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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失足的少女

太陽即將落山,夕陽,將天空染成了血紅的顏色。

獨孤博背著手,向落日森林中心地帶緩緩飛去。

天際的夕陽美景,并不能使獨孤博的心情好上半分。

他一生用毒,毒霸天下,何人見到他不稱一聲毒斗羅。

可嘲諷的是,武魂的毒素滲透進了獨孤博的體內,毒入骨髓,中毒的折磨越來越重,他被自己的武魂毒的痛不欲生。

自己受罪也就罷了,獨孤博一生吃盡苦頭,早已看淡了生死。

他最在意的是他的寶貝孫女,獨孤雁繼承了碧鱗蛇武魂,且因為是打娘胎起就侵泡在毒素中。

獨孤雁以后的痛苦,肯定比他更甚,而他對此卻毫無辦法。

每思及此,獨孤博都心如刀割。

嗯?

獨孤博飛在天上,眼神卻十分銳利,遠遠就能看見,他在藥園周圍布置的毒陣和殺陣,竟然都被觸發了。

他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獨孤博皺眉,急速飛往冰火兩儀眼內。

乍一落地,獨孤博險些以為自己來錯了地方。

眼前的土地無一點綠色,泥土平坦,仿佛從未生長過植物一般。

獨孤博不敢置信,又死死的看了兩眼。

冰火溫泉還在,

地方也沒錯,

那結果只有一個了……

獨孤博渾身顫抖,臉上青筋暴跳,本就陰鷲的蛇眸釋放出無盡的冰冷。

自己的藥圃,被人徹徹底底挖空!全部盜走了!!!

碧綠色毒氣凝為巨蛇的形狀,獨孤博踩著平整的泥土向山谷內走去,越走,眼神越可怕。

能突破魂斗羅級的毒陣封鎖、能精準定位他的藥園、能恰好掐準他不在的時間、能大量搬運他的仙植,即便沒有絲毫證據,兇手是誰也已經不言而喻了……

“武、魂、殿!”

獨孤博噬人般咬牙切齒,慘綠的眸子閃動著瘋狂,殺氣沖霄。

………………

當日下午,行動小隊返回武魂城。

菊斗羅面見教皇,匯報落日森林見聞,展示任務成果。

看到豐盛的收獲,比比東大悅。

菊斗羅如愿以償的得到了奇絨通天菊。

徐君房對此暫時一無所知,不提。

………………

一個多月后。

夜晚。

圓月當空,月光如銀。

黑暗中,兩道身影靜靜趴伏在房屋頂,借助起伏的建筑遮蔽身形。

兩人皆黑衣黑袍,黑色的面罩,只露兩雙眼睛。

一雙猩紅如血,一雙幽綠如尸。

紅瞳的,便是徐君房。

在索托城,他和水冰兒相約玩了不止一天,之后的幾日里,他也如愿見到了戴沐白和馬紅俊。

玫瑰酒店,戴沐白摟著雙胞胎姐妹花開了間房。

大斗魂場,打完賽的馬紅俊,迫不及待的溜去了某處勾欄。

辦完索托城的任務后,徐君房便離開了。

繼續做任務之余,他也在密切關注星羅帝國內朱竹清的動向。

與對戴沐白的放任自流不同,關于朱竹清,他另有安排。

因為知道朱竹清可能的目標是越境去天斗帝國,必定會來到星羅和天斗的交界,所以徐君房便刻意接了需要在兩國邊境來回跑的任務。

大概一個多月前,星羅城傳來朱家第四女朱竹清逃離帝都的消息。

徐君房立刻就知道,時機到了。

遠處,一道黑影閃動。

在茫茫的黑夜中十分顯眼,就仿佛棋盤上的黑子移動位置。

緊接著,十數個身影緊追而去,在月光下起伏。

幽綠瞳色的魂師躬起身來,像一只饑腸轆轆的惡狼:“徐哥,來了。”

徐君房血眸閃爍。

“走,跟上去。”

…………………

夜晚很黑,風很冷。

朱竹清在逃亡。

幽冥靈貓武魂賦予了她極快的速度,黑夜中尤甚,帶動一連串幽影。

讓追擊者分不清虛實。

唰!唰!

兩支魂力弓箭射在朱竹清剛剛掠過的位置,箭釘在地上。

歷經無數追逃,朱竹清早已練就一身本領。

她略掃一眼射箭的方向,就知曉弓箭手埋伏在何處。

借助陰影的叢林,左右虛晃間她已然調換了逃跑的方向,抬手接住又一根襲擊的箭矢。

朱竹清急轉加速借力,手中箭矢飛進黑暗。

黑色利箭扎穿了一名弓箭手的肩膀,翻滾著從屋頂滑落下來。

小巷里,朱竹清依然在左躲右避,腰側有輕微的擦傷。

朱竹清察覺身后風聲,徒然壓低身形,淡青色的無形刃芒從頭頂越過。

朱竹清向右躍起,借墻壁用力一蹬,越過一間平房,拐入另一條小巷。

追擊者兵分兩路,一路繼續緊追,一路繞道包抄。

驚心動魄的追逃在夜間的龍晟城展開。

朱竹清魂力修為才是二環魂師,而追殺者則多數為三環。她速度的依仗在魂力等級面前,顯得有些力不從心。

雖然她借機解決掉了所有大魂師級的殺手,但剩余者全是三環魂尊。

朱竹清遍體鱗傷,黑色的緊身衣破開不少口子,鮮血滲透出來。

傷口的疼痛讓她精神集中,但肆流的鮮血讓她有些失力。

可惡,沒法止血,再這樣下去,就會沒有力氣了……焦急的情緒在朱竹清心中醞釀。

為什么?她怎么能找到這里來?

