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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施恩受邀去喝茶 武松闖府把人打

  • 水滸晁飛傳
  • 楓易飛
  • 3298字
  • 2020-05-02 12:00:00

話說那張團練張蒙與蔣忠關系最好,蔣忠之所以來孟州,完全是張團練的安排,奪那快活林酒樓也皆張團練的主意。如今蔣忠剎羽而歸,張團練的面上自是不好過。張團練如此目的,實則為巴結張都監,為的是在孟州可以擴充自身的實力。

因此張團練派人去尋施恩,施恩本是老管營之子,快活林被奪一事,老管營憂怨成疾,駕鶴西去。施恩自是頂了管營一職,此人綽號金眼彪,暗喻此人極為看中金錢。施恩剛收回快活林還在交接工作,張團練手下便請施恩去張府一敘,施恩來的路上,心里自是已有了底。

“下官拜見張團練,不知大人差小的來,有何說教?”施恩看著端坐在上座的張蒙禮問道。

“也無甚事,這不有鄉人舉報快活林酒樓有個蓄意鬧事的野漢,給快活林帶來不少危害,不知管營可知?”張團練微瞇著雙眼回問道。

施恩自知是為蔣忠打抱,便也裝傻道:“可不,我是接到快活林各掌事的人通知,才重回管理,道是聽說有人打了蔣大哥,也不知是哪里的莽漢,恐怕過不了多久也會找到下官頭上。”

張蒙哼了一聲,講道:“管營就別演戲了,我可聽說那野漢是你找來的,快活林本來之前便是你經營,自從蔣忠接手后,你便心存惡意,如今你若招來,我自不追究,不然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施恩聽后,便也講道:“既然張團練都知曉,又何必明知故問,有何能耐便使來,下官還有公事在身便告辭了。”

張蒙冷笑道:“你道是我請你來是聽你意見么,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你有筑墻術我自有過墻梯,你且安心在此罷,片刻便知曉。”

施恩被囚禁于團練府,心中自是為武松擔憂,想那張團練也絕非等閑之輩,從曾經的街頭潑皮,如今做得孟州團練使,自是有些能耐。

原來這張蒙,起初只是孟州地區的落魄潑皮,因祖上曾在朝廷為官,得罪權貴,后家道中落,至張蒙輩已無昔日淫威,張蒙少時曾遇一僧人,那僧人授于他一套拳法,令其行俠仗義,懲惡揚善,臨別之際告于其四句謁語,道:習武凡事皆順勢,聞松自須避風雨。若得忠士謂門神,光宗耀祖過眼云。

自此張蒙便以拳會友,結交四方豪杰,時蔣忠因瑣事誤傷人命,逃亡至孟州,蔣忠于快活林酒樓吃酒,因無錢付酒錢,當時快活林話事人喚作金眼虎王豐,便揚言報官。蔣忠因此與王豐爭將起,王豐哪是故手,張蒙恰巧路過,見蔣忠身手了得,便將二人拉開,替蔣忠付了酒錢,蔣忠為報恩因此便跟了張蒙,張蒙見蔣忠身長九尺余,虎背熊腰,便給蔣忠起了個渾名蔣門神,自此二人勾結了一伙無業痞子,在孟州一帶當起了地頭蛇。

后來張都監從青州調至孟州,從當地鄉紳口中得知張蒙這一地頭蛇,為了快速在孟州站立腳跟,于是便破格將其招為團練,給個虛職,為的是不在自己在任其間犯事生非,張蒙認為光宗耀祖的時刻已到,便開展了一系列的打壓報復性行為,最為典型的便是幫蔣忠搶了那快活林酒樓的生意,蔣忠對張蒙也因此更加效忠。

安平寨牢獄,兩獄卒一碟小菜一壺酒閑聊著。

“王哥,你說這小管營這次真要遭殃?”

“可不,我早上親眼看得那張團練派人來尋,四五個官軍將其帶走,恐怕有去無回了。”

“王哥,難道是因為快活林那事兒?”

“小林,最近腦子靈光啦,當然如此,這里誰不知那張團練與蔣門神的關系,也就是那金眼彪心眼兒少,被那金眼虎坑了都不知,得虧原先老管營在的時候,上下幫其打點,才躲過一時,不過到頭來,還不是栽到這事上。”

“王哥,來,喝酒!你說小管營這命也挺苦的,父親剛走不久,現在自身也是難保了,真是命途多舛。”

“你算講錯了,其實這事也不怪別人,還不是為了個錢么,當初蔣忠與王豐的事兒,誰不清楚,那快活林是王豐苦心打下的,怎么會白白送給這認識不久的小管營,還不是自知斗不過蔣忠和張團練,還美其名曰的收了小管營為徒,給叫了個金眼彪,不就是想找個替罪羊,自己好全身而退,為了個錢,小管營這回算是栽了。”

兩個獄卒你一言我一語的閑聊起,一壺酒很快喝光,小林急匆匆地去打酒,經過走廊時,只感覺一只雄渾有力的大手,猛的將自己拽到牢門前。

“快說,你們講施恩兄弟,出了什么事?”武松急切問道。

小林見是新來的武松,猙獰的面目讓其丟了三魂七魄,癱軟的靠著牢門,顫抖的回道:“小,小管營被張團練抓,抓走了。”

武松猛的松手,那小林跌倒在一旁,酒壺也隨之碎了一地,武松命令道:“快些將牢門打開,我要去救施恩兄弟!”

