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被老白嚇唬的不敢動彈的貓咪們一看到小魚干就忘了曾經挨過的毒打。從吳小雪拿出小魚干的那一刻,一切都注定不一樣了。
在她的記憶里,那是老白第一次對她說話。
貓居然會說話?
......
在野貓們爭搶吳小雪拿出要分享的小魚干時,老白對著吳小雪大喊道:“你養我就好了啊,你給這些混蛋小魚干,干嘛!小魚干是我的,你也是我的!我歐陽白這一輩子,只有兩樣東西不跟別的貓分享,一個是小魚干;一個是你!”
吳小雪愣住了。
自己剛才是被自己的貓表白了嗎?
等等!現在腦子有點亂!為什么貓會說話!
滑稽臉的大花,轉過頭看向主人,提醒道:“老大!你剛才跟人類說話了呢!您居然還會說人類語!老大不愧是老大!我對您的敬仰真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你給我閉嘴!你丫嘴角流出的明明就只是口水,你丫的也在饞我的小魚干!”老白怒道。
大花吐了吐舌頭,“老大不愧是老大,居然這么輕易就看穿了小人。其實,小人的心肝脾肺腎在老大面前就是透明的??!不信,您看我的赤膽忠心?你好好看看......絕對赤膽忠心!”
“閉嘴!你給我閉嘴!”老白怒起,從大花身上跳了下來。
然后,老白見貓就咬,它完全忘了自己一派宗師的身份。
尤其是那些爬在地上吃魚干的野貓,居然也忘了害怕,見到美味的小魚干,它們還要命干嘛?
人為財死;貓為魚干。
奮斗了一輩子,不就是為了偷一嘴腥嗎?
男人是這樣;貓也是這樣。
.....
另一邊,吳小雪終于反應了過來。她把憤憤不平的老白抱了起來,一臉懵嗶的問:“老白,你什么時候學的外語???”
“你這個蠢婦!蠢婦!蠢婦!蠢婦......”老白很生氣后果很嚴重。
可吳小雪似乎天生神經就很大條!居然還能跟老白還有問有答的,“老白這么罵人是不好的!”
“分我的魚干就好了!你養我的!你只需要對我一只貓負責就行了啊!我不許你看其它的貓也不許你喂它們!你是我的,你只準喂我,你這個蠢婦!蠢婦!蠢婦......”老白變得更激動了。
它都忘了只要自己隨便一出手,那些貓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可它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勞資的魚干被別的貓叼走了!我的蠢婦是真的蠢啊!
它連自己在貓形態下會說人話的事也完全忘記了。
只有無盡的咆哮。
嗯,現在它不是一只貓在戰斗。
“好啦!好啦!不要生氣啦!回頭給你買十袋!”吳小雪說。
“我要吃二十袋!”老白討價還價道。
“十五袋!”吳小雪微微皺眉道。
“二十袋!”老白依舊執拗道。
“好啦,二十袋就二十袋嘛!誰讓我家老白這么可愛又這么萌呢?”吳小雪像是哄孩子似的說。
說完,自己先樂了,還自言自語道:“我這不會是在在做夢吧,貓怎么會說話呢!看來我是因為今晚不能唱歌,所以才給憋壞了,居然臆想出了我家老白會說話?!?
這丫頭倒是自己會說服自己。
有她這句話的提醒,老白才意識到自己怎么忽然會說話了。
呃!不是說貓話!
在貓形態下,老白自然會說貓話,可這么跟普通人直接用語言交流還是頭一次,與李黑風那次不算,那是心靈傳音。
就在這時,老白被吳小雪放到了地上。
可它一轉眼就看到自己的那幾只狗腿子,居然也加入到了爭搶小魚干的行列中,氣死我啦!
老白上去就是一爪子,直接把滿嘴魚干的大花干翻。
然后,對著其它貓用獅子吼的功夫大吼一聲。
這一聲吼夾雜了被搶走食物的憤怒。
離得近的那幾百只貓直接被震暈了。
其它離得遠的也沒能幸免,就像被人用錘子直擊心靈了一樣。
一會兒的工夫,幾萬只貓,有一大半跑掉了。
還留在原地的,大多也是被嚇傻了!
等它們回過神來。
再無貓敢小覷老白,余者皆作鳥獸散。
很快,就連那兩只月下獅子門的‘盤它’貓也趁著亂溜之大吉。
生氣的老白,這時再看公園里,除了滿地的貓屎啥也沒剩下!
“我的小魚干啊!”一聲悲鳴響徹天地間。
......
與此同時,吳小雪身后響起了一個男人低沉沙啞的聲音,那人在吳小雪身后問道:“你好,請問,你是不是在李黑風酒吧里駐唱的歌手?”
