瞪著他。
“警察已經盯上你了,只要傷口還在,他們定會懷疑你爹不是自己跌倒的!”張青竹說完后遞給她一張CT袋子。
姚艾心一把將袋子甩到一邊,快速駕車離去。
張青竹剛走出醫院大門,一輛黑色的轎車便向他沖了過來!
他一個轉身,車便撲了空。
接著又要調頭追他,正當這時,一個人跑了出來,擋在了張青竹的面前。
黑車立馬停了下來。
只見擋在他面前的這個人疾步向車門方向走去,一把將司機從車里拽了出來。
司機蹲在地上痛哭,這時張青竹才看清,要撞自己之人竟是姚艾心。
“我說了,我會處理,你為何要這么沖動。”那人訓她。
“我好心幫你,你竟想撞死我!”張青竹指著她罵道。
這時周圍已經站滿了看熱鬧的人。
“對不起,對不起,她這里有問題,請你原諒他!”那人指著她的頭道歉。
“原來是精神病呀!”張青竹說。
“這里人多,你上車吧,我們談一談!”那人對他說。
“怕你們害我!”張青竹不愿意。
“不會的,這里這么多人看著呢,你若有事,我們跑不了!”
張青竹上了他們的車。
車行駛在路上,坐在副駕駛的姚艾心一直哭泣。
“咱們就在這里說吧!”那人將車停到一片隱秘之地。
“你倆到底是誰想殺人?”張青竹開口便問。
“是我,我叫胡志冬,是我要殺我師父。”
“不,不是他,是我!”姚艾心哭著說。
“不要聽她瞎說,是我干的,我拿硯臺砸的!”胡志冬搶著說。
“我不管你倆誰動的手,我只是好心提醒,因為警察已經懷疑這不是一起意外了。”張青竹對他們說。
“你為何要幫我們,你是不是想要錢?要多少?我盡量滿足你!”胡志冬問。
“我不要錢,單純的提醒而已。”
“我們素不相識,為何要幫我們?”胡志冬還是不理解。
“因為我看不慣你們殺人的方式!”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把人打傷裝成意外摔倒,看似聰明,卻經不起推敲!畢竟傷口在那,只要醫生想認真看,是絕對可以看出問題的。”張青竹不屑的說。
“所以,是腦內科的醫生報的案?”
“我不知是誰,但是昨日刑警隊來人了。估計正在暗中調查此事,所以,如果你們想要脫罪,就盡快毀滅證據!”
“毀滅證據?你是說。。”胡志冬不敢再往下想了。
“該說的我已經說了,該怎么辦你們自己決定吧!”說完張青竹就要下車。
“他要死的,必須死!”姚艾心一旁說。
“不,不,你冷靜些,先把這藥吃了吧!”說著便從包中幫她拿出藥。
從藥盒可以看出,姚艾心吃的是一種具有鎮定功能的處方藥。一般這藥是精神病患者長期服用的。
“不管你倆誰下的手,我看她認罪最合適!”張青竹指著姚艾心說。
“我都說了是我干的,和她無關,你趕緊走吧!”胡志冬催促道。
張青竹回到家后異常興奮,因為他找到了一個合適的幫手幫自己完成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