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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孟州蔣忠應三事 青州晁飛換二親

話說那廝姓蔣名忠,有九尺來長身材,因此江湖上起他一個諢名,叫做蔣門神。那廝不光長大,原來有一身好本事,使得好槍棒,拽拳飛腳,相撲為最。自夸大言道:“三年上泰岳爭交,不曾有對手。普天之下,沒我一般的了!”

蔣門神隨手拿起一條長凳,便向武松砸來,武松身體斜傾,輕松躲過,長凳瞬間摔碎。那廝又赤手空拳來戰武松,武松亦回擊,那廝雙手來捉武松,卻被武松輕松一躍繞到身后,照著那廝小腿便是一腳。那廝站不穩當,單膝跪倒。武松隨手拎起酒壇,咕咚咕咚飲了許多,扔了酒壇。

蔣門神大怒,搶將來,被武松一飛腳踢起,踢中蔣門神小腹上,雙手按了,便蹲下去。武松一踅,踅將過來,那只右腳早踢起,直飛在蔣門神額角上,踢著正中,望后便倒。武松追入一步,踏住胸脯,提起這醋缽兒大小拳頭,望蔣門神臉上便打。先把拳頭虛影一影,便轉身,卻先飛起左腳,踢中了,便轉過身來,再飛起右腳。這一撲,有名喚做玉環步,鴛鴦腳。直打的蔣門神跪地求饒,武松喝道:“那日奪人地盤時,可曾想得今日之狼狽,似你這等惡賴,真是此地之不幸,如此,若能依我三件事,那便饒你一條爛命!”

蔣門神為求饒命,便開口回道:“好漢若可饒我這性命,莫說三件,便是三十件,三百件都依得。”

武松一腳踏在其后背道:“第一件,要你便離了快活林,將一應家火什物,隨即交還原主金眼彪施恩,誰教你強奪他的,你可依得?”

蔣門神慌忙應道:“依得,依得。”

武松接著講道:“第二件,我如今饒了你,你便去央請快活林為頭為腦的英雄豪杰,都來與施恩陪話。”

蔣門神哀聲回道:“小人也依得。”

武松清了清嗓子道:“這第三件,便是你從今日起,便要你離了這快活林,連夜回鄉去,不許你在孟州住!若是在這里不回去時,我見一遍,打你一遍,我見十遍,則打十遍。輕則打你半死,重則結果了你的狗命。你依得么?”

蔣門神聽了,要掙扎性命,連聲應道:“依得,依得,蔣忠都依”。

武松抬開腳,去尋施恩,施恩從一旁走出,叫道:“兄長果真神勇,三拳兩腳便敗了這惡廝,為小弟出了這口惡氣,承蒙兄長不棄,小弟日后定當報答。”

武松回道:“兄弟,何來此話,我自是應了張大哥夫婦之命,來此助兄弟,不必太過客氣。你且先與這廝交接了此地,以免夜長夢多。”

施恩領著幾名隨從去與蔣門神細說且不表。武松回到安平寨牢獄自是美美的睡去。

孟州都監張開,這日里正與張團練張蒙在府中飲酒,把酒言歡,相談甚好,只聽得有人報得蔣忠求見。

張都監疑問道:“這廝不在快活林待著賺錢,怎會來此?兄弟,這人是你帶來的,真沒什么問題吧?”

張蒙回道:“兄長,此人我最了解,因此才將他放置快活林,蔣忠人如其名,為人很是忠厚,莫不是有難處,萬不會離開快活林。”

張都監講道:“如此最好,否則出了亂子,我可幫不得你。”

隨后派人將蔣忠放進張宅,二人只見蔣忠鼻青嘴腫,額頭破皮,看似比之前胖了許多。蔣忠拖著沉重的身軀走到二位面前,撲通跪倒,講道:“蔣忠有愧二位大人。”

張蒙忙扶將起回道:“兄弟,何來如此,這傷是何人所為?”

張都監則一針見血的問道:“是不是快活林出事了?”

蔣忠摸著腫痛的嘴回道:“回大人話,今日不知那施恩從何處請來一名大漢,拳腳甚是了得,奪了快活林,還將小的打成這般模樣,二位大人可要為小人做主。”

張都監瞪了張蒙一眼,而后講道:“之前便與你講了,這快活林生意雖好,但魚龍混雜,難免有些亡命徒,不可強搶,這倒好,前日奪來,今日又被奪了去,豈不成人笑柄,這事如何處治?”

張蒙聽了,緩緩講道:“兄長不必擔心,解鈴還須系鈴人,這事還得從那小管營施恩身上下手。”

青州城內,田定三人回城赴命,將晁飛愿意交換人質之事告于高衙內,高衙內甚為滿意,命田定先去照看人質,田定拜辭,高衙內忙向韓滔,彭玘二人打聽狀況,這一打聽不要緊,正中了晁飛,田定二人定的離間計。

“衙內,果然有內情,原來那項元鎮與宣贊皆為敵人內應,之前箭射慕容沖被擒皆為敵方奸計,而且田定也與之勾結,準備給我們來個里應外合。”韓滔急匆匆講道。

“此消息當真?”高衙內疑問道。

“我兄弟二人佯裝醉酒,清楚偷聽得晁飛與田定的對話,不會有假,而且這二人還十分小心謹慎。”彭玘補充道。

高衙內講道:“原來如此,我便早看出田定有問題,不想這問題還不止他一人,這事有意思了,我喜歡,呵呵呵。”

韓滔見高衙內冷笑無情,不覺慌道:“依衙內之見,此事要如何解決?”

