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晴發(fā)瘋一樣沖進來:“南一呢?你把南一怎么了?”
“她...喝了點酒睡著了。”郝明樂摸摸鼻子,灌醉安南一被初晴抓了正著,臉上頗為不自在。
“郝明樂,你不要臉!你還打算酒后亂性?還是生米煮成熟飯?”初晴一拳頭就狠狠地砸在郝明樂的臉上,寧安趕過來,趕緊拉著初晴說:“有話慢慢說。”
“慢慢說,怎么說?南一多少次進入急救室,他知道嗎?當初若不是他,南一會連命都不要?郝明樂,我告訴你,用/若是你還有一丁點兒的人性,今天,就讓我?guī)x開!”
“晴晴,我不想走....”門口安南一靠在門框上,大概是酒精的作用,她整個人看起來還有幾分渾渾噩噩。
“南一!”初晴看著安南一一臉很鐵不成鋼!“寧安,我們走!”初晴對著郝明樂甩了一個牛皮袋子,轉身就離開了。
郝明樂將袋子放在一邊,扶著安南一說:“走,我扶你進去睡覺。”
“我要你陪著我睡。”安南一熟練地拉住郝明樂的衣角,那熟悉的動作,險些讓郝明樂再次落淚,他聲音幾度哽咽:“好,我陪你睡。”
看著安南一沉沉睡去,郝明樂打開房間,那個牛皮袋子靜靜地放在那里。
他知道,那里面恐怕有他最不敢面對的東西,現在的他從來沒有有這么一刻強烈希望當時的安南一只是移情別戀,現在她出去玩夠了,就回來了。
可惜,現實之所以殘酷,就是因為它往往會向你最不希望的方向去發(fā)展。
打開袋子,里面有一大堆診療單,有當時那個孩子的確診單,也有不久之后,安南一確診為抑郁癥的診療的,幾張照片,除了一張是B超單,其余的都是她用刀劃過自己手腕的。
看完所有的東西,他認真的將那些單子一張張順起來,然后壓在抽屜的最底部,打開安南一的手機,手機密碼依然是他的生日,0617.
在空間里寫下了她這八年來無數的絕望,和對他的思念,若是當時他肯敲門進去,若是當時他沒有關機,若是....可是人生哪里有那么多的若是。
悲劇已然發(fā)生,他能做的就是用他余生所有的日子,去贖罪。
“樂樂,我好想你....你能不能現在就出現在我身邊啊。”不知怎么,郝明樂點開了安南一的路引,低沉而又絕望的聲音,似乎在等待著奇跡的到來。
“樂樂,我快要撐不下去了.....”郝明樂走到屋里緊緊抱著安南一,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珠子,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
“一一,我后悔了,我從未如此后悔過,從未如此痛恨過我自己!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