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城內,呼延灼向高世賢請戰道:“知府大人,如今反賊新敗,當由一鼓作氣之勢,趁勢將梁山的余孽一并蕩平,才可確保青州無慮,所以老臣請求立即出兵梁山。”
高衙內向高世賢暗使眼色,高世賢會意,講道:“老將軍,能征擅戰將反賊大敗,值得慶祝。況且這些時日勞神費力,不如養上幾日,再戰也不遲。”
呼延灼聽后,大怒道:“我在這里多留一日,邊關就多一份危險,大宋百年邊關不容有所閃失,還請知府大人理解。”
高世賢也不悅道:“這征戰梁山一事,還需由高太尉上報朝廷來定奪,我這小小知府哪里有這權力,再說你都一把年紀了,少上些戰場不是件好事么,真的馬革裹尸了,有什么用!”
高衙內見二人起了爭執,站起來講道:“二位都是好意,當初調將軍前來只是解圍,而今這出征大事還當有朝廷的親諭才行,不過放心,這事兒我會盡早去通知家父,相信很快會有答案的。當下還是先休整幾日為好,就這樣定了。”
“無知小兒,難成大事!”呼延灼一甩手轉身離開。
“衙內,這呼延灼太放肆了,要不要給他長個記性?”高世賢阿臾奉承的看著高衙內。
“多好的愛國之士,為什么會得罪了老東西?唉,自求多福吧。”高衙內望著遠去的呼延灼感嘆道。
這讓高世賢有些摸著頭腦,不解的問道:“衙內,怎的會這般說詞,我們該怎么辦?”
“你是青州知府,問我做甚,我還得去給老東西匯報戰況,對了,記得把那小娘子給我送到房中,呵呵呵。”高衙內興奮的轉身出了議事廳。
青州牢獄,梅展奉命去帶慕容婷。
“梅展!你個小人,假意投降,害我兄弟,當初戰場上我就應該殺了你!”史進大聲叫罵著。
梅展也不氣,呵呵笑道:“師弟,師父可沒這脾氣,你這是和誰學的,敗軍之將還逞什么威風,今時不同往日嘍。”
看著梅展進了慕容婷的監牢,史進著急的喊道:“你要干什么?有什么沖我來,不要傷害慕容姑娘!”
梅展依舊輕蔑地笑道:“我記得這是晁飛的女人,跟師弟你好像沒多少關系吧,還是多想想自己吧,別怪師兄我沒有提醒你。”
看著梅展丑惡的嘴臉,史進瘋狂的敲打著牢門罵道:“畜牲,不得好死。”
梅展將昏迷的慕容婷帶出監牢,臨走邪惡的對著史進壞笑道:“師弟,師兄告訴你個秘密,我家衙內平生就喜歡別家的娘子,這件事兒你們林教頭肯定知道,有空可以了解一下。”
陰險的笑聲留在空蕩的牢里,看著一旁不醒人世的劉唐,史進平生頭一次感到如此無助。
十月的天,陽光明媚,風卻刺骨的冷。
晁飛在梁山抓緊時間緊鑼密鼓的安排著一切,這一戰為的是揚名立外,而更主要是為了早日救出慕容婷以及史進等人。
夜里,高衙內猴急的回了房間,慕容婷四肢被縛綁在椅子上。見又是這個陰陽人來,慕容婷激罵道:“不知廉恥的陰陽怪,別以為困住姑奶奶的手腳,你就可以為所欲為,小心你的命!”
不得不說,這高衙內自從變成陰陽人后,整個人不光身體上變了,心理上也變態了許多,任憑慕容婷如何言語相激,以求一死,高衙內都聽得是那么舒心,典型的受罵傾向。
“罵得好,不知小娘子還有何絕活,都使出來,看看我們晁公子開發的如何。”高衙內說著些淫詞穢語洗禮著慕容婷。
二人一個越罵一個越喜,高衙內此刻的興奮好久都沒有過,但慕容婷豈能受得住這陰陽人的言語,高衙內更得寸進尺,試圖去為慕容婷寬衣解帶,那雙肥厚骯臟的油手不停的接觸著慕容婷的身體,慕容婷被綁在椅子上,只能不停掙扎不停的喊著救命,高衙內聽著越舒心,邪惡的嘴臉就越惡心。
突然一支袖箭從窗外射入,直插進高衙內的脖頸,很快在沾有麻藥的箭矢下,高衙內倒在了一旁。慕容婷也停止了喊叫,門被輕輕推開,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晁飛派入青州的時遷。時遷迅速為慕容婷松綁,并講道:“弟妹,讓你受苦了,我這便帶你逃出去。”
“四哥,你是如何找尋至此的?”慕容婷問道。
時遷羞愧道:“聞聲而來,事不宜遲,還是快些走。”
慕容婷又講道:“那牢中還關著劉唐叔父和史進舅舅,要不一并救了?”
