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深,天很黑!
但是易宿閣的內殿卻比什么都要光亮。
一名穿著白衣面紗遮臉的女子走進了殿內,道:“閣主,我已經拿到玄天功秘籍了。”
此人自然是冷艷,可是外人不知。
“好,請稍等片刻。”閣主道,接著又回眸說:“阿一,去把我們的雇主找來。”
她還是跟上次一樣戴著白色面具,但即使看不到她的面貌,從她的氣節就可以感受到此人絕對是一個美女。
“是!”站在一旁的其中一名男子應道,走了出去。
過了好一會兒,一名黑衣蒙面人踏步而來。
此人自然是沐翼,不過除了易宿閣之外,誰也不知道。
冷艷問:“你就是這筆買賣的客戶?”
沐翼回應道:“正是!”
她又問:“你到底是誰?”
沐翼也問:“你又是誰?”
閣主打岔道:“姑娘,我們這里可不是問人的地方,請你們雙方進行交易吧!”
沐翼從她手中接過秘籍,仔細瀏覽了一下,笑了一下道:“果然是玄天功心法。”
閣主問道:“你確認嗎?”
“是的!”沐翼應道。
“既然如此,這是十萬兩黃金,請姑娘驗收下。”閣主道,一箱黃金正擺在她面前。
黃橙橙的金子映入眼簾確實令人渾身都興奮不已,而冷艷只是瞧了一眼,道:“這箱黃金太重了,我一個小女人搬不動,還是請閣主幫我換算成銀票吧!”
“好,沒問題!”閣主道。
一百萬兩銀票進了冷艷的口袋里,她便喜笑顏開地走了出去。
沐翼也從另外一個出口離開了,外面有一名女子在等待著他。
為了避免雙方在外面起爭執,所以他們兩人離開的地方相隔幾十里遠。
沐翼問道:“事情進行得怎么樣?”
那女子回應道:“請宗主放心,我們的人已經盯上她了,那銀票很快就會回到宗主手里。”
他大聲笑道:“好,哈哈哈……”
……
月光很亮,可是卻無法照清前進的道路。
在一片樹林里發出颼颼聲響,有兩名男士一前一后將冷艷包圍了起來。
其中一名身穿黑色長袍,一個大頭留著短發,下頦長著胡須,年約三十五歲,手中拿著一根竹杖。
另外一人留著烏黑的長發,穿著雪白色的長袖風衣,年約二十來歲,手中拿著一把長刀。
冷艷目視他們二人問:“你們是什么人?”
其中一人回應道:“要你命的人。”
冷艷又問:“我與你們素未謀面,你們為什么要我的命?”
另外一人道:“因為你身上的銀票。”
冷艷瞇瞇笑道:“有本事就過來拿,不過我勸你們還是不要的好。”
“老子我就偏要,你休想嚇唬我。”
語落,他手持竹杖迅速殺來。
那速度實在是快,只見一道綠光閃射而來。
正當那竹杖要打到她的頭顱時,卻莫名其妙停下來了,那男子臉上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地面上滴落下來了一灘血,而那血正是從他的肚子上流下來的。
男子低下頭一看,只見腹中破了一個洞,驚嚇得整張臉都發綠了,倒下去時見到身后站著一人。
那人正是苗天,苗家劍洞穿了他的胸腹回到鞘中。
另外一名男子嚇出了一身熱汗道:“好快的劍。”
冷艷笑著說:“不想死的話就老實交代,究竟是誰派你們來的?”
“只怕說了,我會死得更慘。”那男子道,手在發抖。
苗天掃視了他一眼道:“你走吧!”
他問道:“你不殺我?”
苗天道:“我跟你無冤無仇,為何要殺你?”
“沒有完成任務,只怕我回去會生不如死,所以……”
“以”字剛從他口中吐出時,長刀如同一道銀光飛射而來。
這次苗天沒有用劍,玄天功一出,一道狂風刮起,那男子整個人直接被震飛出去了。
“苗家拳!”苗天已經跳躍到他面前,一拳打爆他的頭。
冷艷站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她知道苗天的武功很高,卻沒有想到會厲害到這種程度。
死在他劍下的男子可是五年前頗有名氣的“綠竹先生”,竹杖猶如長鞭揮灑自如。
被他打死的男士可曾是洛陽的一方霸主“段刀”,刀法出神入化。
但是在苗天面前卻猶如兩只螞蟻一樣,輕輕就踩死了。
冷艷回到家里解下了頭上的面紗,一張沉魚落雁的容顏展現出來。
雖沒有西施好看,但也相差無幾。
可苗天卻瞧也不瞧一眼,道:“我已經護送你安全回來了,那你答應我的事呢?”
冷艷回應道:“你放心好了,我答應你的一定會做到,只是現在夜深了,你還是及早休息吧!”
“諒她也耍不出什么把戲?”苗天心里想著,頷首應道:“好,那我就不打擾你了。”
他正欲走出去時,冷艷突然雙手大張擋在了他面前,道:“你去哪?”
苗天道:“我要走了,明天見。”
“不,你不要走,我好寂寞,你今晚留下來陪我好嗎?”她走過去,手輕輕摸著他的頭,逐漸延伸到他的臉。
“你不要這樣,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人。”苗天連忙拿下他的手道,不僅心跳得快,連呼吸都很急促,整個人分寸大亂。
冷艷問:“你知道我想的是哪種人?”
苗天道:“我不是那種隨便的人。”
冷艷道:“可我也不是那種隨便的女人。”
“那你……”
“我只是想你留下來陪我喝酒解悶而已,你想到哪里去了。”她從柜子里拿酒出來道,露出一抹笑靨。
“哦!”見狀,苗天徹底松了口氣道:“好,我陪你喝,不過你休想灌醉我。”
“看就看誰先灌醉誰?”冷艷道,倒酒。
苗天道:“這樣一小碗酒喝真是不痛快,干脆一整壺喝下去算了。”
冷艷回應道:“不行,我是女孩子,喝酒要文雅點才行。”
“好,那我也陪著你文雅點好了。”苗天道,舉起碗子喝了起來。
“好,接著來。”她說著繼續倒酒。
苗天這才知道,陪女人喝酒比陪男人喝要有趣得多了,因為女孩子臉紅更好看。
可沒有想到,才喝了六碗,冷艷就已經醉了,可苗天還意猶未盡,將她抱上床休息之后繼續喝,可是卻突然發現,一個人喝的不是酒,而是寂寞,覺得很無趣,于是便離開此處,走時還不忘給她蓋上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