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痛苦的罵道:“笨死算了!”
好不容易包好,我看這帶了疤的臉一臉憂愁:“以前看你是俊臉,愛你愛的要死,如今整毀容了……”
我嘆了口氣道:“還有其他報恩方式嗎?快讓我報了,去別處瞅瞅。我看內門的師兄們長得不錯。”
看他一直憤憤不平,我就故意這么一說。說完也不指他回我什么,我就想起身給他做個飯去。
誰知,他神色一頓,微微一笑,笑里帶著危險:“嗯,我記得你是想嫁給我是嗎?”
我隨口道:“現在不一定了。我這個對外貌可是……”
不等他說完,他突然攔住我,輕輕吻了上來。
我頭腦一空,在感覺他松開時推了他一把。
我推開他,他道:“誰讓你想嫁就嫁,想不嫁就不嫁了?”
他一把將我抱起,走到床邊將我放下居高臨下的說:“我臉上這道疤,是你弄得,沒有姑娘再喜歡我了,你得負這個責任!”
我連忙道:“好啊過兩天咱們就成親,你先養著傷,我去做飯吃。”
他搖了搖頭。
……
醒來后,他抱著我說:“我要給你帶回家,讓我娘看看,然后我們成親,請全村人一塊吃飯。”
我笑著看著他:“好,就這么說定了。”
后來他們門派事多,我們一直沒回去。我卻越來越希望我們能永生永世在一起了。
百年太短,余生太長。
他修仙,但是資質太差,混到七老八十也不能修出個什么結果。
還好我這里有許多靈族的藥,都可以幫他提升資質。
于是我就每天給他熬藥,熬著熬著,有天晚上,他神色怪異。但似乎是心里有什么事。
最后,他突然把我抱起來,抱不新奇,新奇的是他故意將我舉很高,再放到床上,動作幅度夸張,似乎有意展示他剛強的一面。
事出反常,不知道是因為什么事情生氣了還是中二病犯了。
我想著要跟他溝通一下,一直到了很久,困的忘了問他。第二天早上我問他發生了什么事。
他說沒有。
我說他肯定有。
他支吾了半天問我感覺怎么樣。
“……”
我想了想,我說還行。
他眼神有些暗淡,突然抱起我要翻身。
這架勢,我連忙制止。
他輕輕將我摟住:“對不起。”
“……”
“沒關系”我隨口說。
這話一說,他似乎更加自卑了,心事重重。
我有點忍不了了:“說吧!發生什么事了!磨磨唧唧的還是不是男人了!”
他:“……”滿眼淚花,委屈至極。
過了會兒,他才表決心似的:“我再給我一次機會證明!”
“……”
證明毛線!
我鄭重其事的說:“說吧,倒低什么情況!”
他才緩緩坐起,拿走一半被角蓋住道:“你天天給我喝藥卻不告訴我什么藥,現在,我終于知道了!”
知道了!還挺聰明。
“哦,知道了也好。”
他嘆了口氣道:“我才知道,你對我不滿意。”
“……”
“師兄弟們說,這種事情上不和諧,容易影響修為,重要的是會影響我們的感情。”
都什么師兄弟,腦子里都想點什么啊!
我說:“沒有,你誤會了……一直以來都很滿意……”
你不用刻意這樣。一點都吃不消。
汗!這家伙是誤會我給他吃的什么藥了!
“你給我吃的藥,我已經知道了!”他重審。
我無語,才解釋給他,說是提升修為的。
誤會過后,我也知道有什么話需要明面上去說。
后來我又陪他練劍陪他練氣,只希望他能快速修成。
本來這樣平淡的日子,美好幸福,誰知道魔族大敗,天界為了安撫魔族生怕魔族魚死網破,并未動魔族分毫,達成協議后便不再過問。
誰知魔族有余孽,不知受誰的指使逃到人間,聲稱要為魔族討公道。
這下好了,全城都開始驅魔這種法器。
我平常倒沒事,卻在一次陪原上草擺放驅魔鏡時,眾目睽睽之下,鏡中的我渾身冒著黑氣,樣子可怖。
這簡直不是我魔族本來的樣子,更像是走火入魔的樣子。
還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被抓,他們要消滅我。
原上草苦苦哀求也沒辦法。
那日原上草偷偷找到被關押的我,想要把我救跑。
我知道他那三兩下子,再加上我那仙不仙魔不魔的體質根本不穩定。我知道,能保全他的辦法只能是離開他。
我說:“我原本就是一個人無聊才找個人成親的,你想啊,我們魔的生命多長,怎么會和一個凡人天長地久。呆久了膩了,就再換一個,反正我一直都年輕貌美。你走吧!”