時遷回道:“此事五弟已經早想好了計策,我去找過了施恩兄弟,相信他二人暫時不會有事的。”
二人將高衙內綁在椅上,口中塞了布團,趁著夜色,逃出了高衙內府中,連夜往梁山趕去。
“衙內總算消停了,唉,如果不是兄弟你出主意,怎能逃得了這么魔性的叫聲刺耳,還能喝得這等美酒。”
“記住了,今日外出飲酒之事可千萬不可與他人講,否則便不是你我能受得住的!”
“放心吧,這是你我的秘密。”
兩個守衛剛剛飲酒而歸,以為一切順利,誰知道等待他們的黎明已成了許久的黑暗。
翌日,高世賢派人來尋高衙內,門口守衛借衙內未起之由,將所派之人請回,過了一個時辰,高世賢有些擔憂,便親自去尋,將那兩守衛講來尋問后,那守衛講道:“衙內真是威風不減當年,這剛起床便又開工了,聲音不比夜里差,看來這小娘子是快要吃不消了。”
“放肆!混帳東西,衙內也是你們可以評頭論足的,呼延灼一早便去催我,你們過去叩門讓衙內快些起床。”高世賢怒道。
那二人過了門口,叩門尋問,卻只聽得高衙內的哼叫聲更大,大到遠處的高世賢都聽得到,高世賢突然感覺不妙,慌張跑去門口,在叩門無果后,一腳踢開房門,眼前的一幕讓那兩門衛瞬間嚇的跪地求饒,高世賢敢忙將高衙內從椅上解開。
回頭對著那兩守衛訓斥道:“這怎么回事?你們誰告訴我!”
那兩人早已嚇的魂飛,哪里還講得出話。高衙內摸著脖子,怒道:“把這兩廢物給我斬了,我要把他倆的心挖來吃了。”
“衙內息怒,昨晚發生了什么?那女的呢?”高世賢連忙問道。
“你問我,我怎么知道!”高衙內奪門而出。
兩個守衛,這一夜成了他們此生最后的永夜。
梁山上,徐寧訓練的金槍營算是剛入了道,湯隆這邊的鉤鐮槍也已造完。晁飛早早便去查看進度,卻不想看到湯隆被他那悍婦潑罵的場景。
晁飛上前勸阻道:“嫂嫂何事?這大清早就叫鬧著,湯大哥這幾日受累了,還請嫂嫂理解。”
那悍婦一見晁飛更是厲害,叫囂道:“還不是打這什么破槍,俺家男人晚上都不碰俺了,你說這事怎么算!”
晁飛一聽,也不知從何勸起,正佇在那里面對著悍婦的洗禮。
“我當是什么事兒?自己幾斤幾兩沒個數?還到處耍潑,要不要臉,不是晁郎把你們接來梁山,恐怕你這貨早是去見閻王了。”
晁飛回頭只見是潘金蓮正邁著婀娜的步子走過來。
“喲,俺還以為是哪家的騷狐貍,原來是武大家的娘娘,說話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你男人不行我男人可不差,懶得理你個紅杏。”悍婦不依不饒道。
眼看這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互相爭吵著,唯恐山寨人不早起似的。就在這二位婦人唇槍舌戰之時,時遷帶著慕容婷回到了山上,正好經過這爭吵之地。
晁飛見慕容婷精疲力盡的模樣,情不自禁的去給了個擁抱,那悍婦見此哼了聲便回去了,潘金蓮見了,也白了眼那悍婦便離開了。
晁飛自責道:“婷兒,你受苦了,都是我的錯,不該將你獨自一人留下,以后絕不會了。”
慕容婷朱唇微開,講道:“飛哥,你是打算讓我站著休息么?傻瓜,這怎么能怪你,勝敗是兵家常事。”
“嗯,是。”
晁飛從來沒有這般激動,彎身把慕容婷懷抱著送回家中休息。
時遷將青州的狀況與晁飛講了,晁飛暗自講道:“青州,這次奪了便是我梁山的第二陣營了。”
青州,呼延灼得知高衙內昨日荒唐的行為,氣的一鞭將身旁的桌子砸個粉碎,揚長而去。高世賢剛要責罰,只見高衙內推手阻擋道:“不急,昨日老家伙來話了,明日便由不得他了。”
梅展又跑去監牢,來到史進牢門前問道:“青州城內是不是有你們梁山的賊人做內應,快說!”
史進坐在柴草地上,抬眼看去,笑道:“昨日里那威風八面的師兄哪里去了,這青州的大事,我一個小小階下囚又怎會知曉。”
梅展不由挖苦道:“師弟,你以為你不說我便查不到么,你也未免太天真了,你可見那女子歸來,實話告訴你,她已經是我們衙內的人了,你不說,自然有人會講,我只不過是念及同門師兄弟一場,給你個立功的機會,既然師弟不要,那我也便不幫不了你了。”
史進瞪了眼梅展說道:“畜牲!”
梅展哈哈一笑,拂袖而去。
史進不知梅展所言真假,據自己所察,慕容婷不是那樣之人,可如今自己身居牢獄,好多事又不知,誰又能想得到外面的變化,如今史進心中只能祈禱,梅展的話是騙自己的。
有道是:數日備戰為一時,奪得青州做城池。畢竟不知此戰誰勝誰敗,欲知后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