吳小雪回過頭,她看見一個穿著動物飼養員制服的大叔,年紀大概三十幾歲,這男人穿著邋遢一臉濃密的胡子,肩膀上還站著一只眼底有紅色疤痕的小黑貓。
“您好,我是!您是哪位?”吳小雪問。
“啊!看到您平安健康就好。我是李黑風的師兄,你可以叫我項南!我師妹這幾天有事委托我全權料理酒吧的裝修事宜?!蹦腥寺曇艉艽判裕f話時的表情也很令人心安,看起來像是一個穩健的大叔。
“哎!酒吧要重新裝修嗎?”吳小雪吃驚道。
“是啊~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生意越來越差!晚上壓根沒人來喝酒!所以我師妹打算重新裝修酒吧,把酒吧變成咖啡館。”男人越說生意差的事兒,吳小雪的頭就越低。
聽到男人說,酒吧因為生意差要重新裝修,她忽然有一種無地自容的感覺。
怎么自己走到哪兒都自帶散場功能??!難道,我以后要被人叫做唱倒閉十八娘!我不要啊!
這時,男人似乎察覺到了吳小雪的心事,便問道:“吳小姐,您怎么了?”
“那個,您不會是來開除我的吧?”吳小雪聲音弱弱道。
“啊!當然不是因為這個!我是特地來告訴你,等咖啡館重新開業!還想請您繼續擔當駐場歌手!另外我師妹還委托我,前來征詢您對裝修的意見,所以我這段時間可能會經常來看您!”
男人的話猶如天籟之音,直擊吳小雪的軟肋,她差點流下幸福的淚水,就差下給人家跪,磕一個了!
男人依舊穩健,笑容滿面,雖然看起來很邋遢,卻意外地卻是個暖男嗎?
難道,這就是被愛的感覺。
吳小雪有點發花癡了,她老是控幾不住自己的發花癡。
就在這看似溫暖的時候,老白卻看到了男人肩膀上的那只黑貓,老白對她怒吼道:“一點紅都怪你!”
咦?這是什么邏輯?
原來老白本來就一肚子怒氣,他正愁沒處發泄,此時見到那個叫“項南的”肩膀上站著的黑貓就是一點紅。
于是擅于遷怒于人的老白就想起,就是因為與一點紅有約在先才卻招來了這許多搶它魚干的野貓。
如此一分析,罪魁禍首就是一點紅了!
你看這邏輯竟是如此經得起推敲?
而此時呢,站在項南肩頭的那只小黑貓也看到了老白,她更有邏輯,指著老白就大喊道:“姓白的貓崽子!”
咦,這也是什么神邏輯?
我一身白毛就特喵得姓“白”嗎?
可是一點紅顯然也是憋了一肚子氣,她躲辣·雞桶里也是沒招誰沒惹誰的!
老白就仗著自己有本事欺負自己!
這三天,一點紅先去找了李黑風,結果發現二師姐早已和師傅一起去了滄海市。
得!這下子連師傅也被帶走了!
沒辦法,正好遇見被李黑風找來幫忙裝修酒吧的大師兄。
一點紅滿腹委屈的對大師兄哭了好幾天,這才有了現在這一幕。
......
此時,一點紅指著老白,在項南耳邊說道:“師兄,就是它欺負我!現在,師傅和師姐都不在,你可一定要為我出頭??!咱們獅子門的貓,可不能讓外人欺負了!”
項南沒有直接說話,而是頗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吳小雪,又面無表情的看向老白,用心靈傳音的方式說道:“嗯!放心!小師妹!這也是我今天來這兒要辦的第二件事,我必須親自確認,貓神菩薩轉世的女孩身邊有無危險!不光是你的事,還有你師姐李黑風曾經提過這只白貓,今天前賬后賬一塊算!”
因為,項南使用的乃是心靈傳音。
所以,現場就只有吳小雪是一臉懵。
恰在此時,老白爪子一抬,照例是那招把貓壓扁的招式。
可這招用在項南身上,這男人卻是半點異樣沒有,他的臉上還是面無表情的看著老白,隨手一揮,原本壓在項南身上的無數壓力,就被他一揮之間輕描淡寫的卸去。
“居然能化解本座的道本無相神功!有點意思!再試試本座的紫光電氣指!”
喊完,老白對項南一指,那道曾殺的李黑風兵器碎裂,射得一點紅狼狽不堪的紫光電氣指,如長虹貫日殺向項南。
項南臉上終于變色,他舉起雙掌擋在身前,跟著一聲怒喝,在他身后凝聚出一道白額猛虎的虛影。
紫光電氣指正中項南的雙掌間,卻被一股銀色的光罩攔住,不得再前進半分,直到紫光電氣指消失于無形。
項南方才顯得有些狼狽,臉上流下了無數冷汗,身上的衣服也盡濕了。
“好霸道的招數!不過想必你也不能隨心所欲的使用這招吧?”項南本來以為老白用這招也需要時間。
可他話音剛落,老白就是隨手一指。
危急關頭,項南向左邊一閃,紫光電氣指擦著他的鬢角飛過。
得!就當理發了?
我就不信你還能瞬發這招!
可惜,項南不信的事,就這么自然而然的發生了。
老白使起紫光電氣指,就像吃飯喝水一樣容易,一指一道,一道連成一道,緊鑼密鼓的,一口氣都不帶停的!
頃刻間,就把項南射出了一種跳鬼步舞的既視感。
項南心態瞬間崩潰,你這特么是六脈神劍?。窟€有完沒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