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葉凡坐在辦公桌前，此時有點頭痛。

病歷上寫的老張頭患有老年癡呆癥，有時候還有些神智不清。

不過葉凡再看看眼前的老張頭，猥瑣之余，也不像是患有老年癡呆的樣子，倒是在病房里的那個更像是這份病歷單上寫的那樣。

“沒怎么回事。”

老張頭尷尬一笑。

“你要是不說的話，我就每天親自照顧你的起居。到時候你要想再像這樣為所欲為看來是不可能的了。”

葉凡拿手指敲擊著桌子，發出啪啪的響聲。

“別這樣吧院長，不用麻煩你了。”

“你要是真不想麻煩我，就說說到底怎么回事吧。”

老張頭撓了撓頭。

葉凡是看到的自己的真身的，所以再隱瞞也沒有什么意義了。

“好吧，院長。其實我有一種特殊能力。”

“嗯。”

“坐在病房里的可以說是我的一個分身，而這個算是我的本體吧。”

“平時在病房里的分身的智商比較低，所以就像一個老年癡呆患者一樣，而現在這個狀態一般人看不到也聽不到我的聲音。除非我想給他看他才會看到。”

聽了老張頭的話，葉凡點了點頭，根據之前的情況，葉凡差不多已經知道了。

“你的這個能力有限制嗎？”

“不能離開分身太遠，不然就會頭痛，然后我的分身就會消失，自身也會顯現出來。”

聽到老張頭的話，葉凡點了點頭。

要是這么bug的能力都沒有限制的話，真的是無敵了。

“我為什么能看到你呢？”

“這就不知道了。”

看到葉凡疑惑的樣子，葉凡頭腦中的系統在葉凡的腦子中叫了起來。

“宿主，作為精神病院主任，所有的異樣自然都逃不過你的眼睛，所以不用疑惑。”

“難怪，果然還是系統的原因。”

“院長你在說什么？”

“沒什么，只剩最后一個問題了。你的辣條哪來的？”

“呃…精神病院外面王大媽的小店里買的。”

老張頭說到這話的時候，眼神飄忽不定，一看就是心虛的樣子。

“買的？給我老實交代！”

葉凡音調一拉高，把老張頭下了一跳，整個人一激靈。

“拿的。”

“拿過幾次？”

“也就兩三次，每次就一包。”

老張頭尷尬的笑了笑。

自己也想買辣條啊，只不過沒錢啊。要是有錢自己用得著直接拿嗎？

再說了，自己隱身過去人家又看不到，這時候不帶一包辣條走真是對不起自己難得的出一次精神病院。

聽到老張頭的話，葉凡有點生氣。

“我們窮是窮了點，但是怎么能干這樣的事呢？”

“院長我知道錯了。”

老張頭在葉凡的面前很快就慫了起來，誰讓葉凡既是院長，又能看到自己呢。

“這樣吧，由于你給人家帶來的損失，我們待會給人家去賠禮道歉。”

“這……”

“當然，并不是說要你當面道歉，人家又沒看到你偷了，我們去多買點東西，就當作給人家賠禮了。”

“真的嗎？”

聽到葉凡這樣說，老張頭一臉的興奮。院長不追究自己的責任，還要帶他出去，自然老張頭是十分開心的。

說著葉凡拿著老張頭病房的鑰匙和龍傲天病房的鑰匙帶著老張頭走出了辦公室。

就這樣，葉凡帶著龍傲天和老張頭離開了精神病院。

“天寶，我讓院長帶我們去的。我厲害吧。”

此時的老張頭已經收回了分身，走在龍傲天的旁邊。

“我不信。”

“真的，院長還答應給我們買辣條。”

聽到辣條，龍傲天的眼神中放出來光芒。

“真的？”

“那當然是真的了，不信你問院長。”

“院長這么聰明，萬一他騙你怎么辦？”

“不會的，沒有人會拿辣條騙人的。”

龍傲天和老張頭一碰到一起，話匣子就停不下來了。

葉凡走在前面忍受著后面兩人無時無刻的交談。

果然精神病人之間才能有這么多話，自己一個正常人完全融入不到他們的談話中去。

想到這里，葉凡還是比較開心的。

不過好像老張頭并不能算是個精神病人。

“就是這了。”

葉凡看著前面幾十層高的大廈。轉過頭看向身后的老張頭。

“你管這叫王大媽的小店？”

老張頭搖了搖頭。

“不是啊，王大媽的小店在這里面。”

葉凡一陣無語。

自己怎么就信了這老張頭的鬼話了呢。

葉凡和老張頭往大廈里走去，不過龍傲天卻站在這座大廈前面一動不動發著呆。

看到龍傲天這個情況，老張頭趕緊跑到了龍傲天的旁邊。

“天寶，怎么了？”

龍傲天支支吾吾的，憋了半天才說出來一句話。

“這以前好像是我的家。”

“這個大廈？”

“疼、疼、疼。”

龍傲天話說到一半，突然抱著頭蹲了下來。

葉凡看到，也走了過來。

“這是怎么了？”

老張頭扶起龍傲天。

“天寶來精神病院就有這毛病了，剛來精神病院的時候經常無緣無故的頭疼，在精神病院呆了一段時間之后好多了，也沒有那么頻繁了。不過偶爾還是會有這樣的情況，休息一下就好了。”

老張頭就像是龍傲天的老父親一樣，細心的將龍傲天扶到一張椅子上休息。

葉凡也走了過來。

“那就休息一下吧。待會我們再去買東西。”

葉凡看著坐在自己旁邊的兩人。

“老張頭，你為什么來精神病院啊？”

葉凡實在有點好奇。老張頭的分身是有點傻，不過這么長時間來看，老張頭并不是個神經病。既然這樣，那么老張頭來精神病院的原因就……

“我嗎？”

老張頭笑了笑。

三分無奈，七分苦澀。

“可能他們都希望我是老年癡呆吧。”

葉凡沒有再問下去。

“還是精神病院好啊，那么正常。”

“天寶，好些了嗎？”

老張頭按摩著龍傲天的腦袋。

龍傲天仍然在椅子上叫喊著，不過比起之前來說要好太多了。

“不急，多休息會。今天帶你們在外面多逛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