那王哥聽得酒壺摔碎之聲,聞聲趕來,見狀不屑道:“武松,你現在是階下囚,哪來的勇氣這般喝斥我們當差的,也就仗著小管營敬你,便真把這兒當成你的私人皇宮了,想來來想走走,今兒我還偏不開這牢門,除非你求我,喊我聲大爺,便應允,否則就等著給小管營收尸吧!”

武松本已氣上心頭,怒火中燒,聽得這獄卒這般刁難,一時怒起,揮起茶壺般大的虎拳,一拳打在牢門上,木制的牢門,硬生生被砸落一地,拳頭滲出血,滴在地上,聲音依唏聽得,王哥吃驚的看著武松從破碎的牢門鉆出,那小林早已昏厥過去。

武松走到王哥面前,怒沖沖的眼神,直盯得王哥滿頭大汗,就在王哥緊閉雙眼,準備接受暴力洗禮時,只聽得武松低聲道:“多謝牢獄大哥成全。”說完轉身瀟灑而去。只留來驚呆的王哥,昏厥的小林以及那碎了一地的酒壺與木屑。

武松出了牢獄,徑直去往施恩家,在施恩一個親信的幫助下,一同趕往張團練宅院。

“都監大人,那施恩已被我抓了,不知大人想如何處置?”張團練笑臉尋問道。

“快活林的事,我不想再聽到有任何不好的消息,我知你與那蔣忠關系要密,但不是什么人都能為我效命,今日出來一個,明日便又能找來一個,我只希望這次事件不會對快活林的生意有任何影響,否則別怪我沒提醒你!”張都監冷聲回道。

張蒙賠笑道:“都監大人,下官今日斗膽想請您給蔣忠兄弟掛個虛職,這樣也會起到震懾他人的效果,對于以后的快活林經營也是個好事。”

“張團練,本官知你心意,只是這蔣忠被人痛打,如今人盡皆知,此時給他掛個一官半職,還不讓鄰人閑話,好似我孟州無可用之人,你說呢?”張都監邊品茶邊回絕道。

張蒙正面色為難之際,只聽得門外大肆吵鬧,接著卻看得四五名親衛兵,零星地跌落在當院,一大漢赤手空拳,怒氣沖沖的趕將進來。

“你們哪個是張團練,快將我兄弟放了,否則這幾個雜碎便是你的下場。”武松怒喝道。

張蒙本是地頭蛇,這種事兒做多了,見來人如此惡來,便也不氣,走至院中笑道:“不知好漢哪里人,你我素不相識,我又怎知你兄弟何去。”

武松見來者,雖著一身官服,卻透露著滿身的匪氣,不由怒回道:“你就是張團練吧,你做了什么事,想必你最清楚,識相的就把人交出來,否則我這拳頭可不認什么狗屁的官!”

張蒙正欲回話,只見此時張都監從會客廳出來,拍拍其肩示意退后,隨后微笑講道:“這位好漢如何稱乎,我是孟州的都監,有什么事可以與我說來,我自與你做主。”

武松見這人還有幾分官相,聞言便也恭敬了幾分回道:“安平寨在押犯人打虎武松是也,今日見不到我兄弟,我保證你們會比那猛虎的下場更慘!”

張都監聽后,不由高興地上前細致打量武松一番,然后講道:“就是那景陽岡上的打虎英雄不是,恕本官眼濁了,有什么事還請英雄里邊詳談。”

武松被這突如其來的奉承,散去了幾分怒火,不自覺的隨著張都監進了會客廳,張蒙見張都監如此看重此人,心中不免擔憂起來。

“都監大人,我那兄弟本是快活林的主事人,不料幾個月前被那蔣門神奪了快活林,還被打成重傷,前日我便隨我兄弟去將快活林又搶回來,本來物歸原主是好事,可今日在牢中方聽得張團練把我兄弟抓了,試問這是何道理?”武松一口氣將心中之意講出。

張都監面色由喜轉怒,向張蒙喝斥道:“張團練!可有此事?”

張蒙被張都監這神來一問,整個人都懵了,片刻緩過神回道:“下官只是請來喝茶,哪里是抓人,請大人名鑒。”

張都監聽后,又笑臉對武松講道:“英雄,既是張團練請來喝茶,那便還請英雄放心,你兄弟自當無事,我擔保!”

武松拜謝道:“既然都監大人如此說了,那便還請將我兄弟喚來,小人便不再叨擾大人。”

張都監命令張蒙將施恩放了,武松見施恩無恙,便帶著施恩辭了張都監。

張蒙不解的質問道:“都監大人,這是何意,這人名顯就是那施恩的幫兇,怎的輕易放虎歸山,快活林還如何管理?”

張都監望著武松的背影笑道:“你懂什么,我自有我的道理。”有道是:

兄弟情重深似海,只身越獄赴張府。

權謀道義何去禱,一山更比一山高。

畢竟不知張都監有何陰謀,欲知后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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