高衙內哼了聲講道:“將計就計!”

翌日,按照約定,晁飛自縛來到陣前,林沖壓陣,韓,彭二人押著慕容沖,慕容婷亦到陣前,雙方交換人質。慕容婷見晁飛此舉,心中滿是后悔,后悔自己一時之見落得今日局面,當二人陣前相遇時,慕容婷見晁飛雙目似有瘀青,不禁哭泣道:“飛哥,你受苦了,都是我害得。”

晁飛相視一笑道:“婷兒,沒事,你若安好便是晴天,早日回山,我自有方法脫險,放心。”

看著晁飛自信的笑容,慕容婷心中也多了份慰籍。

而慕容沖心中則是滿心感動,對于晁飛此舉,讓其對晁飛更加認可,心中暗自起誓,誓要與晁飛,與梁山同進同退,以報今日之恩。

雙方交換完畢,晁飛被押著往回走,突然不知從城頭何處發來一支暗箭,直射向彭玘,彭玘躲閃不急被射中右股,隨后便見宣贊帶了些隨從沖將出來,喊殺著來到陣前。宣贊見狀正欲開口,只見韓滔早已將棗木槊一橫,把宣贊打下馬捉了。

“韓兄,這是為何?”宣贊不解的問道。

韓滔則冷冷道:“你這賊人,留著去與衙內解釋吧!”

晁飛見狀暗自歡喜,棋羿開始了。

高衙內此刻看著這一切,心中亦是暗喜道:“晁飛,我看你如何脫身。”

城頭此刻項元鎮也被捉拿,項元鎮怒問道:“這是何意,我項某所犯何事,要如此相待?”

高世賢冷笑道:“有什么冤屈還是去和衙內解釋吧,帶走!”

回了城中,晁飛被押入大牢,宣贊與項元鎮則被押至軍機處,二人見了高衙內均坦言無辜,高衙內自是與其二人講了緣由,便不再聽其解釋,一并押入死牢。

高衙內隨后帶著一幫親衛,去將田定住所圍了住,高世玉開口問道:“衙內這是何意?”

高衙內回道:“此事不關小妹之事,我那妹夫可在房內,還請出來一敘。”

高世玉急道:“夫君昨日回來,便生了病,一直臥床不起,衙內有何話便明說來,我去相告。”

高衙內見狀,笑道:“晉國太子妃,看來是要為難哥哥我啊。”

高世玉一聽這般稱呼,知是身份暴露了,便也不慌張道:“哥哥,此事我本不愿瞞你,可奈何我嫁與田定,已是晉人,宋晉自是兩國人,妹妹不愿因此失了親人,故才有所隱瞞。”

高衙內追問道:“那小妹可還有其它隱瞞之事,不妨講來,念及親情,我可以考慮不追究。”

高世玉眉頭緊鎖回問道:“哥哥,這是何意?還望指點一二。”

高衙內突然尖聲叫道:“勾結梁山賊人,這事小妹藏的好深啊!”

高衙內一副吃人般的嘴臉,頓時讓高世玉感到不寒而栗。小心回道:“怎么可能,晁飛與我有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怎么會勾結賊人?”

高衙內臉色由惡轉喜道:“那小妹自也是被我那妹夫騙了,不信小妹親自去問問。”

高世玉回道:“這事我知道,夫君與那賊人曾結義過,不過現在夫君已經不再管此事,不知哥哥有何不相信?”

高衙內厲聲喝道:“就在今日,我青州城里梁山的內應皆已被捉,真相早晚水落石出!”

高衙內帶著親衛,憤怒的離去,高世玉關上門,回到房間向田定問道:“剛剛的話你都聽到了,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田定坐起身,摸著高世玉如花般的臉龐回道:“玉兒,我田定此身定不負你,可義兄我也斷不能加害,這讓我很是苦惱,不過現在我已經想通,此事我便再不插手,所有的恩怨,對我而言,皆已歸入塵埃。此地不宜久留,那高衙內表面和氣,可終歸是宋人,在此待久了,恐生禍端。”

高世玉握住田定之手,講道:“可晁飛如今就在大牢,報仇輕而易舉,我不想錯失良機,還請你能理解。”

田定低嘆了聲講道:“玉兒若執意報仇,可在獄飯中下毒,這樣也不會被察覺,否則那高衙內是要將晁飛押赴東京的,若知是你害了其性命,恐怕到時你,我,大哥都會難逃罪責,還請玉兒三思。”

高世玉想著田定剛剛的話,自知有幾分道理,想著心中的仇恨,開口回道:“那便依夫君所言,此仇必報!”有道是:

三拳兩腳玉環腿,二郎醉打蔣門神。

為求活命應三事,賊性不死告二張。

孟州自此不安寧,青州反間計已成。

世玉為報弒父仇,晁飛從此命難恒。

畢竟不知高世玉要如何做,欲知后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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