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回家
- 修修補補做神仙
- 叛逆二叔
- 2046字
- 2020-03-25 10:49:21
時至晚上十一點,各家各戶都關門睡覺了。農村不比市里,勞累了一天的人們,晚飯后大多數是早早就關燈睡覺。為第二天的體力勞動攢足精神。
“汪汪汪”
聽到院外的腳步聲,一只柴犬大吼,緊接著犬吠練成一片,很快就蔓延到了全村。
“大黃,瞎叫啥!”
許天在院門外笑吟吟的訓斥一句。但是犬吠聲更歡愉了,還伴隨著爪子拍打鐵門的聲音。
“誰啊?這大晚上的。”
一個婦女的聲音在院中響起。因為被人擾了清夢,顯得很不高興。
“媽,是我。”
“小天?你怎么半夜回來了?也不提前打個電話。”
聽到許天的聲音,婦女頓感驚喜。緊接著聽到院子里小跑的腳步聲。
“你這孩子,大半夜的也不來個電話。”
打開門是一位矮小的婦女,個子只有一米五多。頭發有些花白,面容發黑并且還有一片片紫紅。這是長年被太陽暴曬造成的。
“媽!”
許天看到變老的母親眼圈有些濕潤,但強忍著沒有讓眼淚掉下來。
“走,進屋。”
婦女高興的拉著許天進院,她的手很粗糙,老繭有些刺手。
“死老頭子還睡,小天回來了。”
一進屋,她錘了一下炕上的男子肩膀。
“小天?哦,回來啦。”
男子睡眼朦朧的坐起來,看到許天時眼睛里才有了些光亮。
“爸。”
許天坐到炕上喊了一句。男子有五十歲左右,膚色黝黑,和她媽媽差不多。這兩位就是許天的父母,父親叫許廣仁,母親叫李桂英。都是地地道道的農民。
“你怎么半夜回來了?”
許廣仁點了支煙問。
“沒啥,就是想家了。”
“嗯,生意怎么樣?”
“還行吧,最近接了一個大活,賺了不少。以后您二老不用種地了。”
許天獻寶似的掏出一張銀行卡。
“哼,賺倆小錢,看你嘚瑟的。”
許廣仁撇撇嘴,瞪了許天一眼。
“嘿嘿,您也不問問多少錢。”
許天摸摸后腦勺,嘿嘿傻笑。
“能有多少?夠娶媳婦的不。”
許廣仁看著兒子傻笑,忍不住打擊道。
“呃……您怎么也跟我媽學啊,上來就娶媳婦。”
一提到娶媳婦,許天立馬蔫了。
“怎么地,叫你娶媳婦有錯啊。”
李桂英端著水壺從外屋進來,大眼一瞪,不滿的說道。
“嘿嘿,沒錯,老娘說的都是對的。”
許天趕緊討好。
“哼,算你識相,不過你這次回來正好,你二姑給你介紹了一個對象,我看相片不錯,回頭去見見。”
李桂英白了兒子一眼,一邊倒水一邊說道。
“啥?相親?”
許天如遭雷擊,渾身汗毛都炸立起來。
“相親怎么了?你都二十四了,人家許毅思二胎都有了。”
李桂英說的是對門家的孩子,和許天同齡,只是沒考上大學,一直在家里務農。
“兩年之內我必須抱孫子。”
許廣仁及時補刀。
“我困了,先睡覺。”
許天覺得自己回來錯了,進門還沒說啥呢,就被父母一番轟炸。
“哎……被子還沒給你拿出來呢。”
李桂英在后邊急急忙忙的追了出來。
“臭小子。”
許廣仁笑罵了一句,倒頭接著睡覺。
第二天醒來,許天在院子里練習了一遍獸形譜,又打了一套八極拳,渾身大汗淋漓卻透著舒爽。獸形譜是他自己取得名,現在他已經可以,連續做到六個動作,但第七個開始,難度直接翻倍,他的體力無論如何都做不出來。
“吃飯了。”
母親李桂英在屋里喊道。
農村的早飯很簡單,熱面湯加饅頭,再來兩個小咸菜。雖然簡單,但許天卻吃的很香。
“爸媽,以后不用種那么多地了,這卡里有五十萬,您們先花著。”
吃過早飯,許天再次把銀行卡遞給老爸。
“五十萬!?”
李桂英驚訝的差點把碗摔了。
“你這錢都是自己掙的?”
許廣仁抽著煙沒有接,而是皺著眉嚴肅的問道。
“爸,您放心,兒子我什么品行您還不知道嗎,這錢絕對是我自己掙的。”
許天急忙解釋。
“嗯,咱可不能做違法的事兒。”
許廣仁滿意的接過卡又說道:“這錢我幫你存著,回頭結婚買房用。”
“這錢是給您們花的,結婚買房我會再掙的。”
“屁,我和你媽能花多少?”
許廣仁眼睛一瞪,許天直接閉嘴。這是自小建立起來的威嚴。
“一會兒去看看你二叔三叔。”
許廣仁將卡放在柜子里,轉身說道。
“我二叔三叔咋了?”
許天心里一驚。
“沒什么大事,你二叔受風得了面癱,三叔高血壓摔地上,磕破了腦袋。”
李桂英放好碗筷解釋道。
“怎么會這樣。”
二叔三叔身體一直很健壯,怎么會連續得病。
“唉,都說我們家遷的墳地不好,被人壞了風水。”
李桂英嘆口氣說。
“什么墳地不好,封建迷信!”
許廣仁訓斥了一句,沒再說話。
“那我去看看二叔和三叔。”
許天出了門直奔二叔家走去。
“吆,小天啊,啥時候回來的?”
“三爺,昨晚回來的。”
“去你二叔家呀?”
“嗯,去看看。”
“……”
一路上左鄰右舍的長輩都很熱情,農村與城市最大的不同就是這里。在農村,一個村上的人都如親人,而城市里門對門住一輩子,可能都不知道相互的姓名。
“二叔,您怎么樣?”
一進門,許天就看到了院里做木匠活的二叔,他的嘴角歪歪著,左眼還一直哆嗦。
“小天啊,啥時候回來的?”
二叔放下手里的活,把許天讓進了屋里。
“我昨晚回來的,您這臉去過醫院嗎?”
許天關心的問道。
“去過,也就那樣,應該是治不好。”
二叔無所謂的擺擺手。
“您和三叔怎么同時得病呀?”
許天也覺得奇怪。
“嗨,你二嬸找人看過,說是墳地有人動了手腳,誰知道真的假的啊。”
許天知道自己的二嬸很迷信,有點事兒就找神婆。
說了一會兒話,二叔告訴他三叔出門了,所以許天直接回了家。正巧父母要下地干活,許天匆匆換了衣服便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