他下著我許久,然后就走了。
我本來還以為要多費口舌,誰知道他也挺識時務。
提前結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他走后,晚上我也逃了。
誰知我低估了修仙門派的厲害,他們追我到湖邊,合力將我封印到湖底。
我在湖底了多久,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睜開眼,是原上草。
“相公!”
我輕輕喊了他一聲。
他笑著看著我:“這下全想起來了?蠢丫頭!”
我說:“我死不了,這群和尚道士和比門派的差遠了。”
他摸了摸我的頭叫我看看綁著我的繩子:“別說大話。”
“……”
本公主覺得自己受到了輕視。
本想發力掙脫繩子突出重圍,也無濟于事。
我沒力量了,就連剛剛計劃迷惑大家讓原上草離開都難。
怎么辦呢?
他們來了,一群和尚道士圍著我,可是我無能為力。
不管了,先把原上草救了也行。
我看著眾人,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他們都被我的笑聲弄得奇怪,停頓了腳步。
為首的一個道士道:“妖女!你笑什么!”
我笑道:“這么多的道士和尚,竟然分不清什么是魔什么是人,卻一幅降妖除魔的的樣子,我覺得好笑!”
又一個插話道:“你不就是魔嗎?我們還冤枉你了不成?”
我道:“你們是沒冤枉我,不過,你們不知道嗎?我還有同伙就在你們當中,你們竟然分不清嗎?”
同伙?大家都慌了!
這時有人在人群中開口:“這魔女最會蠱惑人心,都別聽她的。”
我一笑,朝那個人看去,就這個人吧!
我想,生死攸關的時間,總是要出現點奇跡的吧?我從天界跳下來都沒事,跟門派那些人大戰我沒事。如今這一群更不值一提!
我一定還能使出點玄力,就一點點,我的計劃就會成功。
我說:“就是他!我的同伴!”
眾人看向那人,那人不屑的開口:“少誣陷人了,我怎么可能。”
我說:“那你敢過來嗎?”
有人開口證明道:“我們從小就認識,怎么可能?”
我道:“眾目睽睽之下,就不敢讓他過來?”
那人道:“過來就過來!你能把我怎么著?”
我看著他過來,力氣玄力還是虛無。我時有時無的感覺到自己的十瓣蓮花。每一瓣都能許一個愿望,可是我的層級會難上一級。
蓮花呀,蓮花,我想讓他平平安安。
突然,我感覺到體內一瓣斷裂了,隨后飄到我的眼睛上。
我的眼睛經過一陣灼疼,再睜眼,感覺自己似乎能通過雙眼窺探靈魂。
我盯著他的眼睛道:“快!解開我的繩子,救我走。打跑所有人。”
隨后,他便失控的,幫我解繩子然后朝所有人打去。
噗!我一口鮮血吐出,我身上的新傷舊傷一起復發,燈盡油枯我恐怕是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我緩緩閉上眼。
我猜,他們會將原上草放了,然后怎么處置我呢?無所謂了,我真的沒力氣睜眼了!
……
許久許久……
不曾想我又有感覺了,老天眷顧?命不該絕?
我很累,所以有感覺了,也不想睜開眼。
就聽見有人說:“公主殿下怎么樣了?”
“還沒醒。”
“怎么會這么久?”
公主殿下?是魔族的人給我救了?
這下我又不免擔心那些和尚和道士們了,我被救,那說明和尚和道士們應該交過手了。
那些和尚和道士,弱的不行,隨隨便便就給控制了,遇上魔族性命堪憂。
如果是這樣,那原上草怎么樣呢?
想到這里我猛的睜眼,坐了素色床賬,外面普通的簡陋的屋子。
床外一米外,正坐著兩個道士服的人。
我看著他們,驚訝的開口:“你們不是……”
兩個人被我的突然醒來也嚇了一跳,連忙行李:“見過公主殿下!”
我更加奇怪了:“怎么回事?”
兩人開口:“是這樣的,我們是逃出來的魔族,為了隱匿人間,我們一行人,扮作和尚道士出入各地。倘若遇到同伴,會佯裝消滅,實際上會把他們救了。”
竟然全是假扮的!
我連忙問:“村子里的人呢?都給殺了嗎?”
他們連忙道:“沒有,為了隱藏身份,不會動任何一個人。并且還要在他們面前把該做的戲做足,公主殿下,讓您受了這么久的委屈。”
我松了一口氣:“沒事,你是怎么認出我是公主的?”
他們道:“之前說您是魔族時我們就要救了,直到最后發現您額上的黑蓮紋路,以及眼睛里的血紅。我們就確信無比。”
我問:“那我昏迷幾天了?”
“五天。”
“五天!”那原上草怎么樣了?他會不會找不到我?
我說:“我想想你們打聽個人。”
“公主殿下請說。”
“那個最后和我綁一起的人呢?”
他們笑著揮揮手:“那個人啊!死了。”
我心里一沉:“死了?怎么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