我從星羅城逃出的路徑明明沒告訴任何人,大姐竟然能追殺到這里!真的如此絕情嗎!

朱竹清疑惑且憤怒。

思考間,大腿又添血痕。

“嗯哼……”朱竹清意志非常堅毅,咬牙強忍傷痛。

朱竹清剛才便一直在思索,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朱竹清恨戴沐白的消極不爭,朱竹云和戴維斯的優勢大他們太多,她幾乎已經認定自己在二十五歲之前必死無疑。

憑什么,就因為朱竹云比她早出生七歲,就能占得一切;

而她,只能在陰影中舔抵傷口,連能否看到第二天的太陽都是未知。

我只是想活著!

想要從兄姐手里奪得繼承資格,她和戴沐白的唯一出路就是在全大陸精英魂師大賽上戰勝朱竹云和戴維斯。

也是因此,即便戴沐白的風流韻事傳回帝都,即便他真的已經毫無斗志,朱竹清也必須要親眼見到他!

待在星羅皇城,是坐以待斃。

朱竹清暗中策劃,一日夜里悄然離城,快馬加鞭的趕往星羅邊境。

今夜子時,是她跟跨境商車商量妥當,搭車前往天斗的時間。

可就在她動身前往時,突然察覺到房屋周圍暗藏的殺機。

逃亡自此而始。

汗水滴落朱竹清的臉頰,朱竹云不可能猜到我要去天斗帝國,難道是三姐泄密……?

不可能,那…難道三姐遇害了!?

朱竹清心亂如麻。

唰——

一抹紫色的半月爪芒驟然襲來,朱竹清急退,可腹部依然被劃出一條傷口。

身材曼妙的黑衣女人站在道路的盡頭,仿佛堵住了一切生機。

朱竹清惡狠狠盯著她。

雖然看不到臉,但朱竹清知道,這就是大姐。

逃到這里,左、右和后方都是堅實的墻壁,前方是唯一的通路。

“朱!竹!云!”

朱竹清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身形虛幻,魂環閃爍。

第一魂技,幽冥突刺!

黑衣女子輕哼一聲,朱竹清才二環,而她是魂宗。

魂力形成屏障,硬吃了朱竹清的第一魂技,同時第三魂環閃爍,左掌從朱竹清眼前拂掠。

第三魂技,幽冥泉落!

黑暗遮蔽了朱竹清的視線。

嘀嗒——

一滴水珠滴在水洼里,波紋蕩漾。

心……

好累。

朱竹清睜眼,自己根本就沒有逃出星羅,這都是一場夢。

身處皇宮后院的竹林里,朱竹清定睛,看見了一個坐在威武長桌前的魁梧身影。

“父親!”朱竹清驚訝。

朱竹清的父親是帝國大將軍,朱永濤。

身披盔甲的魁梧男人倒了杯茶水,緩緩說道:“竹清,竹云對你這么好,怎么可能暗殺你?”

悅耳的琴聲在竹林內響起,聽在朱竹清耳中,只有十面埋伏的激烈。

她轉身,發現母親也在這里,坐在長椅上演奏著小提琴。

“竹清,別跟你姐姐鬧了,回家吧。”

“母親?”

朱母溫柔道:“竹清,靠進些,讓媽媽好好看看你。”

朱竹清神色迷茫,下意識的向母親走去。

眼看就要投入母親的懷抱,朱竹清突然感覺到脊寒的危機感,瞬間止步。

只見母親臉上突然露出陰惻的笑容,雙臂交錯,六道深紫色的貓爪貼上朱竹清的脖頸。

朱竹清側頭躲避,但白皙的臉龐依然被抓出三條血痕。

朱竹清驚覺,自己中了幻術!

二人身影交錯,朱竹清魂力不敵朱竹云,腹部被一腳踹中,倒飛出去。

兩位守在巷子外的殺手雙刀下砍,朱竹清滾地避過,火星迸濺。

朱竹清身形低伏,她知道,逃是逃不出去了,她必須擊傷朱竹云給自己創造機會。

身形左右虛擺,第二魂環閃爍,朱竹清似離弦的黑箭。

幽冥百爪的第一爪就要落在黑衣女子身上,黑衣女子突然變成了父親,轉身看向朱竹清。

朱竹清心中一驚,這到底是不是夢!

手下一遲疑,攻擊偏了。

黑衣女子冷笑,十指上的爪刃以迅速融合在一起,變成長約一尺的利刃。

朱竹清此時距她極近,黑衣女子將爪刃向前一捅。

噗呲——

紫色利刃扎穿了朱竹清的心臟,從后心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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