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芙，我讓楊燕跟著你怎么樣？讓她做你的助手。”楊軍忽然說道。

何曉芙有些猶豫，她并不怎么喜歡這個楊燕，憑女人的直覺，她感覺到楊燕的心機很深。

“她很勤快，你手邊的雜事都可以交給她做，也好騰出時間來專心創(chuàng)作。”楊軍又說道。

何曉芙找不出拒絕的理由，只得答道：“好吧！”

兩人站在甲板上聊天，望著黑壓壓的海水，何曉芙越來越困乏，困乏得睜不開雙眼，“我太困了，我要去休息了”卻聽得楊軍說道：“曉芙，你那房間已經安排了人，你和楊燕住一間吧！”

何曉芙大腦已經一片空白，“好吧！只要有個地方睡覺就行。”

楊軍帶著何曉芙找到了楊燕的客房，開門進去，里面空無一人，楊燕不在。

何曉芙洗漱去了，楊軍坐在床沿邊，神色很復雜，站起又坐下，坐下又站起，如此反反復復地幾次，最后終于像下了很大的決心似的，站起來頭也不回地出了客房，并順手關上了房門。

何曉芙一覺睡到天明，楊燕一夜沒有回來，何曉芙也懶得去多想。

…

傍晚何曉芙回到公寓，站在房門邊，躊躇地掏出鑰匙開門，卻怎么也打不開，只好敲門，里面?zhèn)鱽硖埔痰呐鹇暎斑@里沒有你的家，別再回來了。”

何曉芙腦子一下懵了，大聲呼叫：“李輝！李輝！”，叫了半天，沒有人回應她。

她癱坐在了地上，掏出手機給李輝打電話，“李輝！你在家嗎？”她急切地問道。

“還在路上，今天有點堵車，你回來了嗎？”李輝問道。

“李輝，我在門口，你媽換了大門鑰匙，我進不去了。”何曉芙言語間已帶了哭腔。

電話那頭李輝愣了幾秒，隨即聽他說道：“你等會兒，我最多十多分鐘就到了。”

何曉芙等啊等，站得腿快酸了時，終于看到了李輝，她像看到了救兵，淚花閃閃地盯著他，“李輝，怎么辦？”

李輝摟了摟她的肩，輕聲道：“有我呢，別急。”

李輝上去敲門，大聲叫：“媽！開門！”

叫了幾聲，唐姨打開了大門，見了李輝后面的何曉芙，使勁地將她往外推，嘴里嚷嚷道：“你別進來，這里沒有你的家。”

李輝忙將母親抱住，“媽！別這樣，有話進去說，別這樣！”，又朝呆愣著的何曉芙叫道：“趕緊進去呀！”

何曉芙閃身進了房間，李輝放開了唐姨，順手關上了門。唐姨氣得指著李輝鼻子罵：“你就慣吧，慣吧！我看你是中毒了，離了這個女人就不行了。”

“媽！我昨天確實走不開，我明天，明天就去做，我保證一定去。”何曉芙忙懇切地對唐姨說道。

唐姨看了她幾眼，似乎氣消了些，冷冷地道：“行吧！我再相信你一回，只有這一回，如果再這里那里的話，自己就該去哪兒去哪兒，別再把我兒子耗著了。”

“我知道，如果不能生孩子，我會自動離開，不會厚臉皮地纏著你們的。”何曉芙垂著眼瞼，低聲地說。

“曉芙，說什么呢！”李輝沉聲呵斥道，他的臉色變了，變得陰沉而痛苦，轉過頭對他媽斬釘截鐵地說道：“媽！有沒有孩子，我不在乎，我只知道，這輩子我不能沒有眼前這個女人。如果她走了，你也沒有兒子了。”

何曉芙怔怔地看著李輝，隨后一大串一大串的淚水滾落下來，“輝！我，我太自私了，明天，明天我一定會去做手術，一定為你生個孩子。”

李輝抽了張紙巾為她擦拭淚水，輕聲道：“芙，能生當然更好，生不了，也無所謂。”

唐姨愣愣地看著他們，指著李輝正想說點什么，李叔從廚房奔了出來，拖過她，小聲道：“你就少說兩句吧！孩子話都說這份兒上了，就退一步吧！”

餐桌上，唐姨丟了兩把新鑰匙給李輝，李輝將一把掛在了何曉芙的鑰匙鏈上。

晚上，何曉芙伏在李輝身上，試探他，“輝！明天做完手術，我就辭職，回家做全職太太？”

李輝撫摸著她的頭發(fā)，笑著道：“隨你，你樂意怎樣就怎樣。”

“輝！你真樂意我做全職太太？”

李輝想了想，道：“芙！你愿意繼續(xù)工作，我也沒意見，一切只要你快樂，我都隨你。但是，還是離那個楊軍遠一點的好。”

“怕他把我拐跑了？”何曉芙揪了揪他的臉頰，調皮地笑著問道。

“對呀！我很擔心。擔心我的小女人跟人跑了。”

“跑了你正好重新去找一個呀，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你重新去找個小妹妹！”

“啊！李輝！我不說了…”

“我就喜歡舊的…”李輝翻身將她壓在身下，附在她耳邊低語，聲音曖昧極了。

……

第二日下午，何曉芙去做了手術。休息了幾天，回到了公司，開啟了起早貪黑的工作方式。

李輝成了何曉芙的專職司機，每晚都來接她下班，楊燕是何曉芙的助手，也跟著何曉芙一起加班，下班時李輝也順便送她回家。

楊燕打扮得越來越漂亮，見了李輝常常顯出些羞澀的樣子，一和他說話便臉紅，看他的眼神總是癡癡呆呆的。

忽然有一天，李輝告訴何曉芙，不想讓楊燕上他的車了。

何曉芙問他原因，李輝卻說不想送就是不想送，沒有原因。

楊燕還是上了他們的車，何曉芙不忍心晚上將她一個人丟在路邊等出租車，每次楊燕上車，李輝的臉都是黑透了的，直到她下車，都沉默著不會說一句話。

星期六晚上，李輝在浴室洗澡，手機放在床頭柜上，何曉芙倚在床頭上讀書。

忽然李輝的手機亮了一下，何曉芙搭眼看了一眼，立即拿過來解開了密碼，調出那條信息。

“李哥，今天特別特別想你，為什么你總是對我冷冰冰的，難道心里就一點也不喜歡我嗎，難道我不如你的妻子？你跟她這么多年了，不厭倦嗎？李哥，別騙自己了。”

何曉芙看完，氣得頭發(fā)都立了起來，忍不住回了一句，“楊燕，你真不要臉。”

很快一條信息又來了，“是的，在你眼中我就是不要臉，但你那老婆更不要臉，成天和我哥勾勾搭搭的，你還把她當個寶。”

何曉芙氣得眼睛冒火，回道：“楊燕，不許這么說她，她和你哥是清白的。”

很快楊燕的信息又來了，“清白，清白什么，在游艇上都睡過一晚了。”

何曉芙直想罵娘，回了一句“別對她冒臟水。”

楊燕回道：“不相信嗎？我會讓你心服口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