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讓你久等了，這是鹽鹽給你們買的兩只鴨子。”

“去哪里買的鴨子呢？”

“聽鹽鹽說托人去鴨宰場買的鴨子，疫情期，鴨宰場的鴨子要處理。”

“哦，不知這鴨子健不健康？已經殺好了，不清楚它的安全性。”

“我也不清楚，但是我剛剛宰殺鴨子時，發現鴨子肉質新鮮，色澤很好，估計是剛殺的，應該沒什么問題。”

“阿姨說了沒問題就應該沒問題，好，等一下，我拿回去也宰好一小塊放入冰箱。”

“爺爺，今天已經很晚了，晚上十一點多鐘了，你可以先把整只鴨子放在冰箱里，明日再宰小塊的。”

“好啊！”

小潔和爺爺回了屋，已經夜深了，小潔已經很累，今晚宰了那么多鴨子，實在太辛苦，小潔一頭倒在床上睡覺了。

第二天，小潔早起，提上火鍋電磁爐，爺爺開車送她去外婆家。

整個永川城被朦朦朧朧的薄霧籠罩著，沉靜的城市還在酣睡中，沒有一絲響動。

打開門，外婆一家人還在睡覺，小潔清潔雙手，整潔屋子，開始煮早餐，洗衣服。

“外公，今天上班嗎？鍋里有熱好的饅頭，還有煮好的稀飯。”

“要上班，我曉得，我自己來。”

外公話少，簡簡單單幾句話，這好像是一位醫生習慣性的語言，簡單明了卻又深入病理，總結歸位。

小潔退出了廚房，去客廳小坐一會兒，外公用餐不便打擾。

小潔本想每天早晨煮幾個雞蛋，每人每天早上至少吃一個。可小潔不敢擅自做主，她告訴過外婆，外婆不同意。

外婆不知道為什么不同意，也許是她對吃的東西比較節約，但身體健康是最重要的，一日三餐，早上吃好，中午吃飽，晚上吃少，這是人之飲食健康定律。

“阿姨，吃過早餐，我去買火鍋菜品回來，你先把需要準備的菜準備好，我買回來后，你再洗凈其他的菜。”

“好。”

外婆出門去買菜去了，小潔從冰箱里拿出一塊瘦肉，解凍切片，以及把陽臺上的白花藕洗凈切滾刀，把花菜土豆碗豆尖等一些小菜洗凈，裝入一小盆一小盆里備用。

外婆回來了，買回來很多菜：鱔魚魚鰍牛肉毛肚血旺黃臘丁耗兒魚豆芽豆腐金針菇豆皮豆干紅苕粉芫荽等。

“哎呀，我走了好遠的路才買回來這些菜喲！”

“怎么去很遠買呢？近處沒有賣的嗎？”

“鹽鹽要吃的嘛，要將就他吃曬，近處市場好多菜都沒得賣的，只有走遠的那個大菜市場去買。”

“哦，外婆辛苦了，坐著休息一下吧。”

“好，你趕緊把火鍋底料熬起，把我買回來的菜洗干凈。”

“好。”

小潔開始熬火鍋底料，火鍋底料熬久一點兒才入味，吃得才特別香。

魚鰍還是活的，小潔把魚鰍一條條殺了，放入菜兜里，被殺的魚鰍一條條還在蹦跳，小潔十分難過，心里在祈禱這些可憐的生命成了人類的盆中餐，食之菜。

黃臘丁的魚鰭很尖利，稍不小心就會刺到手上，所以洗凈時要特別小心。

經過一番整洗后，小潔終于把所有的菜都洗干凈了，一樣一樣裝入了盆里，放在飯桌上擺好。

時間也到中午了，鹽鹽蘭蘭易易都起床了。

“哇，好香的火鍋味道呀！”

“端在桌了，阿姨端上桌了！準備吃火鍋了。”

外婆在一邊指揮官似的指揮著。

“媽，你買到黃臘丁魚鰍了哇，太好了。”

“鹽鹽喜歡吃魚鰍，你喜歡吃黃臘丁的嘛，去很遠的地方買的。”

“那鹽易怎么吃呢？又沒有鴛鴦鍋，她不吃辣的的嘛。”

鹽鹽想著她的寶貝女兒吃什么才好。

“那能怎么辦？她不吃辣的，只有給她裝一碗白開水在旁邊，給你涮起吃了。”

蘭蘭不以為然地揚了揚秀眉。

“好吧，用白開水給鹽易涮起吃，不過，可能還是有點辣！”

“將就不了那么多，吃一點點辣怕什么！”

小潔趕緊去倒了一碗白開水放在鹽易的飯桌邊。

“吃了，吃了，開始吃火鍋了！”

“等一等，等一下外公回來，外公還沒回來。”

外婆側耳聽聽門響，還沒有敲門聲。

“哎呀，老漢還不回來，懶得等他了，我聞到這火鍋香味兒都受不了了，口水都流出來了！”

蘭蘭迫不及待地坐上了飯桌的椅子。

“嘭嘭嘭！”

“外公回來了。”

外婆趕緊去開門，外公進屋脫掉防疫服，醫用帽子，口罩，趕緊清潔手。

蘭蘭已經用筷子夾起菜放入火鍋里了，她的雙眼盯著火鍋，發著光芒，好似一個獵人發現了獵物。

“今天中午吃火鍋呀，好香啊！”

“吃火鍋，吃火鍋，大家都吃火鍋，今天，阿姨把火鍋菜洗得特別干凈漂亮，火鍋也熬得特別香！吃吃吃，圍起來，阿姨也快來吃！”

外婆十分興奮，她今天神采飛揚，好像有什么喜事。

“好吃，好吃，每人倒上一杯飲料，大家都不喝酒。”

“對了，鹽鹽要喝點酒，我去給他倒一杯。”

外婆起身去酒櫥里拿來了一瓶名貴的瀘州老窖，并給鹽鹽倒了一杯，同時也給自己倒了一小杯。

“阿姨，喝酒不？”

“不，我不喝酒，謝謝外婆，我喝飲料。”

“我要告訴大家一件喜事，今天是外婆的生日，我祝外婆生日快樂，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鹽鹽突然端起酒杯，向外婆敬了一下，互相碰杯。

“謝謝，謝謝！我又老一歲了，六十二歲了！”

“外婆，你不老，永遠十八歲！”

“對，阿姨，你說得對，我人老心不老，心理年齡永遠十八歲，生理年齡老了沒關系，我心態年輕！”

“是啊，媽，你永遠年輕！”

大家一起舉起了杯，互相碰了一下。

“外婆，來，小潔以茶代酒也敬外婆一杯，祝外婆青春永駐，永遠美麗！”

小潔起身，雙手握杯，微傾身子，向外婆以示敬意，與外婆輕輕碰了一下杯。

“來，媽，我也敬你！”

“外婆，我也敬你，天天漂亮！”

“老婆，你辛苦了，我也敬你一杯，永遠年輕漂亮！”

火鍋的香味伴隨著祝福聲，笑談聲彌漫了整個飯廳，一家人度過了溫馨歡樂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