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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認兄嫂武松送信 快活林二郎耍橫

張青夫婦特意張羅好酒與武松共飲相歡,張青舉碗道:“晁飛?似乎還沒聽過這號人物,不過此人應該是位見識寬廣之人,來!敬今日與武松兄弟相識,日后有用得著的地方,我和你嫂嫂一定幫忙到底。”

喝過酒,孫二娘轉問道:“武松兄弟,你此次又是犯了何事,要被發配到孟州?”

武松放下酒碗,嘆息道:“哎!一言難盡,縣令家被滅門,兇手竟嫁禍于我,那縣令也不明察,便匆匆定了我的死罪,多虧了晁飛兄弟與西門兄長上下打點疏通,才最終改判為刺配孟州,想我武松七尺男兒,仰不愧天俯不愧地,卻落得如此下場,天也不公啊!”

張青安慰道:“兄弟行得正,坐得直,公道自在人心,未來的路一定順風順水,日后到了孟州,有機會我們去看兄弟。憑兄弟這一身武藝,將來定會出人頭地,來!喝!”

孫二娘泛紅著臉,看著身旁這個男人,雖不像武松般剛猛英氣,但卻慈眉善目,老實巴交,想起父親臨終的話,心中不由有些感傷,不禁留下幾滴眼淚。

武松見狀,忙問道:“嫂嫂何故落淚,難不成武松說了什么不該講之事?”

孫二娘眨著雙眼,拭去淚珠,回笑道:“沒有,不關兄弟的事,只是想起了我那表弟,父親臨終特意囑托要照顧好表弟,可近來得知表弟在孟州被欺負,我夫妻二人有心無力,始終未能替表弟討個公道,愧對父親的在天之靈,剛剛聽到兄弟的經歷,不由想起了表弟,哎,這或許便是命。”

武松忙問道:“怎么個討公道,還請嫂嫂講來,武松替嫂嫂討來。”

孫二娘嘆息道:“我那舅父是孟州的管營,只有此一子,喚作施恩,平日里愛好舞槍弄棒,在安平寨開了間酒樓,后來不知從哪里來了個自稱蔣門神的惡徒,竟將表弟打傷,奪了酒樓,舅父也因此大病一場,含憤而終。我夫妻二人并非那惡徒對手,因此此仇一直未報,而那孟州知府似乎也與其有些交情,對此事根本不管,可憐我那表弟,至此郁憤成疾,唉,今日高興,不提此事了。”

武松聽后,一掌拍到桌面上,氣憤道:“這大宋難道還沒了講理之處,何樣的惡徒,竟如此大膽,欺人太甚!這公道武松定當為嫂嫂討來!否則武松也自無臉面對兄嫂。”

孫二娘關切道:“兄弟,初去孟州還是少些事為妙,為了兄弟前程,還是算了,也許施恩表弟該有此劫,切不可因小失大。”

武松回道:“嫂嫂放心,這件事武松記下了,好男兒志在四方,更要懲強除惡,否則與那惡徒有何區別!”

孫二娘見武松堅持,便也不好再勸誡,只道:“討公道歸討公道,可別惹出人命,否則兄弟的前途就毀了,那樣我夫妻二人會愧疚的。”

武松笑笑道:“嫂嫂放心,我自有分寸,武松敬兄嫂一碗。”

酒過三巡,武松被端公催促起,三人辭了張青,孫二娘夫婦,往孟州去,臨別孫二娘將封信交于武松。

到了孟州州衙,武松被安排在孟州牢營的平安寨。同牢的幾名囚犯見武松新來,便告誡道:“新來的兄弟,待會兒有差撥前來問話,若是帶著銀兩便給他些,這樣那一百殺威棒,便算是免了,否則這殺威棒的厲害,恐兄弟吃不住。”

武松認真聽著,隨后向講話那人問道:“你們可知那小管營如何見得,我有事與他。”

那人驚訝道:“難不成你是蔣忠的狗爪子,要找管營麻煩!”

武松解釋道:“我是受人之托,還望獄兄行個方便。”

那人驚呼道:“來人,快來人,這新來的有問題!”

武松一臉茫然,不知緣何如此,傾刻間幾名獄卒趕到,將武松押著,但見那領頭之人六尺以上身材,二十四五年紀,白凈面皮,三綹髭髯,額頭上縛著白手帕,身上穿著一領青紗上蓋,把一條白絹搭膊絡著手。見了武松怒喊道:“你是何人,難道是那蔣忠的同伙,扮作囚犯來害我不成?”

武松見其貌,聞其聲,猜測道:“難道你就是那施恩?”

那人回道:“是又如何,你告訴那蔣忠快活林我已經讓與他,休打其他店面的主意!”

武松笑道:“兄弟誤會,我不是蔣忠的人,我是從陽谷縣發配到此,景陽岡打虎者武松也。”

施恩上下打量了一番,問道:“你說是便是么,有何憑證?”

武松一聽,笑道:“兄弟怕是被那蔣文神嚇著了,這個衙門自有解釋。”

施恩聽得武松在譏笑自己,便準備一拳打向武松,可拳到面門又停了,原因武松想起孫二娘捎的書信,掏來給施恩。施恩接過信,只見信中寫道:

弟施恩

今日有幸結識打虎英雄武松,談及弟之事,武松兄弟愿助弟討回酒店,見信如見我,今后須尊武松兄弟為兄長,不可怠慢。

姐孫麗

施恩看過信,忙倒頭拜道:“原來是武松大哥,小弟有眼不識泰山,信中表姐已解釋清楚,小弟州衙那邊定會去打個招呼,一百殺威棒自是免了,且為大哥準備一間單房,在此好生休養個一月半載,奪回酒樓之事后議。”

武松回道:“兄弟什么意思?為何要一月半載后再議,有什么說道?”

施恩解釋道:“兄長一路艱辛,恐身體疲勞,不服水土,待一月之后適應了,再奪酒樓不遲。”

武松哈哈笑道:“兄弟也太小心了,況且為兄這副力氣,當日飲了十八碗酒方可擒那猛虎,如今便是打只猛虎都不帶喘的,擇日不如撞日,撞日不如今日,待我歇個片刻,自去與兄弟去奪酒樓,不過為兄有一請求,不知兄弟可否答應?”

施恩恭敬回道:“兄長但說無妨,小弟一定答應。”

“一路上需多備些酒水,為兄來給兄弟表演段醉酒打惡虎!”武松信心十足道。

施恩先驚后笑,命令左右將武松護送至單間房,備了許多酒肉,二人一同吃食起來。

“三哥,我就說這新來的不簡單,怎么樣?居然是個打虎的,看來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啊。”一囚犯講道。

另一個囚犯回道:“精彩?也許外面表象好,實質比這牢里都黑暗,那蔣門神算是要倒大霉了。”

“三哥,你可不能如此悲觀,否則為何還有人出獄,我相信我大宋還是明朗的。”

“但愿如你所言!”說完悲觀的囚犯依靠著墻角睡了去。

武松,施恩二人,酒也喝了,肉也吃了,兩人也愈發投緣,關系更進一步。武松換了一身青灰色布衣,跟著施恩離開了牢獄。

快活林酒樓,地處河北與山東的交界,兩邊的客商們,都來那里做買賣,有百十處大客店,三二十處賭坊兌坊,每月可拿三二百銀子。

二人出了東門,徑直走向快活林酒樓,一路上施恩的許多下設小酒館都備了許多酒水,武松自是走一路,喝一路,一路喝至快活林,早已喝了十幾碗。來到快活林酒樓,武松醉熏熏的坐進店里,吆喝道:“小二上酒來!”

小二端出一壺酒放到武松面前道:“客官請慢用。”

武松一揮手將其打翻在地,喝道:“這點酒都不夠一泡尿,換壇子來!”

那小二見狀,看了眼掌柜的,隨后抱來一壇佳釀,瑟瑟發抖道:“客,客官請慢用。”

武松倒了一碗,剛喝便全噴了出來,正噴在那小二臉上,叫道:“這賊娘的也算是酒,一股泔水味,也好意思拿來,換好酒來!”

那小二踉蹌著跑回后堂,只見那掌柜的親自抱來一壇酒,武松見是一女的,料到是蔣忠之妻,便準備羞辱一番,叫道:“娘子,這是何酒?說來聽聽。”

那女子也含羞般講道:“回客官,這酒是藍橋風月,專門從臨安運來,氣香味烈,入口綿后勁足,保證客官滿意。”

武松暗笑道:“藍橋風月,名字尚好,可這風花雪月一人獨酌豈不無趣,不如你來陪我吃上幾碗如何?”

那女子聞聲強忍著怒氣道:“客官,后廚還有事,便不打擾您的雅興了。”

女子正欲走,武松又叫道:“既如此,這酒便不吃了,還請娘子上兩包子嘗嘗。”

那女子回頭粗聲道:“客官須是醉了,本店不賣包子,還請客官他處要食。”

武松也學著那兩端公的言語道:“娘子才說笑了,那不是有倆現成的么,怎說沒有!”

那女子見武松竟公然言語相辱,調戲自己,立即怒叫道:“你這賊人,莫不是成心找茬兒,也不看看這是哪里!”

武松見其已被激怒,起身輕松一拽,那女子便倒了過來,武松見勢將其舉在空中,講道:“不就是快活林么,爺我現在不快活,那便只能委屈娘子了。”說完便將那女子,輕松一拋直接扔進了酒缸,酒灑了一地。幾個伙計見勢不妙,著急忙慌的去了后廚。

那女子從酒缸中掙扎站起,渾身濕透,身材也是極佳,指著武松開口大罵道:“你個賊人,膽敢如此欺辱老娘,老娘可不是吃素的,我今日定要將你碎尸萬段,方消心口惡氣!”

說話間,只見一九尺大漢匆匆從后廚趕來,叫道:“哪里的酒鬼,敢到這里撒野,爺讓你有來無回!”有道是:

原是命中天不老,十字坡店認兄嫂。

武松送信心自傲,孟州管營金眼彪。

一心只為出惡報,快活林里耍橫豪。

誰道二郎不風月,也學端公開玩笑。

畢竟不知這九尺大漢如何處置,欲知后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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